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锦行仿佛什么都没听出来,温和一笑,“王爷说的是。”
咱是温润如玉的三公子,君子端方,举世无双,不跟你一个醋缸王爷一般见识。
上官若离轻咳道:“多谢二位,梅花阁开酒楼的银子还是有的!”
但想到这句话似乎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忙道:“不过,商队和海鲜、干货的市场都需要和锦行你合作。”
凤家的商铺和酒楼几乎开遍了整个沧澜大陆,有了他们这个大客户,他们的东西不愁销路。
凤锦行就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出来,笑道:“这种共赢的事儿,锦行求之不得!”
上官若离笑道:“那太好,咱们这东西是沧澜大陆头一份儿,长期不敢说,短期内定让你赚大钱。
另外,我们宣王府还负责提供菜谱、培训厨子。
不过,这分成方面……”“自然会把此因素考虑在内。”
凤锦行对上官若离是百分之二百的信任,对她提出的决议无条件的支持,“具体的商路线路,和合作细则,我们要细细商讨。”
东溟子煜道:“首先得把商路的线路规划出来,水路、陆路要安排得当,另外沿途的城镇和凤家、宣王府、梅花阁的商家产业的分布,还有沿途安全等问题,都要细细研究推敲。”
上官若离适时的道:“这些我不懂,你们男人商议,我带两个孩子去睡午觉。”
凤锦行知道凌瑶从来不睡午觉,这是她给东溟子煜面子,眸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复杂。
这么聪慧体贴的女子为什么不属于自己?
若是自己娶了上官若离,那凤家将更加富裕壮大,成为沧澜大陆的首富都不成问题。
唉!怪只怪造化弄人。
如果,自己先遇到她,一定没东溟子煜这个冰块儿什么事儿了。
凤锦行有这个自信!可惜,所有的自信在事实面前显得如此无力,恨不相逢未嫁时啊!东溟子煜没有错过凤锦行眸中的那一份落寞和痴恋,柔声对上官若离道:“好,去吧,都有本王呢。
你身子也重了,不要操心这些闲事。”
凤锦行的目光落在上官若离的肚子上,极力压抑的羡慕和怅然还是流露了出来,只好连忙敛眸,端起茶杯喝茶掩饰。
上官若离站起来,笑道:“那你们聊!”
说完,带着凌瑶和古云岚回内院。
东溟子煜说的对,有些事就得交给男人们去做,在这个时代女人不能事事冲在前面。
再说了,她有老公、有父亲、哥哥,有外祖父,没有必要非要把自己给塑造成个女强人。
不是被逼到一定的份儿上,谁放着萌妹子不做,去做女汉子?
女人,在自己的男人面前,适当的示弱和放手有必要,也有好处。
一出门,就见青峰站在那里。
上官若离对逐月打趣道:“这是等你呢,你们快亲热亲热吧。”
沙宣也嘻嘻笑道:“这都十几天没见了,逐月定是思念的紧,天天看着嫁衣发呆呢!”
逐月满脸通红,“谁想他了?
我那是绣不好发愁呢!”
青峰也红着脸给上官若离见礼,“多谢王妃体恤,小的确实有些婚事上的事与逐月商议。”
逐月羞恼道:“有什么好商议的,你做主就是了!”
要商议不会一会儿把她偷偷叫出来说啊,非要现在说,让大家打趣她!猪脑子!果然,沙宣笑道:“吆呵!现在就夫唱妇随了,没想到逐月你还是个三从四德的贤妻良母呢。”
“你再说!”
逐月羞得跺脚,但主子在这儿,她再羞恼也不能自己跑了。
上官若离见差不多了,就笑道:“好了,不逗你了,你们婚期近了,有些事确实该两个人商量一下,你们都没有父母,从此就相依为命了。”
逐月一听,眼眶一红,“多谢王妃,有王妃在,奴婢知足了!”
那些嫁妆和添妆可比小康人家嫁小姐都要多,过普通的日子,一辈子吃穿够用了。
青峰神情也郑重起来,“王妃放心,小的一定对逐月好的,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好!光说不练不是好汉,本妃要看你表现!”
上官若离是看好这一对的,两年多的恋爱历程,在这个盲婚哑嫁的年代算是爱情长跑了。
青峰肃然道:“好,定不让王妃失望!”
上官若离失笑,“本妃失望与否都没关系,关键是逐月的感受。”
青峰满目柔情的看了一眼逐月,道:“小的明白!”
逐月脸红成了猪肝色,低头羞涩的绞着衣带,鲜少有的少女娇羞之态。
上官若离和沙宣都识趣的不打扰他们了,带着凌瑶和古云岚回内院。
一出肖飞的院子,就见左管家带着人在收拾宴席的桌椅板凳,远远的见到沙宣,扛起一把椅子就进了大厅。
脚步一个踉跄,差点绊倒在门槛上。
一个家丁纳闷道:“哎,管家,我们刚搬出来,您怎么又搬进去了?”
上官若离没有走过去耽误他们干活,低笑着对沙宣道:“我怎么觉得左管家在躲你呢?
你把人家怎么样了?
看把人家吓的。”
沙宣红着脸,无辜的道:“奴婢哪里把他怎么样了?
人家在收拾桌椅,不是在躲奴婢。”
上官若离眼珠儿一转,道:“我听说左管家还没娶亲呢。”
沙宣惊恐的瞪大眼睛,忙道:“王妃,您可别乱点鸳鸯谱,不就是抱了一下吗?
奴婢不在乎!奴婢可不要嫁给他,老的都能当奴婢的爹了!”
“有这么老吗?
人家才三十二。”
上官若离尴尬了。
这个时代好多男子十六、七就成婚当爹了。
过了这个年沙宣十六,算一算左管家还真能当她的爹了。
沙宣撇嘴,“三十二够老了,再说,这么老还没成婚,一定有问题!不是不行,就是像崔虎和如画那样。”
上官若离觉得她说的有理,在现代这个年纪不成婚都算大龄剩男了,何况在这里?
自己还是别乱点鸳鸯谱了,顺其自然好了。
她们没想到,这段对话,正好被经过的一个往仓库里送桌椅的家丁听到。
然后,这个家丁就把这话告诉了左管家。
“嫌弃我老!还说我不行!还说我断袖!”
左管家的脸漆黑如墨,那个小丫头,嘴还真是毒!想到嘴,自己的嘴唇就觉得烫烫的、麻麻的。
摸了摸,定是中午吃麻辣海蟹吃多了。
对,就是这样!绝对不是想起嘴唇被那死丫头“亲”过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