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内堂,待众人皆坐下之后。
小鹿子便向白杨问道:“白大人能否告诉小鹿,沈建峰来这里都经历了些什么呢?”
白杨喝了口茶,笑了笑,命人拿上来了沈建峰之前所化的石墨之图。
拿着这图纸,白杨笑道:“建峰老弟真的是好才气,不仅生的一颗仁义之心,且这智慧,怕是万里都挑不出来一个啊。”
说时,他便吩咐刘伯将手中的图纸交与了小鹿手中。
小鹿子拿着这些沈建峰之前在白府之中的设计图纸,不禁眼泪又掉了下来。但很快,她便擦干了眼泪,向白杨问道:“白大人,我听闻张岱大人说起过,这千芙本是大人推荐与其前去,但为什么沈建峰失踪后千芙也迟迟未归呢?”
白杨笑道,“你问我,我又去问谁呢?”
虽白杨这一反问很有道理,但小鹿子隐约感觉白杨定是知道什么的,“那敢问白大人,千芙姑娘为何会由白大人引荐而去。”
白杨回:“那沈建峰不也正是由我引荐而去吗。”
好一句沈建峰也是由他引荐而去。白杨心机之深,语言之精妙,初出茅庐的小鹿子又岂会是他的对手。
但难道就此作罢?这白杨手中的线索,难道小鹿子就放弃了?
不。
小鹿子叹了口气,然后转头又向白杨说到:“白大人,你且告诉我关于千芙的秘密,我便告诉你瘟疫的秘密。”
白杨好奇的问道,“哦,瘟疫还有秘密?”
小鹿子回到:“天大的秘密。”
白杨笑了笑,见这女子看着单纯,讲话淳朴,实则心思细腻,处理事情竟有如此城府。
白杨回到,“这个秘密,我不感兴趣。”
但也就是这句回答,让小鹿子认定了千芙的不简单,当日要是多为留意千芙的一言一行,可能早已得到了线索。但也不一定,就像沈建峰说的,千芙不简单,叫她不要靠近一样。
她既早已知晓,其中的复杂,索性便向白杨说道:“白大人,所谓瘟疫不过是有些人的一场阴谋,且最先识破那场阴谋的估计就是千芙姑娘了。”
以上不过是小鹿子的推论,但听到这里的白杨还是忍不住一惊。
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瘟疫等于阴谋?闻所未闻,一场由瘟疫而起的阴谋,下手之人心思该是有多么歹毒。他也不曾想过,自己好心推荐沈去帮助妙者,可能害了他。
白杨回到:“小鹿姑娘,千芙的来头确实不小,只知她的手下许可都唤她芙主子,唯她的命是从,所以白某未曾知晓其身世。”
听到这里,小鹿子大致知道这白杨的态度了。
就是说,千芙的来头大到白杨都没资格知道?
小鹿子问道:“那为何千芙会来于白大人府中,且白大人还为她推荐去了方摇城中呢?”
白杨回想了下,答道:“小鹿姑娘,白某本就好客,千芙于白某大婚之后所到,我们也仅一面之缘,后她要去那方摇城中救人,还是她的属下许可前来通知我。”
白杨所说的一面之缘,究竟可信不可信?他会不调查一个人的身世,就替其办事?小鹿子不信,但她也知道问下去,徒劳无功。
后白杨又对小鹿子说到:“小鹿姑娘,千芙姑娘虽盛气凌人,但绝不是会残害建峰那类小人,如若怀疑在千芙姑娘身上,还请作罢。”
这是白杨在暗示自己什么,是说沈建峰的失踪与千芙无关,还是在劝自己不要在追查此事?小鹿子不懂,这个偌大的和恢宏的白杨府邸,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她现在还是个渣渣,又有什么资格知晓呢。
既然这里行不通,小鹿子很快转变了思维和白杨谈起了这建军一事。
小鹿子说道:“白大人,想必你也听说了,小鹿最近准备在华村、籽村征地一事,白大人家大业大,还望成全小鹿子。”
白杨看了看小鹿子,这丫头有思想,这要建军队还真是说要建就要建,行动力还蛮强,白杨还是挺欣赏她的。
别说两个村庄的地,就是叫他给个二十个村庄,也不在话下。白杨是真的非常非常有钱。
白杨回到:“小鹿姑娘,就白某与建峰只见的情谊,两村庄送你又有何不可呢?”
小鹿子表示道谢,竟然拿要送给自己,又省下了不少钱~
后白杨便向小鹿子问起,“昔日建峰之才,白杨看在眼里,很是欣赏,现今他失踪了,而你又出现了,以后你也可以来我白府,为白某出谋划策。”
小鹿子婉言谢绝了白杨的好意,她说到:“当日建峰定是为了寻我来找大人帮忙,现如今,小鹿的余生之志,只为寻找建峰。”
听到一个姑娘家家这么执着,也这么能干,白杨的夸奖之词脱口而出:“好骨气,我欣赏。风二大侠为一豪杰,没想到他的徒弟也是一身傲骨。”
小鹿子回到:“谢谢,白大人的夸奖。”
平日里,白杨与人谈话,尹子煦是从来一言不发的,但她听了这么多,也深明当日为自己建造灵煦亭的建峰,是这小鹿的爱人,而这小鹿却和碧血剑与楚生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尹子煦轻轻问道:“小鹿姑娘,能否告诉子煦,你为何就能拔开这碧血剑,为何你就想到要去建立军队呢?”
是啊,同为女子。尹子煦不解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何那碧血剑却眷顾那名不见经传的小鹿子,为何那楚生还会允许外界传言她是他的老相好。
小鹿子一回她天真的本性,告诉尹子煦到,“碧血剑是我无意中打开的,当时想了个歪主意,它就开了,至于建立军队,因为我想那样我就能见到沈建峰了啊。”
尹子煦说道:“子煦真是羡慕你。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如果可以我真想和你一样。”
尹子煦说的话,句句贴心。
如果她变成她,她就可以睁开脱这一身的束缚,毫不犹豫的去爱楚生。可能那时的楚生,会真正的爱上她。
可当她变为他那皇宫中的囚笼之鸟时,注定了她会被他送往别去,继续做她的囚笼之鸟。
在尹子煦心中,她自己无疑是个悲剧、深宫之中的她,等着她的爱人。而这府宅之中的她,已无她的爱人。
和楚生在一起三年,她未曾有过身孕。而今,在这白府半年时间,她便有了三个月身孕。所以,在她眼里她注定是这囚笼之中的一个悲剧。
听到尹子煦这么说,白杨微笑着对她说道:“夫人,全天下人皆羡慕于你,若你喜欢浪迹天涯的生活,我便穿上那身素衣,陪你耕织于乡野之间。”
尹子煦沉默着点点头。
小鹿子看着两人浓情蜜意的样子,便不忍打扰了,“白大人,今日打扰至此,当时戏耍碧血剑,实属情非得已,还望大人不要介意,现天色已晚,大人还是陪夫人好生休息吧,小鹿子准备告辞了。”
白杨说道:“好。刘伯明天记住安排地的事情,先行送小鹿出府吧。”
刘伯道了声:“诺。”
在小鹿子随着刘伯出了别院之后,她便对刘伯说道:“我和我师傅一样,可以极快的飞出去,您不用送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待刘伯回了声“诺”之后,小鹿子便用很快的速度飞走了。
在飞到外面的集市之后,她一手拿着他曾经画下的图纸,一手拿着碧血剑,便蹲在雪地之上稀里哗啦的哭了起来。
本是热着的眼泪,被这冷空气摧残成了冰,她却早已不觉得冷了。
如果可以,她愿意,倒下去,睡于这雪地之上。
但是她不可以,往后的路上,要么一往如前所向披靡。
要么,死。
在小鹿子回到她的家之后,打开房门后,她闻到了奇异花与香果的味道。
她心想:这刘疯疯办事的效率还是可以。
原来,在方摇城中竹筒子被盗事件后,小鹿子一直很是小心,若是叫人晚上用迷香取了性命,那才不值。于是,一大早她便叫刘疯疯去寻这两味草药。
据天蚕叶记载,奇异花喜阴,生于山间树洞之中。而香果喜阳,多生于山间望天石的大树之上。
而两味药草在一起便能助人神清气爽,江湖之中任何迷烟也不能在达其效。
但其副作用便是,可能由于半夜里的一点声音就惊醒。
有了这,再也不用担心夜里被偷盗了。
不过话说,为什么她师父师叔没有交与她点穴之功?
而天蚕页中却有详细的说明人体的穴位。
难道是要叫她自学成才?
这一次,小鹿子将沈建峰的手稿藏于了床之下。而将碧血剑放在了自己的枕边。恐以后,这东西要长期携带了。
但真叫她取人性命,她下的去手吗?
老实说,她真的无从下手。来了这么久了,这江湖之中到处打打杀杀,她师傅是司空见惯。而她,却与那血腥场面素未谋面,简直就是失败!
为什么拥有了那杀人的碧血剑,还要来个救人的天蚕页。是为了维持阴阳平衡么?
小鹿子想的太多,索性盖上被褥,开睡!
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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