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淮安从宫洺那里出来之后,很是气愤。
越想心里越觉得生气,宫洺现在的眼光怎么越来越不对了?
电话响起,那端响起了宋晴天温柔的声音。
“淮安?你下班了吗?”
梁淮安心里的火气,瞬间就像是被春风拂过一般,消散了。
“怎么了?是不是想我了?”
宋晴天嗔了他一句,“不正经,都是当爸爸的人了。”
“当爸爸的人怎么了?我要是太正经了,他将来哪来的弟弟妹妹?”
宋晴天,“……”
越说越不像话了,“好了,我不理你了!”
梁淮安也不生气,由着那边沉默了几秒钟才道。“不理我还不挂电话?”
宋晴天,“……”
这人与人之间,真的是很奇妙的。宫洺被乔诗语吃的死死的,而自己注定是要被梁淮安吃的死死的了。
叹了一口气,宋晴天温柔的看了一眼睡熟的孩子,才低声道。
“好了,我想你了好了吧?快点来看望我和宝宝吧!”
“我也想你!”梁淮安笑道,一把推开了病房的门。
宋晴天,“……”
“你什么时候到的?”
“早就到了!”梁淮安说道。将手里带来的东西递给了宋晴天,“你喜欢吃的!”
然后,梁淮安立刻去看那熟睡的小孩子。
之前,刚生下来的时候,看见他,他的心里还有点不舒服呢。现在却早已经被这个孩子萌化了。
不过是几天的孩子,可是一点都不像是别人家的孩子生下来丑丑的。
他们家孩子一生下来就长的浓眉大眼,漂亮的不得了。
尤其是那一双桃花眼,梁淮安自己都觉得和自己如出一辙。
这大概就是难得的缘分吧?
只是,想到缘分,他又想到了乔诗语和宫洺,心里难免又有些郁闷。
宋晴天一抬起头就看见了男人郁闷的样子,禁不住开口。
“怎么了?是工作上的事情遇见了什么棘手的吗?”
梁淮安摇了摇头,“不是!”他现在还不敢说乔诗语失踪了。要不然,宋晴天正坐月子,心里肯定会难受的。
“那是怎么了?心里难受的话,不能和我说一说么?说不定说出来之后就会好的!”
宋晴天虽然表面上大喇喇的,但是只有梁淮安最了解她。其实她内心里是一个很敏感的女孩子。
这是从小家庭不幸福的通病,很多人都是这个样子的。
不愿意让她胡思乱想,梁淮安便大概的交代了一下。
“其实就是我和宫洺因为乔诗语的一些事情闹了一点别扭,我现在觉得宫洺变的有点奇怪。从前他不是最了解乔诗语的人么?为什么这一次,他反而看不清了呢?”
宋晴天失笑,“原来就是因为这些事情啊,我还以为是怎么了呢!其实我觉得是你想错了吧?宫先生本来就是最了解诗语的人啊。不可能你都明白他不明白,如果他一直不明白,那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
梁淮安一愣,脑中一根弦砰地一声,恍然大悟。
是啊!
从前他也不是没和宫洺吵过架,十次有几次都是他主动配合去吵架的。这一次,说不定也是?
不对,一定是。
那个人如果真的不是乔诗语,那么肯定是有人处心积虑的想要从宫洺那里得到什么,只要他们不动声色顺藤摸瓜,一定能查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有八九就能将聂战枫挖出来了!
只是这一次宫洺表现的太认真了,他一下子竟然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吧唧一口抱着宋晴天的脸颊亲了一口,梁淮安激动的说道。
“晴天,你真厉害,不愧是我梁淮安的老婆。”
宋晴天一下子被他亲的懵了,愣了一下,才赶紧在他的胸口锤了一把。
“干什么呢?孩子都看见了!”
“看见了就看见了,他该学学,将来长大了,才能像他的爸爸一样,找到这么好的媳妇儿!”
宋晴天,“……”
……
与此同时,废旧的小区里面。
聂战枫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眼前的资料上面,全部关于tem和远东集团的资料,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很好,当初她主动求上来叫我救她,总算是没有白费!这资料你拿去想办法递给外面的人。让他们动手。”
阿成点了点头,“那那个乔诗琪我们怎么处置?”
聂战枫勾了勾唇角,“她又不知道我们的秘密,无所谓了,随她去吧!”
万一,她要是真的能把宫洺勾引去,那还省得他动手了。
阿成应了一声,旋即又道。“只是,我们现在动远东集团和tem似乎有点不对吧?不是警察一直在找我们吗?万一被抓到了把柄,我们不会有好处的!”
聂战枫哼了一声,“这你就不懂了,你以为警方那点能耐,要不是这次突然间有人闹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么?最主要的还是宫家这颗大树在背后帮助他们。你难道没听说过?这些豪门家族都有一个秘密的组织,查消息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只有先把宫家给铲除了,我们才没有后顾之忧了!”
阿成深呼了一口,“先生说的对。那我立刻去处理。”
“等一下!”聂战枫又叫住了阿成。
“诗语怎么样了?”自从昨天乔诗语和他吵架之后,他突然间有点不敢去面对她了。
当时他掐住了乔诗语的样子,一定很狰狞。他有点懊恼,乔诗语一定更加恨她了。
阿成笑了笑,“乔小姐没事了!脖子上的伤也好起来了!您放心。”
“好!”聂战枫点了点头,又叮嘱道。“尽快将事情办好!”
等阿成走后,聂战枫才看着自己的手指,微微颤抖。
脑中蓦的出现了小时候的一个画面,那时候,乔卫国还不像是现在这么慈祥。那时候乔卫国年轻气盛,又没有什么文化,就是个小混混。
每天在外面和别人喝酒打架,回来之后便是撒酒疯。
只要妈妈一个不小心惹恼了他,他便疯了一样的对妈妈拳打脚踢,有一次他就是那样掐着妈妈的脖子,妈妈已经不能呼吸了。
当时他还小,他心里很害怕,站在那里不敢动弹。妈妈就那样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聂战枫恍然从回忆中惊醒,狠狠的砸了一拳面前的桌子。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