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按照计划,风二将这小鹿挂在了那秦朝京城的城门口。
而小鹿子,则像个死尸似得,生无可恋的望着眼前一群群正关心着她的人。
但事情,总有两面性。
这时,也不知是哪家公子哥到了,见着这可怜兮兮的女子,便说道:“听说这是通天教上使!馒头拿来!我丢!”
下人已经乖乖递上了馒头,而那人已经狠狠把馒头往那可怜的上使大人身上投了去!
当然,他眼力劲儿不好,未曾投准。
那公子哥便准备再试一次,小鹿子不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大骂:“当这投篮呢!”
风二也非常配合的再次喊到:“通天教上使,在我手里!这脸啊!丢尽了!”
小鹿大喊:“那谁!风二是吧!你竟然欺负我这么个弱女子,你真是愧对大侠一名!”
“愧不愧对,你说了不算,你的小命在我手里!有本事,拿人来换!你瞅瞅,你瞅瞅!都没人管你!”
很快,闻风而来的通天教一行人便来了。
朝忌更是直接丢出了他的玉扇,往那风二身上打了去。但风二一个转身,一闪,便绕到了朝忌的身后。
风二心想,你给我徒弟身上活生生多出根针这笔帐,可得好好找你算算!
索性,他对朝忌也不留任何情面了!直接飞到集市上,找到了一捆绳子,妥妥的就将朝忌绑了起来!
风二的速度太快了,奈何朝忌如何挣扎,都是徒劳,因为很快他便又被妥妥的绑了起来。
朝忌不服,欲用内力挣开,而风二却威胁道:“你再动!我叫你以后横着走!”
而此时,连忙飞来的还有朝芽。
朝芽可算见到了昨日那个夺走他的神的男子,便随便取下旁人的一把佩剑,就往风二的身上给刺了去。
风二一闪,又脱逃了。
二对一的局面下。
见着风二与朝芽焦灼之际,朝忌已经睁开了绳子,便拿出了袖中的银针,欲往风二的方向狠狠的射了去...
见这幕,小鹿心知这朝忌那银针的速度,且这灼灼白天,师傅更是不好分辨。毕竟自己已经吃过了一次亏,而今只是让师傅送自己回来,若是徒生意外就不好。所以她本想开口大喊:师傅小心!
但这样会让她的计划迟早败露,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鹿子使劲挣扎着,那绑在她手上的绳子本就不太紧,且她的手腕子小,而她便用手磨啊磨,便直直的往那城楼之下掉落了下去。
城楼之下的众人一片哗然。
“啊!”
他们都惊恐的向着四周跑了去,生怕那头顶上的重物,会突然落下来砸中了他们!
这正是他们这么大的响动,惊扰了朝忌,他一失手,便将银针往那风二身旁射了去。
而风二此刻才明白过来其中端倪,嘴里大喊着:“下次再找你们算账!”
风二倒也不怕那几根银针,要知道,江湖险恶,什么亏他没吃过!但如今他徒儿这一片苦心,他自然不能辜负。
说完,他便飞走了。空气中只剩他曾打闹过的气息,而再无人影。
朝忌立马飞了过去,接住了那掉落下来的路痴。
路痴开心的笑了笑,道:“谢谢大公子,你又救了我!赶紧把那人捉住,以报今日他公然欺辱我之仇。”
朝忌点点头,不禁对她笑了笑,“好。”
世间男子最逃不过温柔乡,事后,路痴便装起了可怜:“那绳子把我手都弄疼了!”
朝忌连忙帮她揉了揉那红肿的手腕,忙问:“还疼吗?”
“还有点。”路痴轻轻回道。
朝芽一听,有些生气,立马飞上了城楼,将那绳子狠狠的扯了下来,然后拿出了手中的刀,狠狠的将其粉碎了。
路痴被朝忌朝芽从风二手中得救,很快她便被带回了通天教之内。
有意思的是,众人正在为她筹备一个晋升大典!
这时,秦国各个茶馆中的掌声已经响起。
一个说书人义正言辞的说道:“是的,各位客观,您没听错!那风二怕了通天教,更是惧了我秦国国君的威名,把上使大人给放了!这不,我国伟大的祭祀幽祭大人,将为她亲自举办。”
这个时候,正好那塌磨和鬼妹青,就在这茶馆里听着好戏呢。
鬼妹青瘪了瘪,双手插着腰,大声喊道:“那什么屎啊!这屎那屎,我看是左死右死,倒着死,竖着死!看他们怎么死!”
说书人不服道:“嘿,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
鬼妹青放出了一只手,指着那说书人的鼻子道:“你信不信,明天你的词语就将改成,啊!上死大人!离奇失踪!还未登下那高位,就一命啊~呜呼~”
最后,鬼妹青忍不住叹息了下,她的样子相当之搞笑,而众人闻声便纷纷笑了起来。
“砸场子啊!来来来,咱比比!我对诗经可都是倒背如流!”
“谁和你背诗经!你还能不能行了!要是有人往你这小喽啰身上付费,看我怎么收拾你!”
“比口才是吧!我告诉你!你会输!”
说后,那说书人便说了一大啪啦:“@#¥@%#%¥#%#”
听的人都旷了,神情有些迷离,而也只有他,思维仍然矫健,仍然一本正经的念着经!
这个时候,塌磨不禁饮了一口酒,随之便叹了一口气,拿起了手中的嗜血剑,起身对鬼妹青说道:“行了,别闹了!干正事儿要紧。”
鬼妹青这才点点头,对那说书人做了个鬼脸,便准备随着塌磨出去了。
在她走时,那说书人还不忘得意的说道:“输了吧!和我比,你会输!我可是四书五经,倒背如流!”
塌磨与鬼妹青不在搭理这个男子,一路下了楼,很快便走到了一处树林。
走在路上,鬼妹青不禁问道:“塌磨,又是上次那个金主儿!不过,他竟然不杀她了!”
塌磨笑了笑,看了看这树林中的风景,回道:“金主儿的想法,你又怎么想的通透。赚钱重要,还是你想通重要?”
鬼妹不假思索的就回答道:“依我看呀,是上青楼重要!”
塌磨不解,便转过身子,将他宽厚的双手紧紧握住了鬼妹青那细小的手臂,很严肃的问道:“你个姑娘家家,怎么成日里就是那龌龊的思想!”
鬼妹青有些委屈道:“不许说我!你看看你自己!是谁带我去青楼的!”
在塌磨面前,她总跟个孩子似得,所以他总把她当成好兄弟,好妹妹。
“我上青楼那是解馋!你个姑娘家家上青楼是干啥!”
听塌磨这一说,鬼妹青连忙说道:“我上青楼,自然是为了看你解馋!”
塌磨瞪大了眼睛望着这个体形弱小,却身手灵敏的女孩,用拳头对着她的鼻子道:“你敢偷看!”
鬼妹青虽然知道塌磨不会真的揍她,但是她喜欢他靠近她的样子,一下子却又变得害羞起来,嘴里连说道:“不敢不敢!塌磨,我都乖乖在下面喝着酒,不曾偷看不曾偷看。”
听到这里,塌磨才满意的放开了他的手,继续往前走着了。
当鬼妹青再次看着眼前这个男子的背影时,眼角不禁有些温红。
其实,她喜欢他,很久了。
让我们的视野再次回到通天教朝忌别院。
几个守卫正在这暖和的夕阳光下打着盹,而朝忌已经命了无数个教徒前来为路痴宽衣。
而他便和发了疯的朝芽在院中沦着剑!
当然,刀剑无眼,那所谓的剑,不过是下面教徒寻来的两根竹棍子。
朝芽不愿离开,是因为他害怕他的神,再次被不明身份之人给掳走了。
而朝忌守在这里,是想看看他的路痴,换了一身妆容,是否会格外好看。
那房中的路痴换个衣服,洗个澡还挺慢。而已经有教徒从匆匆来报:“二位公子!还请前往通天阁议事!”
“哦?所为何事?”
“回大公子,属下不知,现幽祭大人连同二位教使大人皆在阁中等候。”
朝忌回了一声“好”,而朝芽却不满,上前一步便提起了那教徒的脖子道:“我不走!我要保护我的神!”
教徒一下子被下慌了胆,连喊道:“二公子恕罪,二公子恕罪,这并非属下安排啊!”
听到这里,朝芽一下子推搡开了他,见着那摔在地上的教徒道:“大公子去,我不去!”
朝忌不禁点点头。
这按理说这朝芽有些疯癫,可遇事儿却又明理,他真的搞不懂,这人是真疯了还是装疯了?
可是,这么做又有何意义呢?他不懂了。
很快,朝忌便对朝芽说道:“你留在这里也好!照顾好路痴吧!”
朝忌的言语温柔,却未曾赢得朝芽的温柔相待,反而,朝芽怒吼了句:“你快走!”
连同此刻坐于地上不敢起来的教徒都有些不明白,为何二公子今日变成了这般德行?
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很慢朝忌便说道:“我们走吧!”
而那教徒还是不敢恭敬地站立起来,点了点头之后,直接往那门外面爬了过去,才敢起来。
待朝忌走后,朝芽便去轻轻敲了路痴的房门,道:“我的神!今日,你便正式成为通天教上使,而你却又是通天教中当之无愧的天辰星!我相信,有朝一日,你必定能够取代诸葛秋,成为这万众瞩目的通天教教主!朝芽必定誓死护卫我神之安危!”
此刻,朝忌房中。
几个蒙面女教徒,正轻轻柔柔的为路痴理着发。
一丝一缕,动作格外小心,似乎弄乱了一根,她们也将如同那掉发一般。
路痴听着朝芽这一顿狂表忠诚,使劲闭了闭眼,咬了咬牙,这还没完没了。
“朝芽,你究竟是什么鬼什么鬼!耳朵不疼了吗?整日里竟说些没意思的!你疯了就该看医生!下次我给你吃点蘑菇吧,省的你话比谁都多!”
奈何,路痴都这样说了,朝芽反而跪在了地上,嘴里大喊着:“感谢我神之上使大人赏赐!”
路痴哑言,竟接不上话了。
神之神之...朝芽怎么不去拜那神之毛驴。
那才是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