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总,你一早上给我打电话……这才几点?”
天呢,这才六点!
冷蒹葭晚上被儿子的哭声折腾到凌晨才休息,现在也不过才过了几个小时,冷蒹葭只觉得头疼欲裂,“楚总,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睡得很好很有精神?”
说罢,冷蒹葭就气恼的挂断电话。
谁还没有个起床气不是?
被莫名其妙挂断电话的楚寒年,则是捏紧手机,不可置信的模样。
当手机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冷蒹葭真心想砍人!
“楚总,又是你……”
“我们约了一起带儿子去医院,你忘记了?”楚寒年可是心心念念这件事,晚上也没睡好,不过还算有精神。
“……”冷蒹葭简直郁闷,“我很想忘记这件事,我很希望我昨天没答应你!”
停顿数秒,冷蒹葭认命的叹气道,“我们在医院门口见面。”
若是楚寒年开车过来,就太过招摇。
谁都知道,冷公馆的一只苍蝇,都不大欢迎楚寒年!
“我准备去接你。”楚寒年套上了西装,站在了全身镜跟前。
嗯,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你希望一早上,先跟我大哥吵起来?”冷蒹葭按住眉心道,“就在医院门口见吧,再见。”
楚寒年半眯起眼眸,总觉得不爽快。
他是光明正大和冷蒹葭约了去医院,但现在总觉得,好像在搞地下情一样。
可楚寒年却还是默默选择,等在医院门口见。
“我也不是,这么见不得人吧,而且,我和儿子来医院,也是应该的,为什么我不能让你们冷家的人知道?”楚寒年一看到冷蒹葭,就开始吐口水。
“因为你这个人,不招人喜欢,而且,你在冷公馆很不受欢迎,难道你自己还没点数?”
冷蒹葭冷笑不已,这个男人真的是疯了,半点自觉性都没有。
“你答应我的。”楚寒年摸着侧脸,“下次我会直接去接你。”
“你是想让我和家人翻脸?”冷蒹葭上下打量着楚寒年道,“不至于吧,你应该没这么恶毒吧?”
“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只是觉得,男人就应该去接,显得绅士一点。”
楚寒年固执的解释。
“算了吧,反正你什么样子我都见识过,你现在装的很绅士的样子,恐怕已经没用了。”冷蒹葭抱着儿子,还是显得很吃力的。
楚寒年便亲自伸手接过。
这才发觉,儿子越发的像自己。
一种油然而生的喜悦,让楚寒年不自觉的勾起嘴角,“我来抱吧。”
“还是我来吧,我习惯抱着儿子了,不然总觉得怀里空荡荡的。”
冷蒹葭只觉得,楚寒年就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谁知道这个禽兽,会不会背着她抱走儿子。
“如果你还是不放心,就抓着我。”
楚寒年讽刺的开口,“你可以抓着我的衣服,我也不至于,在这里抢走儿子……我说了会谈,就一定会跟你谈,冷蒹葭,我这个人,也不至于主动跟你承诺再背弃。”
冷蒹葭咬住 蒹葭咬住嘴角。
一般来说,一个男人这么说了,多少要给点面子。
可冷蒹葭却还是不放心,便伸手按住了楚寒年的西装衣角。
“冷蒹葭……你就这么不信我?”
楚寒年虽然无奈,但也没办法。
三个人,也就这么以异常的出场方式,走进了医院。
……
“虽然控制的很好,但是,我建议还是动手术,这样可以好的快一点。”医生的建议,还是跟上次一样。
“手术都是有风险的,孩子还这么小……”冷蒹葭实在不舍得,儿子进行手术。
“冷小姐,你的心情我很理解,而且,这个手术,的确是有风险的,可是想要痊愈的话,就只能这样,而且手术越快,孩子也会更加健康,当然了,这些只是我的个人建议,当然了,保守治疗,也可以得到不错的效果。”那医生一板一眼的解释。
“没有继续恶化吧?”这是冷蒹葭最关心的。
“动手术吧。”
男人冷淡没有情绪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显得尤为刺耳。
“楚寒年,我的决定是保守治疗。”冷蒹葭捏紧了拳头道,“这是我的儿子,我有权利决定治疗方案。”
“但躺在这里的也是我的儿子,我不会让我的儿子一直忍受病痛的折磨。再说,手术是唯一能够痊愈的治疗方案……”
楚寒年简直不敢想象,“所以冷蒹葭,你一直都在用这种慢性的办法,拖着儿子的病情?”
难怪冷蒹葭经常回国,怕就是为了让儿子进行治疗。
“难道你不知道手术都是有风险的?不是每个人都能禁得起折腾……”
冷蒹葭咬牙切齿道,“我没办法去赌,这个手术一定能够成功,所以我只能用最安全的办法,去治疗。”
“拖着对他不会有任何好处。”楚寒年的脸色,极为难看,随后直接吩咐医生道,“给我安排最好的主刀医生,我据诶的那个给儿子进行手术。”
“但是我不准,楚寒年,我这次过来不是为了征求你的意见,早知道你会这么决定,我是不会让你跟过来的。”冷蒹葭无比后悔,按照楚寒年的性子,还真的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我也不是为了征求你的意见……”
楚寒年难以想象,自己会被一个小女人气的如此地步,立马指向门口,“出去。”
“楚寒年,你给我滚!”冷蒹葭更是气,直接操起办公桌上的瓶瓶罐罐,就往楚寒年的脸上砸去。
楚寒年也没有防备,当然是挂了彩,他立即按住自己的侧脸,“冷蒹葭……你这个!”
深呼吸几口气,楚寒年再次开口道,“我是让医生出去!”
终于那医生得救般,急忙的小跑出去。
办公室,也就只剩下冷蒹葭和楚寒年两人。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手术必须进行。”
楚寒年的口吻,简直不给任何余地。
“不行,我不同意……”
冷蒹葭怎么都不会忘记,当初生产的时候,地上的确有一滩血。
“我也是这么来的……我生下来的时候也是一样,后来,做了手术……我才能健康的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