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华看着在鸡圈里捉鸡的李氏,烦躁的跺了一下脚,气冲冲的坐在了凳子上。
“姐,你不想去姑姑家,一会儿我帮你去呗。”
五岁的文玉玲看着姐姐不高兴,迈着自己的小脚丫子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她跟前要替她去送东西。
“起开,小马屁精,怎么哪儿都有你呢!就你那小短腿儿,等你走到地方,太阳都落山了,去去去,别在这儿烦我,帮娘烧火去!”
“哦~”
小玉玲的好意不但没换来自家姐姐的一句好话和感谢夸奖,反而被她不耐烦的教训了一通,最后只得小声的哦了一声,情绪低落的走向了灶房。
文玉华看着低着小脑袋走掉的妹妹,心里也有些后悔,不该对着她发脾气,可她是大姐,又拉不下脸去跟一个五岁的娃娃道歉,这让她不由的更加烦躁起来,气恼的站起身一脚踢翻了凳子,出了家门。
“玉华搁这玩儿呢。”
“朱大娘好。”
文玉华出门想透透气,谁知一出门就碰见了邻居朱大娘,这姓朱的婆娘最是嘴快,便是没影儿的事儿到了她嘴里,也能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心里纵是不高兴,但为了自己的名声,文玉华还是笑着对她问了声好。
“哟,几天不见,玉华又俊了不少,瞧瞧这模样儿,将来可要难为媒婆子了!”
朱氏胳膊上拐了个小篮子,捂着嘴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
“大娘这是要去哪里?”
听见朱氏夸她的话,文玉华腼腆的笑了笑,心里却得意起来,除了皮肤,她对自己的样貌还是很有自信的。
文玉华长得还不错,就是皮肤随了李氏,黝黑了些,她为此还时常在心里埋怨她娘,怪她把自个生的太黑了。
“家里盐没有了,这不到你奶铺子里去买的,原想拉会子呱再回来,哪知那么巧,刚到地方买了盐,那吴大东家就来了。”
朱氏说到吴文岱的时候眼睛都放光了,想起那满满一马车的东西更是激动的不行。
“要说这吴大东家对你们家还真是好,你是没瞅见那马车上的东西啊,啧啧啧,可了不得了,玉华啊……”
“大娘,我娘叫我呢,就先进去了,大娘有空来家玩儿啊!”
激动的不止朱氏一个,还有听见吴文岱来了的文玉华,她此时满心的欢喜,哪儿还有心思再听朱氏胡扯,跟她说了一句就直接转身跑进院子关上了门。
“哎,好……呸!瞧那一副浪蹄子样儿,呵,有你姑在,跑的再快,再上赶着也轮不到你!”
朱氏瞧着跑走的文玉华不高兴了,见她进了门冲着大门的方向呸了一口,恶狠狠的说完之后才挎着篮子一步一扭的走开了,那模样瞧着比谁都风骚。
文玉华站在院门后头不远处,手里紧紧的揪着帕子,朱氏的声音不算小,全被她一清二楚的听在了耳里。
姑姑!姑姑!又是姑姑!
还有这个该死的老女人,敢骂她,看以后怎么收拾你!
“娘!鸡杀好了吗?都快晌午了,还送不送?”
文玉华站在原地眼神阴鸷的思索了半天,最后长舒了一口气向李氏问道。
“怎么不送,马上就好了!”
李氏这几年的改变不是一点半点,再也不似从前那般斤斤计较,爱叨叨了,有什么好的也能想到婆婆和姑子,这不杀鸡也是杀了两只,一只自家吃,一只送了给婆婆吃。
“哦,我刚刚在外头不小心摔了一跤弄脏了衣裳,进屋去换一件,你收拾好了再叫我。”
文玉华想到吴文岱,心情又好了起来,笑眯眯得进了自个的屋子。
吴公子好久才来一回,她得好好打扮打扮!
……
“小姐,表少爷本来就不高兴了,咱们还是在这等他回来吧。”
‘啪!’
“贱婢,你的意思是本小姐来了,表哥才不开心的吗?”
司马飞凤怒瞪着大眼,甩手就给了说话的婢女一巴掌,表哥前脚刚离开她后脚就追了上来,为的是什么,这贱婢竟敢让她等在这里,再等下去只怕表哥的魂儿都要给人勾了去了。
表哥为什么到这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里来,她心里清楚的很,该死的文墨,两年前自己遇刺,没顾上弄死她,如今果然成了自己的心腹大患!
表哥只能是她的,所有阻碍她的人都得死!
“走!”
“是,小姐。”
丫鬟小思用手捂着半边高高肿起的脸颊,眼睛里闪着泪花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不敢再说话,这两年小姐身边不知道换了多少个贴身丫鬟,每一个到最后都非死即残,折磨的不成人形,她不知道能挨到什么时候。
……
“文岱啊,不是说大娘的手艺好吗?来,多吃点,千万别客气!墨丫头,你也快吃,瞧瞧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文家饭桌上,薛氏不停的给吴文岱夹着菜,招呼着多吃点,当然也没忘记了自个的心肝宝贝疙瘩文墨。
“行了,娘,我们都长着手呢,想吃什么就自己夹,您赶紧坐下吃,一会儿菜都凉了。”
文墨看着只顾着给她们夹菜的薛氏,站起身走到她旁边把她按着坐到凳子上,往她碗里夹了菜搁到她面前,催促着她吃。
“玉华,阿忍,你们也赶紧吃,都是自家人,招呼来招呼去的就外道了,谁要是作假,那就活该自个饿肚子啊!”
文墨看着有些拘谨的文玉华和阿忍,笑眯眯的多说了一句,说完就回到了自个的位子上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呵呵,还说娘,你自个不也是操心的命,你爹跟哥哥们不在家,这两年……”
“大娘今儿饭可蒸的足了?文岱可是提前松了腰带,要多吃几碗的!”
吴文岱看着薛氏一下子变得通红的眼睛,赶紧打哈哈扯开了话题,要不然老太太说着说着一准儿的得落了泪。
“哈哈,放心吧,大娘知道你跟阿忍饭量大,饭蒸的足足的,放心吃。”
薛氏听见吴文岱的话,赶紧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抬手用衣袖按了两下眼睛,还偷偷的看了一眼文墨的表情。
真是的,差点又哭了出来,她可是答应过自家闺女不再啰嗦这些的。
另一边文墨看着自家娘亲的模样儿,心也是提的老高,这两年她东奔西跑忙活家计,她娘总觉得亏欠了她,每回一提起都必然红眼落泪,弄的她不知所措。
实际上她自己一点儿都不觉得辛苦,反而很享受这种充实的生活,这会儿见吴文岱把话题扯开了,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捧着碗遮住脸对他俏皮的眨了下眼睛以示感谢,吴文岱也看着她会心一笑,两个人默契十足。
“谢谢文夫人。”
埋头吃饭的阿忍听见薛氏提到他,抬起头笑着跟她道了谢又低头继续扒饭。
“这孩子,啥夫人哟!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大娘就是一个土里刨食的乡下老婆子,可别这么喊了,叫邻里们听见可要笑掉了牙了!”
薛氏听见阿忍叫她夫人,忙冲着他摆手嘱咐道。
“哎,阿忍知道了。”
薛氏这话不是第一回说,阿忍也不是第一次答应,嘴上虽应的利索,可日后见了面,该怎么叫还是怎么叫!
“玉华啊,你回头回去了跟你娘说,奶家里头啥都有,往后不用再特意往这儿送,有啥好的就紧着你们几个先吃,尤其是茂小子跟盛小子两个,念书可费脑子呢!肉啊蛋啊的别亏着他们,没有了就上奶这来拿。”
“哎,奶,我知道了。”
文玉华本来正满心怨愤的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冷不丁听见她奶跟她说话的声音,惊得差点连筷子都甩出去,抬头见大家都只自顾的吃着饭,并未注意她才松了口气低下头应道。
从她来了到现在,吴公子也只在她刚来的时候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再也没有跟她说过话,可她跟姑姑却有说不完的话,还总用一种特别宠溺的眼神看着她温柔的笑。
什么时候他也能像对姑姑那样对她就好了!
要是没有姑姑该多好,她长得这么好看,没有了姑姑,吴公子一定能看到自己,发现自己的好!
……
“大叔,请问一下这是连子村吗?”
“对,是连子村儿。”
村口,司马飞凤的婢女小思正在问路,回答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准备到杂货铺买东西的刘树根。
“那您知道文墨文小姐的家……啊!”
“贱婢,谁是你的小姐,贱骨头,我打死你!”
小思问路的话还没说完,就挨了司马飞凤重重得一鞭子,摔倒在地上,整个后背瞬间就变得血淋淋的。
“小姐,小姐,奴婢错了,奴婢知道错了,小姐饶了我吧!”
挨了一鞭子的小思没顾上喊疼,连忙从地上爬起转跪向司马飞凤讨饶,要不然只会挨的更狠!
“哎!我说你这姑娘,怎么好好的还打人呢?!”
小思挨打的时候刘树根还没反应过来,这会儿看着背对着他,跪在地上的小思,终是回过神来。
庄稼汉子都实诚,要说打架那不是没见过,可那都是糙汉子爷们儿之间得事儿,啥时候见过这阵仗,瞧把这细皮嫩肉的闺女给打成啥样儿了哟!
那么一大道口子,看的他都一阵头皮发麻,这姑娘也能下得去手,当下就忍不住开口想要跟司马飞凤讲道理。
“滚开,本小姐教训奴才,有你这乡巴佬什么事!”
司马飞凤见刘树根替小思说话,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更加的怒火中烧,手上的鞭子一甩又狠狠地袭向刘树根。
刘树根看着向他飞过来的鞭子,瞳孔放大,眼中满是惊恐,无奈脚丫子却像生了根长在地上了一样,动弹不得。
这一鞭子要是抽在了身上,就是不死,那也得去半条命啊!
“呵呵,哪儿来的千金大小姐,真是好大的威风!”
林翎在寨子里陪哥哥待了几天就闷了,也没同她哥林川打招呼,就一个人骑着马出来准备找文墨玩儿,不想还没到村口儿,便看见司马飞凤甩鞭子抽人的一幕。
好家伙,真没想到在文墨那小丫头的地界上还敢有人这么猖狂,这下有热闹瞧了,当下便双掌拍鞍从马上飞身而起至刘树根身前,徒手截住了鞭子。
“阁下是何人?”
自己这一鞭可是夹杂了内力抽出去的,面前这女人竟能轻而易举的接住,可见功夫一定是在她之上的,这让司马飞凤心中多了几分忌惮,说话也不自觉的客气了几分。
“本姑娘向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林名翎,你又是谁?又是因何故要出手伤人?”
林翎话落,丢开了手中的鞭子,不等司马飞凤回答,接着转身向刘树根关心道。
“根叔,您没事儿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嗯?哦、哦是翎丫头啊,没事儿,叔没事儿。”
刘树根被林翎的声音拉回神儿,强撑着给了林翎一个我很好的笑容,实际上他腿都软了,但他是个大老爷们儿,咋说都不能在几个女娃子跟前儿露怂不是,心里却在不停的吐槽感叹。
我的个乖乖,现在的闺女都这个样儿了?!一个不好就动手,比小子都厉害!
“她们是来找墨丫头的,不过叔瞧这架势,不像是墨丫头的朋友啊!”
“没事儿叔,有我在呢,管她是什么牛鬼蛇神咱都不怕!”
林翎说着拍了拍胸脯,心里却忍不住在翻白眼儿吐槽他。
叔啊,这都不用瞧好嘛,人家都拿鞭子抽您了,要是墨墨的朋友能这么招呼您?
“你认识文墨?”
司马飞凤看着林翎,眼珠子转了几圈儿,看了车夫一眼,接着把鞭子收好继续说。
“我叫司马飞凤,我表哥吴文岱同文姑娘是好友,此番我便是同表哥一起来访友的,结果我路上贪玩与表哥走散了,这才一路问一路寻了过来,并无恶意。”
司马飞凤一边说一边小心留意观察着林翎的表情,见她面上并无异样才接着说道。
“林姑娘既与文姑娘相识,不知可否麻烦姑娘帮忙引一下路?”
我去!
林翎听她说话莫名其妙的就感到一阵恶寒,暗暗搓了一把膀子,这个司马飞凤跟墨墨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她得好好确认一下。
“你是香满楼吴文岱吴大东家的表妹,司马飞凤?”
“没错,就是我。”
司马飞凤下巴一抬,颇有几分骄傲得意的快速回答道。
“哦,真是呀!也没传说中的那么泼辣跋扈嘛!”
林翎抬手摸了摸下巴,又重新上下仔细打量了司马飞凤一番,最后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说什么?!贱人!”
司马飞凤本就刁蛮,两年前腿瘸了之后就更加的喜怒无常,不讲道理了。
她原是想着吴文岱可能在这里,今日就先探一探文墨的住处,不能做的太过,日后自有的是法子收拾她。
可这会听见了林翎形容她的话,哪儿还能顾虑上那么许多,登时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她的对手了,‘唰’的一声,鞭子就又甩了出去。
“你是狗吗?怎么说咬人就咬人呢!”
司马飞凤这一鞭比刚才抽刘树根时还要狠,林翎也不敢大意,当即抽了长剑迎了上。
司马飞凤眼睛像猝了毒一般死死的盯着林翎,听见她的话没有出声,手上的鞭子却是挥的更快更狠,每一鞭都直冲林翎的命门要害而去。
“这、这这怎么又打上了!翎丫头啊!”
刘树根看着上下翻飞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再次懵了,这不刚刚还客客气气的说着话吗?这姑娘变脸也忒快了点儿吧!
“根叔,您离远着点!”
林翎此时正气的火冒三丈,她娘的,这女人太毒了,想要杀她!
还什么千金小姐,大家闺秀呢,她一个女土匪都没她这么残暴恶毒好吗?!
“翎丫头,你撑住,叔到村儿里叫人去!”
刘树根不管林翎说了什么,冲着她大喊了一声,转身就往村子里跑。
他们村儿虽说男丁大都上了战场,可也没那么好欺负的,这都被人打上门了可还能行!
绝对的不能忍啊!
叔啊,我还从来不知道您这么关心我呢,太感动了,以后再从墨墨那里骗了酒,一定分一半儿给您呀!
林翎瞥了一眼跑的飞快的刘树根,好笑的腹诽着。
“贱人!贱人!都是贱人!”
看着还能分出心思笑的林翎,司马飞凤的肺都要气炸了,大声的骂了几句,攻击更加猛烈阴毒起来。
“你这女人疯了吗!哟!原来是个瘸子!”
女人疯狂起来还真是可怕,渐渐的林翎应付起来也开始吃力,不过在她落地时看到她瘸了的腿的时候,心情又好转了起来。
落井下石、揭人伤疤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敌人嘛,只有你不痛快了,我才能痛快呀!
……
文墨等人来的时候,林翎和司马飞凤二人还纠缠在一起乒乒乓乓打的不可开交,还是阿忍得了吴文岱的吩咐,上前将她们强行分了开来。
“翎丫头啊,有没有伤到哪里啊,快过来给大娘瞧瞧。”
林翎和文墨关系好,时常到文家来玩儿,这姑娘脾性好,豁达,很讨人喜欢,薛氏对她就跟对自己亲闺女似的,惹得文墨有时候都要拈酸吃醋呢!
“薛伯母,没事儿,我的功夫您还不知道嘛!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那疯女人打不过我!”
林翎笑嘻嘻的跑到薛氏跟前转了个圈儿,示意自己没事好的很。
“你这丫头,还真是走哪儿打哪儿,这可不行,女孩子家家的就得文静些,这点啊,你得多学学墨丫头。”
“知道了薛伯母,我肯定记在心上。”
林翎说着戏谑的看了一眼一旁很“文静”的文墨,惹得文墨心虚的不行,急忙扯开了话题。
“翎姐姐,你怎么会跟她打起来了啊?”
“还不全怪这疯女人,我一来就看见她正挥鞭子要打根叔,给我拦下之后没说两句话就又动起手来,完全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疯婆子。”
林翎摊开手怂了怂肩,两句话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她从头到尾说的可都是实话,也最讲道理了,是这女人先动的手没错儿啊。
“表哥!”
另一边司马飞凤看见吴文岱立马收起鞭子,换了一副笑脸瘸着腿向他走去。
“我去!这变脸的速度可真快啊!”
“噗嗤!”
林翎看着司马飞凤的笑脸由衷的感叹,惹得站在吴文岱后面的文玉华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音。
“贱人,你敢笑我!”
司马飞凤腿瘸了之后,神经就特别敏感,直觉就是以为文玉华在嘲笑她,怒骂一声,鞭子就甩了出去,只不过那方向却不是对着文玉华,而是冲着吴文岱旁边的文墨急急而去。
“墨儿!”
“吴大哥!啊……!”
吴文岱看着甩向文墨的鞭子,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快要跳出来,想都没想就一把抱住她,挡在了她身前,完全忘记了他怀中看似娇弱需要人保护的少女,实际上拥有多么恐怖的实力。
而文玉华则是一颗心都扑在了吴文岱身上,没时间心思去嫉妒他为自家姑姑挡鞭子,快速的跑到他身后拦腰抱住了他,接着背后就重重的挨了一鞭子,疼的她声嘶力竭的惨叫了一声,鼻涕眼泪冷汗一瞬间就冒了出来。
“玉华!”
“玉华!”
“玉华!”
“……”
谁都没想到文玉华会突然跑出去,几道惊呼声接连响起,众人快速的围到她身边,急切的叫着她得名字。
“玉华?玉华,你醒醒,墨儿,你快来看看!”
吴文岱转身把已经昏迷的文玉华半搂在怀里,手上沾满了她的鲜血,连喊了两声不见人醒,心里更加的愧疚自责,忙抬头叫了文墨来给她医治。
“娘,你去把铺子门打开,里面有伤药,让翎姐姐帮着给玉华包扎一下,你们都放心,不会有事的!”
文墨快步走到跟前蹲下身替文玉华把了脉,接着从袖兜里,实际是从空间里取出了一个瓷瓶,倒了一粒药丸塞进了她嘴里,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然后才站起身对着她娘薛氏和众人嘱咐安慰道。
“呃……!”
文墨话落,众人还没来的及开口说话,就听见身后响起了司马飞凤的闷哼声,几个人闻声回望,就见刚刚还站在他们面前说话的文墨,不知何时竟已经到了司马飞凤的跟前,手上还捏着她的脖子。
司马飞凤这会儿更是一脸的惊恐痛苦加懵逼,就在刚刚,她还一脸得意的看着不远处得文墨,哪知这女人就跟鬼一样,青丝飞舞,衣袂翻飞,一瞬间就移到了她面前,她甚至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被她扼住了脖子。
“司马飞凤,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