何彬胸口,被沈浪一拳击中。
他踉跄倒退,顿时眼前一片灰黄,眼冒金星。
啪!
沈浪快步过去,又是给了何彬一巴掌。
这一掌,直接将何彬扇飞。
何彬的身子,倒飞出去,将身后一张木桌砸翻,酒杯打翻一地。
其余宾客,无不吓得朝反方向跑去。
众人都没想到,区区一个宋家司机,竟敢如此生猛。
何彬用手捂着腰部,躺在地上喊痛,疼得他额头顿时冒起冷汗。
此时,沈浪踱步过去,一脚踩在何彬胸口,寒声道:“你的人脉,对我无用!”
“沈……沈浪,有种你等我去搬救兵,白虎公司有我的兄弟,砍你如砍瓜切菜!”
何彬将白虎公司搬了出来。
不料,沈浪却是冷笑:“你是有多久没有关注白虎公司了?一个自身难保的保镖公司,无暇顾你!”
“我是云城第一大律师,如果你敢废我,整个云城将与你为敌!”
何彬的胸口,被沈浪一只脚踩着,咬着牙吃力的发出威胁。
“话多!”
何彬话越多,沈浪踩的越用力。
“砚公子,快救我,救我啊!把沈浪弄死,弄死啊!”
何彬朝着宋砚苦苦哀求,他听说宋砚身手极好,而且素有“西装暴徒”的称号,当初连齐家人都敢惹,是个狠辣的牛逼人物。
教训沈浪,应该不在话下。
在何彬的哀求之下,宋砚真的动了杀意。
沈浪在他的地盘上,暴打来给他庆生的宾客,这是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而且云城的大律师若在他的聚会上吃了暴亏,这样传出去会对他不利,他的脸面没处搁。
“沈浪,你够了!在我地盘上撒野,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宋砚眼眸中,充满了怒气和杀气。
“没有!”沈浪冷冷回应。
“你太狂妄!今天我务必让你吃些苦头!”宋砚被彻底激怒,那目光中满是凶狠。
可沈浪又何尝不是如此。
为了给宋老治疗眼疾,他推掉了手头重要的事情,挤出这点时间过来,反倒被人羞辱。
只许你宋砚狂,就不许我沈浪狂吗?
唰!
沈浪右手伸出,快如闪电。
只听一声利刃出鞘的铮鸣,眨眼间他手上多了一把唐刀。
这把寒光毕露的唐刀,是宋砚一位朋友送来的生日礼物。
这位朋友知道宋砚热爱武道,便花重金让能工巧匠,按照唐刀的标准,以及严格的局部淬火、覆土烧刃工艺,锻造了一把锋利的唐刀。
唐刀就放在沈浪与宋砚之间的桌子上,而此时却被沈浪握在手中。
太快了,快到宋砚根本来不及反应。
刀光凌厉,寒气逼人。
随即,沈浪果断挥刀,在宋砚面前飞舞。
唰唰唰——
短短几瞬,便挥刀几十次。
刀身难觅,只见刀光。
在众人眼前,飞出数十道刀影。
之后,沈浪停下。
却见此时,宋砚的头发,已然全部被沈浪削光!
一颗锃亮的光头,赫然出现在大家眼前!
宋砚虽然看不到自己的头,但头顶凉飕飕的,就知道自己被沈浪用唐刀削成了秃驴。
太秃然了。
心态崩了啊。
冷!
此刻宋砚,浑身的冷意,不寒而栗。
要知道,这把唐刀是完全按照古时规格所造,可不轻啊。
而沈浪却能轻松耍得翻飞,刀刀削中头发,却没有伤及他的任何一块头皮。
这说明沈浪的刀法,已经臻至化境。刀随心动,随心所欲的控制。
宋砚的心态,已经崩溃。
他本以为上次是轻敌,而这次至少有一战之力,可是现实很残酷,刀法教做人。
沈浪这刀法,在他看来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整个云城,不整个华夏,恐怕都罕逢敌手。
而其余众人,也都被沈浪这神乎其技的刀法给震慑住了。
就算是托尼老师,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剪出这么一个锃光瓦亮,土豆似的脑袋。
至于何彬,已被吓得爬不起来。他在想如果刀刀落在自己头上,那就真应了砍瓜切菜这个词。
“宋砚,我说过,我想走,无人能拦!”
沈浪手持唐刀,指着宋砚。冰冷肃杀的目光,令人无法直视。
宋砚真的怕了,上次只是过过拳脚,这次沈浪向他展示出,强悍无匹的实力。
他现在才认清事实,如果沈浪想取他性命,如同探囊取物。
宋砚无话,没有回应沈浪。他内心泛起极大的挫败感。
这种失落,让他蒙羞。毕竟他自我认为实力不俗,至少不至于在沈浪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沈浪,请你不要伤害我哥哥!”
宋瓷扑过来,挡在哥哥身前。
“我若想伤他,他连我半刀都挡不住!”沈浪道。
如果沈浪真要废掉宋砚,刀挥起的那一刻,宋砚就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怪我,都怪我,我不该骗你来这里,其实我真的很想……很想……”
宋瓷很想说,我就是很想见你,想和你聊天,坐在一起,面对面,眼睛对眼睛。哪怕是多聊几句,也是极好。
不过,当着哥哥,以及其他朋友的面,她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说出那句话。
“今天这事,你肯定要承担一部分责任,还得自罚三杯,不过我今天没空!”
说罢,沈浪将手中唐刀一挥,唐刀飞离他的手掌,铛的一下落在何彬脖子的一侧,并直直插入地板。
躺在地上的何彬,直接被吓惨了,身体抖得厉害,就差尿裤子了。
沈浪看了何彬一眼,那目光比刀光还要凌厉,直击何彬心神。
过后,沈浪转过脸,看着宋瓷道:“下次别再开这种玩笑。”
如果不是因为和宋瓷很熟,沈浪必定要教训一番。
这些人中没人知道,他手头的事情有多重要。
宋瓷说宋老得了眼疾,沈浪立刻挤出时间前来救治,然而却发现这只是一场生日聚会,沈浪自然很气。
接下来,他需要奔赴云城郊区的山里。
可是等他刚刚走下楼,便看到有一人跪在楼下门口石阶上。
此人双膝跪地,光着上身,背上背着五根荆棘枝条。
后背,已被荆条刺破,道道血痕。其中有三道血痕,极为明显。
“沈大师,我来给您请罪了!”
跪地之人,低着头,朝石阶上磕了一下。而刚刚爬起来的何彬,听到这如此熟悉的声音,心头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