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先生也是一脸的复杂,直在心里感慨,“此女可畏,此女可畏啊”
此话还需从那一日收到锦盒的时候说起。
文先生当初只以为苏家断尾求生,舍去自家近七层的钱财作为牵连上自家公子的敲门砖。
当时他就被苏家的这种断腕之心给震撼到。
这么大一笔钱财,连公子这等身份的人都会动心的,苏家说舍就舍了,那份心就值得自己佩服。
但更让他有所想不到的还是苏姐。
原本他就已经足够高估对方了,起码就是在京城的贵女圈,他都没见过一个能当苏姐这般沉稳坚毅的女子。
只是没想到
如果当日他要是知晓那被自己紧急送往京城的锦盒中还藏着几个锦囊妙计,说不定他拼着被公子质疑恼恨也会将此截留下来。
他没想到就是这几个计谋会让公子这般看重此女子。
工商,农业,时政
每一项都包含在其中,此女子竟有如此大才,众多才子谋士却都比不上苏姐,真是惭愧。
文先生也不能违背良心的说苏姐比不过自家女儿青莲。
有此谋略,胆气,又有惊天的美貌,他还真担心对方会成为自家女儿的劲敌。
不过随后想想,文先生又松了口气,对方已婚的身份还不至于让公子冒天下之大不韪。
感谢二皇子,生生的把这等人才逼到了自家公子的阵营中。
不管路上的人怎么想,马车摇摇晃晃的,连夜赶车,总算在半个月的时间里赶到了京城。
此时,苏离还不知道,京城里还有惊喜等着自己呢。
文先生等人入了城门后,马车慢慢的行驶在街道上,每隔一段距离,坐在马车里的苏离隔着车框都能听到外面街道旁的人津津有味的讨论着京中朝贵的八卦轶闻。
“诶,你们昨夜听到了吗”
“怎么大的响动,周围的人谁没被惊醒啊”
“我也是听我二姑家的哥哥的媳妇说的,她现在不是在二皇子的府上当差嘛,她说昨夜,那位温姑娘差点把整个房子都给掀翻了,就是因为二皇子睡了自己的通房丫头。”
“她还有这么大的能耐啊,二皇子没削她?”
“可不是嘛,听说还挺得宠的。”
“再得宠也不能恃宠而骄吧,身为皇子睡个丫头又怎么了”
“不过还真别说,二皇子可是好福气,听说大皇子一口气就送了十个姿容俏丽的姑娘给二皇子呢”
等到了落脚点,苏离下了马车,文先生见她笑得和煦万分,“苏姐,还满意你听到的吗?”
“我家公子的诚意,希望你笑纳。”
苏离与轩辕剑和温柔之间的龌龊,大皇子倒是调查得一清二楚。
苏离暗啐一口,这当皇子的还真是一个个都不是好角色。
明明就是自己想给对方添堵,找上了十个与温柔同性情,不同颜色的姑娘去恶心轩辕剑,但说起来,自己还得承他的情。
苏离:“那谢谢你家公子了。”
文先生:“谢的话,你还是当着我家公子的面,亲自与他说吧。”
苏离微微惊道:“你家公子已经在此?”
文先生:“正是,你请”
也难怪文先生会对苏离感官格外复杂,凭大皇子这等迫不及待的态度,也由不得他不警醒。
他可不会像旁人那般,对苏姐女流的身份看低,要想自己的女儿青莲侧妃,也是女儿身,但她丝毫不比男子差。
谋略手段,后院计谋全都不差,也凭这些在大皇子心里很有地位,后院中她是说一不二,就是尊贵如大皇子妃还不是对其退避三舍。
苏离微微颔首,“你家公子有心了。”
穿过假山石桥,在绿草如茵,临湖的亭台远远瞧见一群人呼啦啦的聚集在那处。
一位戴着紫色头冠,身材顷长,面色如玉的英俊男子正执棋而坐。
其他人,或端果盘,或拿茶盏,或掌蒲扇,均立在离亭台相隔几步之处。
“公子,苏姐来了。”
文先生边笑着道,边大步走向亭台,走到男子身后站定。
大皇子轩辕白启抬眼望去,目露赞叹,“好一位倾世佳人。”
苏离缓缓而至,并未做女子抚礼,而是同文先生一样,做足了谋士之态,“公子过誉了,不过蒲柳之姿。”
轩辕白启对苏离的态度大为惊奇,目露精光,“苏姐不必暗自菲薄,你等奇女子当得起我一声赞叹”
“苏姐你的那等想法,可有章法流程?”
轩辕白启见到苏离之后,不过短暂的为苏离的貌美晃神,随后很快便迫不及待的问起了苏离姑娘抛出了诱饵。
见此,文先生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一半了。
苏离微微一笑,“公子不必心急,既然我能说出来,证明这都是可行的,而且我也有详细的规章流程,待我细细道来。”
轩辕白启只能强迫自己抑制住自己迫切的心思,对旁边随侍的人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
谁都不知晓这日,苏离等三人在此谈论了什么,只知晓直到傍晚,轩辕白启才带着人急匆匆的离开,没有回府,却直奔皇宫。
“你们都看清楚了,文先生带着一名女子进了大皇子的别院,一直未出?”
“禀二皇子,属下亲眼所见,文先生对那名女子礼遇非常。”
“瞧清楚那女子的面貌了吗?是谁家的?”
“属下不知,应当不是京城人士,文先生今日才从外地回来。”
轩辕剑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不会是她吧
还待轩辕剑再问,打扫书房的厮面露惊恐,跌跌绊绊的跑了过来,“公子,姑娘把你书房的那尊红玉观音给摔了”
轩辕剑厌烦的起身,“谁让你们放她进去的。”
因为府里的几个女人,温柔是与自己闹得不可开交,都跟她解释了好多遍,那些人都是别人送的,拒绝不了。
自己也不会与她们当真,只是几个玩意儿,为什么要计较这么多?
轩辕剑来回在房间里踱步,头疼得厉害,揉了揉太阳穴,他现在也不想见温柔,于是向旁边的厮问道:“雪儿现在有空否?我去她那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