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如今修为上来了,眼界也开了,换作他在神胎境,即便是朱皇那帮人作死,他也不会让五大邪君真死,多好的战力啊。
如今,他根本看不上所谓的五大邪君,自然是新仇旧恨一并算,送这帮人上路。
对刘铭也一样,他的实力的确强大,但那金珠被他抢来,刘铭已经没有和他硬抗的能力了。
只要刘铭脑子没坏,一定不敢编出谎话骗他。
刘铭道,“五行阴煞之地,恐怕已被雷霆真意炼平了,此五行阴煞之地生出了煞根,经过雷霆真意的淬炼,阴阳中和,五行平衡,多半已结出了五福寿果。”
刘铭话音方落,许易心里的欢喜猛地炸开,五福寿果,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圣果。
在他的圣果备忘录中,根本就没列五福寿果的名字,实在是因为这玩意儿,根本就只在传说。
试想,五行阴煞之地已极为难寻,结出煞根的五行阴煞之地,更是罕见。
而五行阴煞之地,普通修士连进入都难进入,便想使用阵法,借雷霆之力中和阴煞之地,也是办不到。
如此一番不可能推演下来,五福寿果自然成了稀有中的稀有。
“既如此,便劳刘兄随我入内一探。”
许易压住心中欢喜,警惕不失地道。
刘铭身形一晃,当先入了洞窟,许易随后进入,童放高声道,“为许兄护驾。”紧随其后,牧屿,杜飞自也顺水推舟地加入到了护驾行列中来。
刘铭不愧是内行人,许易感知都没找到的五福寿果,在刘铭的几下操作后,现出了真身。
一串五株紫莹莹如弥勒佛一般的拇指大小的果子,结在一根枯萎的紫藤上,紫藤是被刘铭从地底抽起来的,足足抽了三千多丈,一边抽一边焚毁,连灰烬都堆成了一座小山。
“五颗,竟然有五颗……”
许易一边拍着刘铭肩膀,一边抹去眼角边幸福的泪花。
“五颗,竟他马有五颗……”
刘铭一边在心里疯狂咆哮,一边咽下痛苦的泪滴,千万年之积,竟为宵小所得。
苍天,你不公啊!
一边的童放,牧屿,杜飞三人顿时又化身拉拉队员,各种恭贺的好话不要钱地砸了过来。
什么“天命所归”,“重宝必待天人来取”,直听得刘铭暗自怀疑自己这些年避世修行是不是一种错误的选择,如今的修炼界已经崩坏到了这等程度?不要脸之辈比比皆是。
以后遇上同阶修士,若也是此类,自己哪里还有活路?
许易没理会旁人是何心情,他只知道自己心中的欢喜,已经快盛放不下了。
他根本没理会几人,连句告辞的话也没说,就独自蹽了。
童放三人再见到许易时,许易已经在竹庄前的布道亭中,开始继续讲学了。
等到下学,许易接了三人在竹庄院内闲坐,一身青袍的他,唇红齿白,如瀑墨发被一根青绳轻轻在脑后束了,气质冲淡,一副有道之士模样。
反观童放三人,尽皆一副倒霉相,气场灰败得一塌糊涂。
许易开门见山道,“最近一段,你们不必来找我了,我还急着讲演,冲功勋点呢,没时间和你们磨叽,你们也别打那尸丹的主意,当然了,我也不会拿那几颗破珠子,威胁你们一辈子,都麻溜滚蛋。”
三人沉默以对,良久,童放道,“若是我们三人,能让许兄不用通过入试大比,便能进入我两忘峰道场呢。”
许易一听,来了精神,双目炯炯,盯着三人,又有什么骚操作?
“其实以许兄你解开那道题的实力,已足够两忘峰将你当作特殊人才,破格录取,并不需要专门通过入试大比。”
童放一句话点中了问题的核心。
许易先是一惊,继而大喜,他没想到仅仅凭借那道题,他就有可能获得特殊人才的待遇。
所谓的特殊人才,许易没见过,但听过不少。
要么是先天道体,要么是五行灵体,总之一亮相,就能引起各大道场哄抢的绝世天才。
这样的天才,当然不需要通过每三十年一次的入试大比,来获得进入道场的机会。
现在,听三人这么一说,许易意识到他的数术能力,在两忘峰看来,何尝不是这样的天才。
“怎么操作?”
许易很关心细节。
童放正待说话,杜飞道,“不知许兄能否与我等来个君子协定,一旦许兄成功加入两忘峰道场,是否能将我等的尸丹还给我。即便许兄将尸丹还给我等,我等还有影印在许兄手中,许兄应该不必担心其他。”
说来说去,三人就是为了尸丹,因为尸体分裂了,很多修行就没办法做了,一两年可以,若是时间太久,影响了道行,那可是大事,毕竟,入了道场便不代表仙门彻底打开,内中的诸多考核,同样是压在三人心头的一座座大山。
许易道,“这个好说,我要你们的尸丹也无用,若你们真有办法助我入两忘峰道场,许某可以承诺,加入之日,便是归还三位尸丹之时。”
“如此甚好!你且等着吧。”
童放说完,三人急火火去了,并未对许易的承诺做任何禁法上的约束,实在是经过了一系列事件,许易已经在三人心中建立了信誉度,尤其是在对刘铭一事上。
“小晏,把水烧上,我要沐浴。”
许易对着正冒着白烟的厨房喊了一声。
里面立时传来晏姿轻快的声音,“烧着呢,公子你一早不是刚洗过么,这才多会儿工夫,怎么又要洗。”
许易道,“我这衰朽之躯,才复原,总要多洗洗。”
事实上,这家伙是喜欢每次出浴时的那种欣然之感,尤其是他用一枚五福寿果填补亏损的寿元后,失而复得的少年红颜,让他颇为顾影自怜。
至于晏姿,他确定无事后,第一时间便接回了,有这么可心的持家小能手,许易又如何舍得让她漂泊于外呢。
足足泡了半个时辰,那边传来晏姿催饭声,许易才终于依依不舍地从浴桶爬出来。
饱餐一顿,泡上一壶好茶,躺在院落靠西的梧桐树下的藤椅上,和晏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明天的天气,地里灵苗的长势,聊着聊着,沐浴着悠悠的穿堂风,许易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
晏姿坐在一旁,取了一本闲书静静翻阅起来,微风偶尔飘落一片梧桐树叶,晏姿便会伸手接了,在里夹了,就像夹住眼前这难得的安宁、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