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诚默了,瞬间成了霜打的茄子。
期盼的眼神看着沈安安,“嫂子,您看在我爬了二楼给您送压惊汤的份儿上,不应该说两句吗?”
装出一副可怜模样,毕恭毕敬的将压惊汤送到了沈安安的手中。
沈安安抬起那边没有受伤的手,拍了拍钟诚的肩膀。
一脸同情道,“哎,这种时候,我不帮你谁还能帮你呢!”
钟诚眼睛一亮,“多谢嫂子!”
沈安安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看了一眼宫泽宸。
声音温柔如水,“四哥,钟诚既然知道错了,要不检讨书的就免了吧!”
“咳咳咳……嫂子,你确定这是在帮我吗?”钟诚哀嚎。
不说还好,这不是变相提醒老大还有检讨书这种惩罚方式吗?
果然,宫泽宸似是恍然想到,“对,还有检讨书,起码……两万字起!”
这一下子,大家都憋不住笑了起来。
钟诚咳嗽不止,俨然要咳出二两老血的惨状。
沈安安则是一脸无辜,“钟诚,我是不是帮了倒忙?”
“没有,没有,嫂子怎么可能会帮倒忙呢!”钟诚哑巴吃黄连,多苦都得往肚子里咽了。
沈安安笑眯眯的言道,“既然没有那就最好了,你加油,我看好你呦!”
钟诚:……
这两口子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简直一个比一个心黑。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调侃着钟诚下了楼。
只剩下宫泽宸,走沈安安的身边。
“肩膀刚刚活动了一下怎么样?”
沈安安慢慢活动了一下肩膀,“好多了,不像刚刚那么疼了。”
“那就好,晚上再按摩一次!”
“啊?还来?”沈安安垮下一张小脸,生无可恋的模样,“你是不是故意想收拾我啊?”
“为什么这么问?”宫泽宸微微侧首,好奇问道。
“就是因为下午的事啊,你觉得我让自己身处险境,可又被我说服的没有话说,所以就改变了这个方式惩罚我!”沈安安一副我早已看透的表情。
宫泽宸气笑,“没良心的小东西,我这明明是在惩罚自己!”
刚刚不知道自己浇了多久的冷水才算是将一身横穿的火压了下去。
“什么意思?”沈安安眯眼问道。
宫泽宸忽然俯身,贴近她的耳朵。
暧昧的吐气,磁性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耳朵里,直击小心脏。
“难道不知道自己刚刚叫的声音有多诱人吗?”
沈安安登时双颊绯红,“你,我……”
她刚刚叫什么了?
哪儿就诱人了,明明是疼的快要晕过去了。
“流氓!”沈安安羞恼的抬手就打。
偏偏抬的是受伤的那边,“哎呀……”
宫泽宸又好笑又心疼,牵起她的手。
“让你乖一点儿,疼了吧?”
沈安安垮着一张小脸,老大不情愿的任由男人牵着手进了房间。
宫泽宸嘱咐,“把压惊汤喝了,这是可以舒缓神经的,最好喝完了能睡一觉,好的快一些!”
等到男人出了房间,沈安安才拿起压惊汤闻了闻。
本以为会是难闻的药味,没想到一股清香,仿佛不是很难接受。
一口气喝完,靠在床头翻看手机。
找了几个关于海川的大v,只有其中一个人转了一个路人发的短视频,正好是下午发生在高架桥的事,但并未掀起什么热度。
沈安安将视频保存了下来,并给余威打了电话。
“余威,你现在在哪里?”
“大小姐,我正要回沈家大宅。”
“你先别回,和冬儿先找个落脚点,给沈家打个电话,说出了交通事故,车送到修理厂,而我进了医院。”沈安安交代言道。
余威思忖了一瞬,好似明白了沈安安的用意。
“是,大小姐,我明白了!”
挂断了电话,沈安安又迅速大了另外一个电话。
“小顺,帮我去查一下齐芳菲在滨江的底,别打草惊蛇!”
“收到,安姐!”
齐芳菲是个惯偷,这是她上一世无意间知道的。
其他的信息她并知晓,且也没想过去查什么。
想来上一世她确实活的浑浑噩噩,仿佛出了临死时的恍然大悟,几乎每天脑袋都处于混沌的状态。
如今看来,她一直觉得沈长坤不过是个不学无术,见利忘义的小人。
显然,这种判断是大错特错的。
这一家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沈长坤是个十足的野心家。
当年沈家破产,沈长坤勾结程家,干的缺德事只多不少。
只是后来到底沈长坤到底是什么下场,她都还来不及看便死了。
老天有眼,让她重生再世。
那些账,就都请算一下吧!
***
某高级会所会议室。
沈长坤召集了一伙子人围坐在一起。
大多是公司的中高层领导,为首的是一派自信模样的曹志鸿。
“怎么样长坤?我给你召集的人不少吧?这可都是我的心腹,老哥我对你可以说是推心置腹了!”
曹志鸿说着,像是在提携小兄弟一般的拍了拍沈长坤的肩膀。
沈长坤眼底明显划过一丝不悦,却还是笑着言道,“志鸿大哥果然没有把我当外人。”“那当然,我就是看不惯沈长山那副窝囊样子,瞧瞧这几年他把沈氏搞的乌烟瘴气,董事会早就有意见,不过是顾及着老爷子的面子,如今你回来了,还算看到点儿希望!
”曹志鸿道。
“谢谢志鸿大哥的器重,我定不负各位所望,咱们有钱一起赚!”沈长坤谦逊言道。
曹志鸿洪亮的嗓门哈哈大笑,“就等你这句话呢!”
沈长坤看了看这些有的熟悉,有陌生,又讲了一通肝胆相照的话。
“长坤啊,你说你能拉来贷款?如今沈氏这情况,能拉来贷款可是不容易啊,你还挺有办法!”
曹志鸿分明是在套话,沈长坤又怎会不知?
“志鸿大哥,辛苦的事我来,您就等着收钱,岂不是更好?”沈长坤的嘴也严的很。
曹志鸿会意的扫过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好,很好,看来我没看错人!”
“那股东大会,就全仰仗各位了!”沈长坤端起酒杯言道。
一杯酒喝下毒,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这里在座的大部分都持股不少,即便是股东大会投票,他还是胜算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