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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则怔怔的看着巨门上画的女子,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他心里面也无比的确定,这就是他魂牵梦萦的人,就是月流音。
就这么一个背影深深的印到了他的眼底心底,让谢则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这样的一幅画面。
白衣绝世的女子,抱琴而立,清冷的声音悠悠的传来:“我要走了。”
注视着她背影的男子只是问了一句:“可会回来?”
女子摇摇头回答:“不会。”
画面最后停留在女子离开的背影上。
谢则猛然惊醒,眼中的复杂转瞬而逝。
因为这扇大门的存在,原本很多以为这座墓穴不是那位传说中的老祖墓穴的人,又开始相信了起来,几个人合力推开了大门。
只见大门里面亮如白昼,有一个很长的通道,通道两边的墙上画满了壁画,色彩鲜艳,人物活灵活现。
所有人走进了大门,大门轰然一声关上,他们都没有发现那扇已经关闭了的大门门上的画像一变。
白衣绝世抱琴而立的女子,变成了一个黑发黑眼黑袍,通体全黑的男子,男子嘴角微微向上的弧度,冷沉而阴毒。
“这些壁画上的场景,好像都是那位老祖的生平事迹。”伍家的紫玉长老看着壁画上一幕幕精彩绝伦的景象说道。
其他人听言立马围了上去,只见第一幅画的壁画场景是一片白雪皑皑的大山为背景,一个与深山白雪相融的女子徒步而下。
在场的人都是知识渊博之辈,所以很多人一眼就认出了壁画上的那座大山就是昆仑。
在玄门历史的记载上,那位老祖的身份非常的神秘,至今无人知她具体是什么身份。
除了一个名字,一张倾世容颜,世人对她的了解少之又少,唯独知道的一点就是,那位老祖是从昆仑山上下来的。
而壁画上的这一幕场景,明显就对上了这一点。
这时,晏安清脑海中突然冒出了第一次带老祖去特殊部门办理身份登记的时候,特殊部门的工作人员问老祖出生地,老祖答的就是昆仑。
难道这里真的是老祖的另一处墓穴吗?可是老祖现在已经在外行走,又是谁曝出的这座墓穴的消息?
晏安清脑子里有着一个接一个的问号,觉得自己在走之前应该跟老祖发一个消息,要是老祖现在在这儿,不是什么都能弄清楚了。
壁画上的场景从第一幕的老祖下昆仑,到后面的老祖收如今玄门三门的开派祖师当弟子,以及老祖带着三个弟子叱诧风云,不管是魔门的长老,还是玄门心怀叵测的宗师,只要招惹到老祖的身上,那就只有一个字:揍!
再到老祖将三个弟子踢出去开山立派,就有了如今的玄门三门。很快这条通道就走完了,通道的最深处立着一道石门,石门上又是一副月流音的画像。
这一幅石门上的画像,画的是一个侧脸,只见画上的白衣女子,侧脸的线条柔和而清冷,不同于最之前大门上的威严,这一幅画像上体现的更多的是冷漠,冷漠如九天之神,无情无欲。
所有的人瞬间的看呆了,这就是千年前那位力挽狂澜的老祖?世界上真的找得出这样的人?
连着两个问号在大多数人的脑海中响起,看向那幅画像的目光,也越发的敬畏和痴迷。
可是渐渐的有些不对了,越来越多的人从那幅画像上转不开眼睛,眼中的疯狂和痴迷越发的深重。
在场的多是灵力护身,见多识广的玄门中人,虽然在感受到千年前老祖的风姿后,会有所震动,但还不至于一个一个的狂热成这副模样。
谢则是这些人中难得的例外,看着画像上的月流音,他心里面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也不是说真的一点感觉没有,而是那种感觉不属于痴迷和喜欢,反而是一种非常深的厌恶。
就像是看到了冒充自己心爱之人的假货,所发自内心深处的厌恶。
与他有相同感觉的还有诸葛相意,相意走进来才看到了墙上的壁画后,心中也有略微的疑惑,是不是有人瞒着他们,为老祖又建立了一个墓穴?
可是走到最后,走到这块印有老祖画像的石门前,相意心里面的感觉已经非常的清楚。
这绝对是一场针对玄门中人的阴谋,这里根本不是老祖的墓穴,而是有人根据老祖的画像仿造的。
简直是可耻又可恶!
相意一张未成年的娃娃脸上,冷得快要结冰,等心中的怒火稍稍被压抑住后,再看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居然又痴迷又癫狂的看着石门上的那个假货,相意差点被气爆了。
直接一个拳头敲在他身旁,那个不务正业叫他修炼不修炼,居然被一个假货给迷了的师弟和徒孙上。
北堂相陆和晏安清瞬间在他的暴击之下回过了神。
相陆委屈的念道:“师兄,你打我干什么?”
这一句话顿时的就让相意掉了马甲,也是幸好现在其他人都沉浸在那个假货的迷惑当中,但一直以来不清楚身边跟着的这个小兄弟究竟是何身份,偏偏又给他一种熟悉感觉的晏安清立马的明白了过来,难怪之前的训练会翻倍。
晏安清现在也终于明白了,掌门的脸上为什么会常年戴着一个面具。
说实在的,就这样一张未成年又软又精致的娃娃脸露在外面,别说还有没有掌门人的威严,就是门中的那些女弟子,恐怕一个个的也控制不住她们的禄山之爪。
相意脸色又更黑了一分,感受到晏安清投在他身上的视线,一张娃娃脸都快被气的冒烟了。
相意冷眼看着这个蠢师弟,冷冰冰的说道:“睁大你那双只会当摆饰的眼看清楚,石门上到底是什么东西?”
相陆闻言,很委屈,很想说自己的眼睛不是当摆饰用的,可是听到后一句话,相陆非常清楚他的师兄绝对不会对老祖不敬,那么就绝对是石门上的画有问题。
相陆仔细的看了看石门上的画像,越看他心中越觉得不对劲,怎么感觉画上那个长得和老祖很像的女子眼中有些邪恶。
“师兄,画像上的人不是老祖。”相陆大惊。
相意冷笑:“果然你的眼睛就是当摆饰用的,现在才看出来,之前是干什么去了?”
接连的毒舌攻击之下,倒霉师弟相陆已经委屈的张不开嘴巴。
而晏安清非常聪明的,当一个旁观者,坚决不掺合进去,看着自家师祖在娃娃脸的掌门人手上没有撑过三招。
在大多数人看着那幅画像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谢则和相意他们三人就显得分外的醒目。
谢则朝着相意他们那边走去,在三人当中看了一眼,最后视线定格在明显能做主的,但长相真的不是很成熟的娃娃脸掌门相意身上:“三位大师,其他的大师和我哥他们都受了蛊惑,三位大师可有办法唤醒他们?”
相意看了一眼其他人,其他人脸上的痴迷和癫狂越来越严重,而且相意还感觉到那些人身上的灵力,正在缓慢的流失。
相意是这么一大群人中看着最年轻,实际上灵力法术最高的,身为九重门的掌门,除了那几位不出世的长老之外,玄门之中,几乎没有谁是他的对手,这也是相意没有被蛊惑的原因之一。
相意未成年的脸上更加的严肃,更像是一个佯装成熟,扮成大人样子的小孩。
不过这时候最爱的看好戏的相陆难得的闭紧了嘴巴,没有将嘴巴里的笑声露出来。
手上一闪,一支碧玉色的长箫出现在相意的手上,这支玉箫的名字叫做凤鸣箫,是相意的本命法器,也是老祖在他成年的时候赠送给他的。
威力极猛,音攻之下,什么东西都无所遁形。
一道刺破长空的箫音响起,神志不清的其他人自觉耳中一阵嗡鸣,眼前越来越清晰,原本觉得石门上威严神圣,冷漠如九天之神一般的那个冒充老祖的假货也越看越可陋。
很快所有的人都清醒了过来,心中有了警惕,顿时知道他们是被这诡谲的东西给迷惑了,纷纷运起灵力抵抗。
然而就在这时候,石门上的假货双眼变得通红,流出两行血泪来。
而此时另一边,月流音在解决了行尸走肉,走进据说是为她建造的墓穴后,一路上都非常的平静,将近走了半个小时,在她的眼前出现了一道门,月流音正准备推开这道门的时候,听到了一曲箫音。
“凤鸣箫,小相意也来了。”月流音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然后从芥子空间中取出了一张小纸鹤,月流音双手结印,将一丝灵力打在纸鹤身上,口中念道:“去找九重门掌门诸葛相意。”
纸鹤瞬间被赋予了生命力,振起翅膀,飞了出去。
若只是小相意一个人来,也只能说明他是追着她来的,可月流音心中有一种感觉,来的人绝对不止相意一个。
看来那个只知道躲在背后的人修建这座墓穴,最开始想要针对的人,可能并不是她本尊,而是想要借着她月流音的名义,将玄门中人吸引过来,最好是能够一网打尽。
在想明白的一瞬间,月流音眼眸之中越发的冰冷,整个人身上的威压升到了最高点。
若是此刻玄门的那些人在这里,他们就能轻而易举的发现,比起石门上画着的画像,真人的气质风姿远甚百倍,根本不能放在一起相提并论。
假货终究只是假货,在真人的面前,连地上的蝼蚁都不如。
月流音手上一动,推开了眼前的这道门,只见里面没有任何的东西,只有两条通道,两条通道的上方分别写着上天和入地。
上天为极乐,入地为苦难,按理说在这种诡异莫谲的地方,宁可选择苦难之地也不能选择极乐之地。
谁知道极乐之地的乐法是怎样的乐?
可是月流音偏偏不喜欢走寻常路,纤长如玉的手指摸着殷红如血唇瓣,唇角勾起的弧度,越发的华艳绝纶:“上天入地?地下面我可去过很多次了,除了那个爱喝酒的大胡子阎王和唠唠叨叨不停的判官,以及厨房杀手的美孟婆之外,还真就没有什么好见的,倒是不知这上天又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天上的花可有地狱的曼珠沙华美?”
月流音没带丝毫犹豫的走向标志着上天的通道。
没走多久,只见眼前的景象一变,芳香扑鼻的异花着锦,娇小灵动的天堂鸟引路,上好的天山白玉为阶,苏杭最美的锦缎铺地,真的是极尽一切的奢华。
月流音嘴角那弯弯的弧度又上扬了一分,果然她就是没有选错,这上天的地方,眼前的景象,可就要比那些行尸走肉入眼的多。
一步、两步、三步……在月流音走到第九十九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又一次的改变。
有一句诗是这么念的,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不知那书中的黄金屋是不是就是眼前的这个样子,真真正正的是用纯度最高的黄金打造而成的屋子,屋子里面一切的装饰全部用黄金打造,贵是贵气了,但是这种黄闪闪的感觉,还真是闪瞎了她的眼。
月流音眼中不适的眨了眨,从芥子空间中取出一方朴实的就像是最普通的棉布一样的布缎,手上一挥,布缎顿时将这座黄金屋子遮得严严实实的,那种黄灿灿的闪瞎人的感觉,总算是从她的眼前消失了。
“看来书中自有黄金屋这句话说的没错,黄金屋这种东西还是存在书中的为好,不然摆出来除了闪瞎眼,还真就没有其他的作用。”月流音感叹的摇摇头。
下一秒,似乎是感觉到了她心中的吐槽,眼前的景象又变了。
书中自有黄金屋过后,自然紧接着的就是书中自有颜如玉。
俗话说,美人如玉剑如虹,多少枭雄大佬就是栽在了美人的温柔乡当中。
看看出现在月流音面前的这四位美人,女的国色天香,男的俊美温雅,要是放到了娱乐圈中,还不知道要引来多少的迷弟迷妹。
“官人,奴家在这里有礼了。”国色天香的两个大美人,盈盈一拜。
妖娆的身段,如花的容貌,真的是让女人也看的心潮澎湃,心慌意乱。
月流音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灼灼如天光一般,手上出现了一面镜子,看着镜子中映照出的自己的容貌,何谓仙姿玉色,何谓倾国倾城,不外如是。
“看你们,我还不如看镜子里的我自己。”月流音红唇轻启,笑着吐出了一句,似乎还觉得不够,毒舌的本能,自动的加上了一句,“长得丑就要有自知之明,知道吗?就你们这容貌水平,出去平白的拉低本尊的颜值,真是太不应该了。”说完还渍渍两声摇摇头。
很多时候,在真正自恋的人身上,自恋都是建立在绝对的自信和实力面前。
月流音目前站着的那两位大美人,的确是世间难得一见,放在外面几乎找不出比她们更美的,但是和谁比,都千万不要和月老祖比。
若说有什么事比月流音的实力更为强大彪悍的,那绝对就是她这张盛世美颜。
两个美人咬着红唇退了下去,看那眼眸中的柔肠粉泪,欲语还羞,真是叫人骨子都酥了。
月流音转眼看向另外两个美男,俊美无涛,无论是气质还是容貌都属于上乘。
不过,谁叫月老祖身边围绕着太多的美男了,再加上现在身处娱乐圈中,俊男美女是应有尽有,这两位还真是不怎么够看。
“小姐,奴二人可有那资格侍奉您?”
月流音轻声的笑了笑,袖手一招,饕餮从芥子空间中走了出来,这一次可不是用的它的原型。
什么叫做精致?什么叫做俊美?什么叫做玉树临风?什么叫做风华无双?
要知道月流音最新收入的这个饕餮小弟,可是饕餮一族的颜值担当,比她这个当老大的在盛世美颜上都还要胜上三分。
两个美男子看着饕餮,不用再看自己,顿时掩袖遮面,也退了下去。
“老大,那两个东西长得真丑,居然也有那个脸在老大的面前搔首弄姿?”饕餮不屑的瞥着那两个退出去的傀儡人。
月流音好笑的拍了拍饕餮的脑袋:“知道知道,谁都没有你长得好看。”
金屋有了,颜如玉有了,接下来是极品的法宝,月流音只是默默的拿出了和梵法音。
幻境微微的扭曲,场景再次一变,最顶级的符篆铺满了整间的屋子,月流音笑得越发飞扬肆意,随性泼墨,一张更顶级的符篆出现在她的手上。
幻境扭曲的程度随着场景的再一次改变,又加深了几分。
天地异宝,是玄门中人多数追求一生也难得一见的东西,凡是拥有天地异宝的玄门中人,在玄门都可以占据一个不叫人小看的位置,由此可见天地异宝的难求。
这一次甚至还不用月流音召唤,火儿就自己从芥子空间中跳了出来。
涅槃火,天地之间最顶级的三大异火之一,丝毫不亚于九天之上的凤凰真火,以及地狱之中的红莲业火。
“什么丢人现眼的东西都敢在我月姐姐面前出现,看本小爷我非得一口火,叫你烧的干干净净。”火儿怒不可遏,这些东西居然敢和他火儿争宠,简直是找死。
涅槃火之下,幻境扭曲的波动越来越大,到最后,眼前的景象变成了一座空旷的大殿。
大殿中,盘龙画柱,一股强大的威压之中,带着一股苍凉的寂冷。
九百九十九阶的高座之上,设有一把上古黑龙所化的王座,王座之中,高大的男子慵懒而坐,古雕神刻般的容颜,凛凛含冰的凤眸,风华之姿,雅月之容,天下之间,诸神无匹。
男子含笑的看着月流音:“阿音,你回来了,过来。”
月流音微微有些愣神的看着这个男子,听见这话,脚下莲步轻移,转瞬之间就到了九百九十九阶的高阶之上,与那男子咫尺之遥。
男子龙章凤姿越发令人目眩神摇,月流音缓缓的朝着男子走去,在两人相隔只剩最后几厘米的时候,毫不犹豫的一掌挥出。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以他的容貌,和他相比。”
月流音冷漠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化成碎片消失,如玉般的容颜,比地府之中忘川河下的忘川水,还要阴寒刺骨。
……
石门上的画像,双眸泣血,血液顺着石门不断的往下落,最终落在地面上,只见地面积累的血滩越来越大,一股恶臭难忍的味道,从里面不断的蔓延出来。
这时候石门上的画像已然全部的发生改变,变成了一个完全和之前的神之姿容不符的凄厉女鬼,瘦骨嶙峋的身上白骨横生,面黄肌瘦尖嘴猴腮的脸上已然腐烂了一大片,鲜血不断的腐烂的碎肉当中流出。
“这是什么东西?”有人大叫着。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几步,只见地面上的血滩在不断的扩大,竟也向着他们这边蔓延而来。
血滩的面积越来越大,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道血红色的影子从血滩之中冒了出来,朝着他们这边袭来。
“不好,是血鬼。”羊家的长老喊道。
血鬼是《百鬼谱》上一种比较可怕的鬼类,并不是像西方的吸血鬼那样的,俊美苍白,以吸人血为生。
血鬼虽被称之为鬼,但实际上算得上是半人半鬼,是活人被邪派法师用特殊的法子炼制而成,全身带毒,灵魂被封存在肉体之内,甚至不能转世超生。
一旦被血鬼碰到一丝的皮肤,就会被转化成同类,而且想尽所有的办法救治,也只能勉强将被攻击者重新变回活人,但身上会血流不止,最终血尽而亡。
所以血鬼的攻击力虽然不高,但是对战血鬼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更不能碰到他们一点的皮肤。
好在这次来的玄门中人都是精英,都了解血鬼的攻击力,所有人手上法器齐齐一出,在浪费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后,总算是消灭了这些血鬼。
可是事情还没有结束,地面上的血滩还在不断的扩大,甚至已经扩大到了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血滩之中隐隐发出一些像热水沸腾的声音。
“那里面还有东西。”一个董家的小辈眼尖的看见了血滩之中隐隐冒起的几个黑色的影子,立马的说道。
“该死的,有完没完。”相陆被之前血鬼的那一番折腾得有些暴躁。
“安静。”相意冷不丁的看了他一眼,“接下来的东西还有很多,把你说废话的力气保留下来。”
相陆瞬间闭上了嘴。
这时候,血滩之中又冒出了好些黑色的影子,这些影子不再是之前的血鬼,而是《百鬼谱》中的另一种鬼类,总之也不是好招惹的。
玄门中人提高了警惕,但是处于这座古墓当中,整个古墓都被设有禁灵阵,所有人都只能发挥自身实力的一半,不免有些束手束脚。
血滩中的鬼影越来越多,两方形成了僵持之势,谁都奈何不了谁。
突然之间,一声凄凄沥沥的哀嚎声盘绕在整个空间当中,声音尖锐刺耳,玄门之中修为尚浅的小辈,以及特殊部门的人痛苦的捂着耳朵。
偏偏这个声音不管怎么的捂着耳朵都没有用,四面八方,无所不在。
各门各派的长老们连忙施法设下结界,护住门派中的小辈,这样一来,体内灵力的消耗也在逐渐的加强。
可是在这片空间之中的哀嚎声不仅没有减弱,还在不断的增强,一面要应付那些无处不在的鬼影,一面又要用灵力抵抗这种尖锐的,能够刺破人的耳膜的哀嚎声,这下子即使是各门各派的长老们修为深重,脸上也开始有些疲惫起来。
谢则是最为特殊的九阴之体,也是鬼类阴邪之物最为钟爱的香饽饽,但是因为身上带有月流音赠送的符篆,这符篆除了能够达到隐藏他的体质的功效之外,也能够在他的周身形成一道保护的结界。
月流音出品的顶级符篆,那是绝对的质量保证,所以在这时候谢则反而是最为轻松的一个。
可再这样下去也不行,玄门这边越来越示弱,那尖锐的哀嚎声不止住,谁也没办法挣脱出去。
谢则看着那面积越来越大的血滩,以及从血滩之中冒出来的各种归类,还有耳边被身上符篆隔绝了的尖锐刺耳的声音,脑海之中有一个相似的画面冒了出来,他似乎曾经遇见过类似的事,那又是怎么解决的呢?
诸葛相意本身实力非凡,与其他门派的长老相比,他一张娃娃脸上,反倒没有疲惫的神色,只是脸色冷沉的难看。
就在这时,一只白色的千纸鹤朝着他飞来,一边动作灵活的闪躲朝着它攻击而来的鬼影,一边对着相意喊道:“小相意,老祖叫你过去找她。”
诸葛相意听见这个声音,抬头一看,位于他头顶上空的千纸鹤再熟悉不过,正是出自于某位老祖之手。
只是现在他分身无术,实在是没有办法去找月流音,只好冲着千纸鹤道:“千纸鹤,你回去告诉老祖,我这边遇上点事,暂时无法去找她。”
这千纸鹤也是千里传音之术的一种,不管相隔多远的距离,千纸鹤都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要找的人,传达要传达的话。
所以相意第一时间之中,也没有想到月流音并非远在千里之外,而和他们同样的就身处于这座墓穴之中,只是因为进来的方位不同,所以现在所处的位置也不相同。
“呀!真是吓死千纸鹤了,这些是什么鬼东西?小相意,你别害怕,我这就去找老祖来救你。”千纸鹤用它纸做的翅膀拍拍胸口。
相意听完他这话,眼中有一抹诧异和惊喜闪过:“千纸鹤,老祖现在在什么地方?”
“主人不就在这座墓穴当中。”千纸鹤本是纸做成的纸鹤,以灵力赋予的生命力,所以根本不惧怕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只需要躲避无处不在的鬼影,颇为轻松的回答相意的话。
一旁的相陆听了,眼中顿时爆发出惊喜的光芒,扯着喉咙喊:“小千纸鹤,赶快去找老祖来救我们的命啊!”
“小相陆,千纸鹤的年龄比你大,不准叫千纸鹤小千纸鹤,你才是小的。”千纸鹤飞到相陆的头顶,对着一脸狼狈的相陆扇扇翅膀,“小相陆,这么多年没见你,肯定又偷懒了,你看小相意都还游刃有余,你就已经汗流浃背,狼狈成这个样子,老祖见了非得给你来个三十二重揍。”
相陆闻言浑身顿时一个激灵,瞬间的回忆起了千年之前他和鱼童子一同挨揍的情形,那声音简直是嚎的昆仑上下无人不知,偏偏每个人都是幸灾乐祸,从来不给他们求情。
一番悲剧的回忆之下,相陆手上的动作加重了几分,几个黑影瞬间的灰飞烟灭。
“千纸鹤,大千纸鹤,你要再不回去找老祖,我们这边就要团灭了。”相陆苦兮兮的冲着千纸鹤喊道。
千纸鹤振了振翅膀,飞得更高的上空,一边往回飞,一边喊:“千纸鹤这就去给老祖报信,你们先撑着。”
有了千纸鹤的到来,正处于困境中的众人顿时就有了希望,在这份希望之中,还伴着一份憧憬,之前石门上画像中人,虽然只是一个假货,但这个假货毕竟有也有几分风采在。
也不知真正的老祖又是何风采,这般想着,所有人手上的动作都更加的凌厉了几分。
诸葛相意重新取出凤鸣箫,凤鸣箫箫音清越悠扬,一曲箫音,不见缠缠绵绵之色,暗含杀伐之感,箫音所到之处,黑影尽灭。
与此同时,有了箫音的对抗,原本尖锐刺耳的哀嚎声也变得能够忍受,玄门中人攻击越发猛烈,不过片刻,从血滩中升起的黑影尽数歼灭。
而在这个时候,目睹了之前月流音的千纸鹤去了又来,来了又去,谢则脑海之中原本模糊的画面更加的清晰。
“这是万鬼哭,单用你的凤鸣箫对抗,并不能完全的解决。”谢则走到诸葛相意身边,沉色说道。
诸葛相意以凤鸣箫作为阵法的支柱,暂时构建了一个可以隔绝外面尖锐刺耳的哀嚎声的结界。
闻言,相意看向谢则,“你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
“可否将你的凤鸣箫借我?”
凤鸣箫本是诸葛相意的本命法器,一般来说本命法器都不外借,但是在眼前这个男子的身上,相意感觉到了他家老祖的灵气,所以将手上的凤鸣箫一递:“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不要逞强。”
谢则点点头,接过凤鸣箫,他不会逞强,能够踏出这一步,就是代表他心中有绝对的把握。
因为在这之前,谢则脑海中突然出现的那幅熟悉而又陌生的画面,已经告诉他了,要怎样才能够解决万鬼哭。
万鬼哭,是结合了一种特殊阵法,利用阴间的厉鬼身上的阴气,通过厉鬼的叫声,形成的一种音攻手段。
一般来说,要想解决万鬼哭,就必须找一个本身法力高强,体内有浓厚的灵力做支撑的高人同样以音攻的手段回击过去。
诸葛相意本也是最好的人选,但是谁叫这里设有禁灵阵,诸葛相意本身的实力只能发生一半,音攻自然也就大打折扣,只能在短时间之内与万鬼哭相抗衡。
想必诸葛相意也只是想着拖延时间,等着老祖来,可是谢则不想这么做。
谢则不知道为何月流音也会身处这座墓穴当中,但是这座墓穴处处都是危机,想必她那边更是危机四伏,不愿再给他增加困难。
而除了上一个办法之外,解决万鬼哭,还有另一个办法,另一个办法只能是身具九阴之体的人才能够完成。
谢则也是在之前才刚刚得知,原来九阴之体的人体内蕴含着一种九阴之气。
这种九阴之气是地狱的阴气的一百倍,有一种非常强大的杀伤力,甚至可以和地狱之中的红莲业火相抗。
九阴之气,一旦对上万鬼哭的阴气,谁胜谁负,不用说也是前者。
谢则口中默念晦涩神秘的口诀,一丝灰青色气体从他的体内流出,渐渐的攀岩到了他手上的凤鸣箫上。
凤鸣箫发出嗡嗡的箫音,箫身不断的震动,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一道青色光芒从谢则身上爆发而出,原本面积还在急速扩大的血滩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下一瞬,凤鸣箫的箫音盖过了尖锐的哀嚎声,谢则手持凤鸣箫以本身的九阴之气为灵,在半空之中,画出一道符篆,符篆上带着一股强烈恐惧的威压,就连站在他身后的玄门中人,都不由自主的又向后退了好几步。
相意疑惑的看着被青色光芒包裹着的谢则,心中觉得此人透着一股隐隐约约的熟悉感。
“师兄,这人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如此功法?”相陆也有些疑惑的问道。
相意只是摇摇头,严肃的说了一声:“这世间高人不知几凡,不是每一个你都能碰见,你看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但并不代表他仅仅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至少身具九阴之体的人就不可能普通。”就像千年前的那个人一般。
最后一句话相意并未说出来,千年前的往事,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那人不可能转世轮回,又怎么可能是眼前的这个人。
相陆不敢相信的微微瞪大了眼:“怎么他也是九阴之体?最开始我并没看出来,难道是有人遮掩了他的体质。”
“相陆。”相意转过头,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声音更严肃,“回去后每天爬四遍九重峰。”
相陆顿时傻眼了,不明白为何祸从天降。
只是隐约中感觉是和正在画符篆的男子有关,仔细的朝着谢则身上看了看,相陆默默的闭上了嘴巴,不敢说一句反驳的话。
看来他真的得回去好好修炼修炼了,居然没有看出这男子的身上有着老祖的灵力。
最后一笔落下,以九阴之气化成的符篆朝着石门轰然而去。
石门上发出一声惨烈的嚎叫声,只见那上面枯黄干瘦白骨丛生一女鬼模样的东西转瞬之间化为灰飞,洇灭殆尽。
在同一时刻,石门也化作粉碎。
另一条通道打开,这条通道看起来只有百来米,最里面对着的像是一座大殿。
谢则面上波澜不惊,将手上的凤鸣箫重新递回诸葛相意的手上。
所有的人按耐住心中的警惕,小心翼翼的朝着这条通道走去。
百来米的距离,平静得异乎寻常。
很快,他们这群人就走进了大殿,只见这座大殿非常的空旷,一眼望过去,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只在大殿的中央放着一具棺材。
相陆朝着这具棺材走近了几步,“这里怎么会有一具棺材?难不成这里面的就是之前冒充老祖的人。”
“管他是不是?打开来看看不就行了。”封家的那位少主,在经历了之前的一系列事情后,心里面已经压抑了一股很强烈的怒火,恨不得将幕后的主谋者碎尸万段。
现在看见这具棺材,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幻化为实质,根本没理会身边长老劝说的目光,直接走上前,想要一把推开了棺材。
谢则和诸葛相意心中都顿时感觉不对,厉喝了一声:“不要动这具棺材。”
然而已经晚了,只见那封家的少主已经将棺材口推开。
棺材被推开后,没有任何怪异的事情发生,谢则和诸葛相意心中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甚。
而此时,封家的那位少主却愣神的站在棺材边,眼中重现了之前的痴迷,口中喃喃自语:“好美。”
封家的长老察觉不对,一把拉过他家少主,这时一道身影从棺材中凌空而起。
白衣绝世凛然而立的女子,漂浮在棺材上空,一双淡漠的眼注视着眼前这群人。
“吾沉睡千年归来,尔等还不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