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收拾妥当,看着前方的卧龙峡,想着云迟已经进入了西南番邦几日了,估计大体已经摸清了形势,想必也已经掌控了一部分权利。
她对安十六说,“过了卧龙峡后,你带着人化整为零,去联络咱们在西南的暗人,打探消息,越仔细约好,尤其是关于南疆王室的。”
安十六点头,“那少主您呢?您自己?”
花颜说,“我与十七一起,扮作兄弟,就先按照我制定的第一个计划实施。七日后,在南疆都城的阿来酒肆见。”
安十六点点头,对众人一挥手,“兄弟们,都听到了?各走各的吧。”
众人齐齐颔首,不一会儿,散开了。
花颜一直端坐在马上没动,在安十六等人都走干净,她对安十七说,“咱们俩过了卧龙峡后,先去金佛寺烧烧香。”
安十七笑嘻嘻地说,“少主,您的意思是,咱们到得西南番邦,先求神拜佛保佑这一趟顺利?”
花颜点头,“差不多吧!登山的要拜山神,咱们这回夺的可是南疆的蛊王,先去拜拜管这一块土地上蛊神的佛祖,总没错的。”
安十七点点头,“好。”
二人打马往前走,顺利地过了卧龙峡,出了峡口后,进了西南地界,并没有向都城走去,而是转道直奔金佛寺。
一夜后,来到了金佛寺。
金佛寺是整个西南境地最大的佛寺,供奉的是佛祖和蛊王神。
在这一片土地上,养蛊传承了数千年,蛊是比较神秘的一门术,五花八门的蛊毒数不胜数,但凡沾染了蛊毒,那么,轻则被人控制,失了神智,重则被养成了蛊人,折磨致死。
但蛊不是什么人都敢养的,唯有代代传承下来养蛊的术,才敢养,而且养不好,很容易被蛊反噬。所以,这一片土地虽然以蛊传世立世,但是,大多数还是普通的老百姓。
会养蛊的人,都掌控在皇亲宗室贵族的手里,也就是西南番邦八个小国的当权人,南疆王室虽然是蛊毒的正统,拥有蛊王,但是王室之人势力微末,掌控不了西南境地,渐渐被分裂后,如今也不过是留个蛊王和政权的空架子而已。
而其余七个小国,没有蛊王,但是要兵有兵,要将有将,日渐强大后,谁也不服谁,都想争夺其余小国的掌控权集于一身。只求掌控了蛊王,掌控了南疆王权,反而对蛊毒之术,不求精益求精地发展,将心力都用于谋策和强兵上了。
所以,除了南疆的蛊王,其余的蛊术还真是日渐有没落之势。
一旦南疆的蛊王有失,那么这片土地,蛊术就会没落得不存在了也说不定。
花颜觉得这东西若是没有了,也许是好事儿,免得出来祸害人。尤其是西南番邦如今能才辈出,哪怕云迟能控制个几十年,但下个几十年呢?他儿子继续控制?
真是想远了……
总归不是长久之法。
所以,她觉得,她就算夺了蛊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两位施主稍等。”
花颜也不急,端起茶来慢慢地喝。
一盏茶后,一个身穿袈裟方脸的六旬老和尚匆匆走来,迈进房门,看了花颜和安十七两眼,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贫僧不识得两位施主。”
花颜放下茶盏,笑眯眯地说,“四年前听大师讲了三日夜的经文,深受教化,都说佛本万象,佛能识万象,我不过是化了本相,大师便不识得我了?可见大师修了三十年依旧没成佛啊。”
老和尚惊异,“小施主原是易容了,是老衲眼拙了,你这易容术着实精妙,老衲却还未修行到家。”
花颜笑看着他,“大师别来无恙?”
老和尚刚想说无恙,话到嘴边,想起了什么,转身走了出去,对看守这禅院的小沙弥交代了几句,然后随手关上了房门,对着花颜的笑脸凝重地说,“小施主四年前害老衲好惨,如今时隔四年又来,小施主莫不是又有相求?”
花颜想着老和尚真上道,她笑容更深了些,说道,“大师既然言中了,以着咱们昔日的交情,我便也不拐弯抹角了,的确是有一事请大师帮个小忙。”
老和尚顿时苦下脸,“施主让帮的忙,从来就没有小事儿,若是小事儿,你也不会来找贫僧了。”
花颜认真地说,“这次真是小事儿。”
老和尚依旧警惕地看着她,“愿闻其详。”
花颜语气轻松地说,“金佛寺供奉着蛊王神像,同时也供奉了一本蛊王书,我想看看那本蛊王书。你是主持,拿来给我一阅,小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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