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孩童的事情解决了,路痴总算安下了心来便对众人说道:“很好!众位再次想必有些累了。那么凝衣大人,还请你为陛下及宫中各位娘娘安排休息的场地。”
凝衣上前恭敬的回到:“遵命!”
见着今晚大喜的那对新婚燕尔,路痴说:“朝忌公子,那先祝福你和魔西大人百年好合了,路痴先行一步了。”
“好。”
魔西和朝忌点头。
见此,路痴点了点头,通天阁中的闹剧总算是收了场。
随之而来要面对的,是那诸葛朝忌的大婚。
一时间,在众人的瞩目中,路痴再次走出了通天阁。
在这个让她略有小成的地方,不过是她人生中那么一小段的插曲罢了。
原本还想为朝忌筹办一场盛大的婚礼,现在看来是用不着了。
朝芽一直尾随在路痴的后面,便问道:“神!你丢下了他们,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哪里?事多呢。我准备去炼药了。”路痴回到。
“神!你都贵为上使大人了,还要炼药吗?”朝芽不解。
路痴非常确定的回了句:“当然。”
路痴没办法和朝芽开口这诸葛秋伤重之事,也还没办法告诉他,目前她怀疑的事,所以,她再次徒步朝昨日那山上走去了。
“朝芽,还记得昨晚那片山吗?一会儿我要去采药,你帮我去药坊拿点工具来吧。”
朝芽点头,“好!”
再次上山,已经临近中午了。
让路痴庆幸的,是朝芽为她带来了干粮与水。
但让她头疼的,便是这朝芽死活不走了,一定要跟着她,保卫她的安全。
看着在那不远处的朝芽,路痴不禁想起了她对他的嘱咐:“你要保护我,自然可以,但是你离我稍稍远一点点,我喜欢一个人独自采药。”
很快,她便再次陶冶在了这美好的气氛之中。
在她眼里,山间的空气,都是甜的。
香甜香甜的。
是不是一直往上而去,就能发现那些她想要的线索了呢。
走着走着,兴趣是白天,她竟发现了一处跷石。
很快,走进一看,里头竟生长着一种漂亮的花草。
摘起了那花,不正是当日习萍姐姐手中的气味吗。
偷偷摘了些,她便妥妥的放在了手里,这东西,很有可能让那恶奇兽吃了有同样的作用,就是说,这东西能制毒。
好,正东西还真来的是时候。
路痴,开心一笑,便对朝芽说道:“朝芽,你能直接把我驼到山顶上去吗?”
“好。”
但在朝芽欲扛起路痴之时,凝衣已经飞来了。
路痴眉头紧锁,这凝衣到此,定没什么好事!
凝衣恭敬的说道:“凝衣拜见上使大人!”
路痴冷冷问道:“哦?右使大人找我有什么事?”
凝衣笑了一笑,笑得异常诡异:“亏得上使大人还在此处闲云野鹤,你可知此时,教中发生了大事!”
路痴满脸疑问,“大事?什么大事?”
凝衣再次笑了笑,笑得可灿烂,“您即将接任这教主一位,你说是不是喜事?”
“喜事?”
路痴还真的不解,这凝衣还真会开玩笑。
而凝衣早已料到她的这张好奇的脸儿,道:“教主大人死了!”
听到这里,路痴不禁面容失色,不应该啊!既然无人知晓他已经受伤,且那石门除了朝忌,就他自己能打开吧。
“什么,怎么会?”
朝芽却有些异常的兴奋,一把扛起了路痴,道:“走,去看看!”
欲起飞之时,凝衣嘴角再次一笑,“怎么不会。”
面对诸葛秋的死亡,为路痴的这趟旅程,又填上了一道神秘的色彩。
很快,众人已经齐聚在了清雅洞外。
一路上,路痴甚至在怀疑,这下手的人便是朝忌,因为只有他知道那石洞门打开的方式,而且目前知道诸葛秋受伤的只有他俩。但这其中也不能排除第三人,毕竟,这里的人都太聪明,没事去那洞外试探虚实,也是可以的。
而且,当日所见那诸葛秋着实忒笨。
到了清雅洞,见着前面人太多,朝芽狠狠斥了句:“让开!”
众教徒纷纷避让。
但让路痴好奇的,并不是他们来了多少人,而是他们那种神态,哪里像是失了一个教主,而是像见着了什么喜事。
凝衣如此,洞外的亲信教徒依然如此。
在这个适者生存,成王败寇的通天教,他们所有人,所有人的价值观,怕是早已颠倒。
很快,路痴便再次见着了那开着的石室大门。
石洞内,冷清的空气混杂着那一股子血腥味道。
朝忌、朝伶、朝西已经跪在了那个躺着的白发老人面前。
见到这里,路痴快步走向了他们。
“让我看看。”
很快,路痴便惊奇的看到了诸葛秋那死不瞑目的面容。
他狠狠的瞪着眼睛,他的嘴巴长得老大,死前似乎在极力的骂着什么!
路痴上前,蹲了下来,仔细检查着诸葛秋身上的一幕幕,道:“教主似乎是被熟悉的人杀死的。你看他的眼睛和嘴巴,那难以置信的神态。”
朝伶因为讨厌她,便道了句:“不用你说。”
但路痴在不在意她讨厌不讨厌,自己现在可是上使,由不得她命令自己,便问道:“这个大门,除了教主和大公子能打开之外,还有谁呢?”
听到这里,朝芽上前狠狠抓住了朝忌的脖子道:“朝忌,你说,是你干的吗?”
现在教主一死,似乎所有的毛头都指向了朝忌。
朝忌不屑回道:“这不过是教徒所为!请问,我为何要杀掉我的父亲!又或是其他人知道了这清雅洞的进来之法,浑水摸鱼也不一定。”
说到这里,朝忌突然想起了路痴来。她是唯一一个见过他开洞之法的人,但他父亲一看便是被人一掌给劈死的,又怎么会是路痴呢?
一个半点功力没有的人。
观察了一会儿,路痴又说道:“看尸体僵硬程度,教主好像死了差不多十个时辰了。”
路痴不禁想了想,十个时辰之前的她在干嘛呢?那个时候她还在睡觉吧,正是憨头大睡之时。
索性,路痴再次问道:“你们且说说,当时你们都在干嘛?我且来整理整理思路。”
朝西狠狠回了句:“在这里,由不得你胡说。”
面对朝西、朝伶的不配合,难道路痴就无计可施了?
“放肆,如今我贵为上使!你们不尊敬于我,如今还恶语相待!难道你们是不想在皇宫混了?想去通天教大牢尝尝皮鞭的味道!”
但朝夕并不吃她这套,大吼:“放肆!你个无凭无据,还没半点武功的蠢货,本宫轮不到你来教训。”
朝芽一听急了,连忙起了身,拿剑对着朝西道:“朝西,闭上你的嘴!胆敢对我的神放肆,我不打断你的腿!”
“朝芽,你都疯了,还是早点找个深山老林练练武功的好,莫在沾染这教中之事!你个疯子!”朝西不屑,武功不止他朝芽一个人会。
很快,兄妹几个便吵了起来。
这父亲刚死,人心不稳,兄妹几个就上演这出,朝忌狠狠的喊了句:“住嘴!”
听到这里,众人才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朝忌开始回忆道:“那从我开始吧,是个时辰以前,我从山上掉下,受了些伤,后来回了房睡觉...”
朝忌想到了受伤...这血色玫瑰也只有他的血能开...就是说,有人去那山下他受伤的地位,寻了他的血。
朝芽虽然不屑,但也要证明自己清白,便说道:“昨夜里看神昏倒了,所以我照顾了她一晚上。”
“我在皇宫。”
“我也在皇宫。”
凝衣笑了笑,“昨日夜里,我和魔西妹子下了下棋,练了练功,对吗?”
魔西点头,“对。”
朝忌好奇,问道:“你俩通宵下棋?”
“那可没,后来各自回别院睡觉,这教徒都能证明。”凝衣回到。
魔西也点了点头,“对。”
对于诸葛秋的死,仍然是无迹可寻。
上次白牙兽死于这花儿,而这次这诸葛秋死于熟人作案。路痴有点伤破了脑袋了,她倒不是想知道这害人的是谁,她只想知道她的盟友啊盟友!
楚生口中之人,究竟是何人。
看来只能从花儿查起,从习萍姐姐查起了。
这个时候,路痴不忍问了朝忌一个问题:“朝忌,今晚你还成亲吗?”
原以为这个节骨眼下,朝忌应该会缓缓,但是他很坚定的回到:“父亲一死,更是要成!既然他已经无法保全自己,那便早已无法做这通天教一教之主。”
朝忌不禁望了一眼路痴,反正她又不在乎,为何不成?
凝衣不忍一笑,便问:“那你认为,谁能胜任呢?”
朝忌回答:“这个,还需从长计议。回通天阁中禀告了皇上再说吧。”
朝伶和朝西几乎同时问道:“那父亲的尸首呢?”
朝忌环顾了一眼四周,冷冷回到:“父亲生前最爱此处,便将此处烧了,为他陪葬吧。”
什么?
风光了一辈子,死后,连个像样的丧礼都没有。
朝忌这样的话,免不了朝西的极度不理解,“朝忌,你疯了吗?你贵为大哥,枉得父亲一世恩宠,竟让他寒身于此处!”
但她哪知,她的哥哥,已经变了。
“朝西,你没资格说我!父亲武功生前,死得如此悲惨!重要的是为他报仇雪恨,还他一世荣辱。”
听到这里,朝西立在了原地,最后无奈一笑,“刚才通天阁之上,哥哥你要杀我们的孩儿,如今清雅洞内,你竟要父亲死得不明不白!”
“何谓不明不白!你有什么资格说!你有线索,你让他死的有明有白去!”朝忌几乎是接近咆哮的状态讲到,“难道通天教中,死了教主,你们还要大张旗鼓的告诉全天下吗?一伶之死,尚可祭天,实属能够活跃教中气氛,而教主之死,若是全天下皆知,必定引起不必要的骚乱。”
朝忌说得有道理,如今教主一死,其他五个分舵的舵主也必将赶来,美其名曰祭奠教主,不过就是看谁能登下那张椅子。
朝西竟无力在反驳什么,“不...”
“那就对了!丧事从简,婚礼着隆!”
朝忌作为大哥的一声令下,让在场在无人敢反对。
仿佛他的意思,便是诸葛秋的意思。
对于诸葛秋的枉死,他们也不敢再说什么,毕竟死了的人,是没有资格去计较任何的,即使他曾贵为这通天教中无比尊贵的教主。
眼下纠结的,是谁继任这通天教教主一事。
此刻,朝忌便起了身,道了句:“路痴,你过来。”
她堂堂上使大人,还是一溜灰儿的跑了过去。
路痴迟疑的问道:“朝忌公子,你找我有什么事?”
朝忌找她,已经不再是想和她叙旧、谈情,他冷冷的问道:“告诉我,你掌握了哪些线索!”
朝忌的眼神,让路痴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她有些紧张,便失去了上午那通天阁的气质,缓缓回到:“这事,晚点在说吧!您还是先成亲,我知道的,一定如实禀报。”
“那好!”朝忌点头。
众人随之散场,再次往那通天阁中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