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成瑶瑶瞪了他一眼。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只要一想到我居然喜欢过你这种人，还跟你耗费了最美好的几年，我就觉得恶心。”
伤人的话，一个字比一个字诛心。
“邓元，没有你的话，我不知道不现在要快活多少倍。”
“不过我也要感谢你，要是没有你的话，我又怎么能弄清楚你们的真面目呢。”
“你的嘴脸，还真是令我作呕。”
她没说一句话，邓元的脸色就要僵硬一分。
“说够了吗？”她话音落了半响，邓元才面无表情的开口。
“算了，我跟你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成瑶瑶撇开视线，“让开，手链我不要了。”
邓元自然是没有松开她的手。
男人力道大的让成瑶瑶连半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那双眼睛里骇人的光芒让成瑶瑶心里多了几分怯意。
邓元怜悯的摸了摸她的脸说，“瑶瑶，你说我是该说你傻呢，还是该气你对男人毫无防备心？”
“……”成瑶瑶瞪着他没说话。
“我既然把你带到床上了，已经到嘴的鸭子，你觉得我会让它跑了吗？”
邓元收回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成瑶瑶涨红了一张小脸，却什么话都说不出。
“你能随时收回你嘴里面说的话，但是我不会，我很信守承诺的。我说过，只要和我睡一晚，那条手链，我就还给你。”
邓元说话时，眼里带着几分嘲讽。
一语双关的话，像是在影射当年他们的分开。
“是啊。”成瑶瑶怒极反笑，“只可惜邓总的承诺从来不只是对一个人。”
给了好几个人的承诺，就算是再信守，她也宁愿不要。
邓元沉默着没说话。
那双眼睛冷冷的盯着她，说不清是在打量还是别的什么。
“别废话了，开始吧，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成瑶瑶知道今夜是避免不了的了，她偏开头，故意说着惹人生气的话。
“是吗？”邓元笑了一声，脸上却没什么笑意，“那成小姐可要受住了。”
过了几分钟，成瑶瑶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邓元的动作很粗暴，不像是在做.爱，跟对待仇人似的。
尤其是成瑶瑶在察觉到他的动作之后，随口说了一句，“不要留下什么痕迹，我明天要去见未婚夫。”
话音刚落，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邓元的身体微微僵硬。
“你从我床上起来，去见你的未婚夫？”
宛如在确定什么一样，邓元重复了一遍。
既然都说出来了，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成瑶瑶懒洋洋地一声，“有什么问题吗？”
“成小姐，你难道从来没想过你的这些话会给……”
邓元说到一半，突然说不下去了。
成瑶瑶也没问，只是嗤笑了一声。
“邓总，什么年代了，你难道还指望你的另一半为你守身如玉吗？更何况在要求对方之前，是不是也要看看自己能不能做到。”
说着，她故意用柔若无骨的小手在邓元的胸肌和腹肌上滑动。
手下紧致的肌肉让成瑶瑶眯起眼。
“况且邓总一副好皮囊，本钱又不差，别说腰缠万贯了，就算是倒贴嫖你，是我我也愿意啊。”
“那你来嫖啊。”邓元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此话一出，成瑶瑶的手上动作一顿。
半晌，才轻轻地笑了起来，“晚了。”
不冷不淡的两个字，把他们过往的情分和今后的可能，全部斩断。
“不晚。”邓元拉住她的手，喉结动了动，“瑶瑶，只要你愿意，什么时候都不晚。你知道的，这些年除了你，我从来没有过别人。”
说完，他率先绝望的闭上眼。
就算知道成瑶瑶这些年的作为，就算知道她已经有了未婚夫，他还是不肯死心。
他只是……
再也无法像爱成瑶瑶那样，去喜欢另一个人了。
“就算我有未婚夫，我和他不久之后会结婚，你也觉得无所谓吗？”成瑶瑶的嗓音有些抖。
……怎么可能无所谓。
邓元在心底反驳她。
但如果这些能让他们重新亲密起来的话，他……
居然犯贱得同意了，邓元听到自己说，“是，我不介意，只要你还爱我，瑶瑶，只要你还爱我，我就什么都不介意。”
他在圈子里混了几年，一些事情还是知道的。
有些夫妻表面看起来和和美美的，其实私底下各自玩起来比谁都嗨。
他以前一直很鄙视这样的感情。
既然不相爱，结婚是为了什么。
只是等这件事真正发生到他头上了，他从来没那么热切地希望过，成瑶瑶的那个未婚夫，也会是那种外面彩旗飘飘的人。
他不得不退让，让另一个男人冠上成瑶瑶“丈夫”的称呼。
但这不代表他能容忍和另一个人共享成瑶瑶。
“是吗？”成瑶瑶笑了笑，半响没说话。
片刻后，邓元心头一动，大手摸上她的脸颊。
触手的，就是一片湿润。
邓元脑子一片空白，“你……哭了？”
“邓元。”成瑶瑶没直面回答，只咬着牙问，“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为什么不早一点？”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从以前开始，我生病了，你要去照顾许瑞莲，照顾许念念，等我从医院出来了，你又开始对我嘘寒问暖。”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啊？”
“可能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像我这样，无论吃再大的亏，只要你给两颗糖，我就能继续若无其事地跟你在一起，对吧？”
“你知道当初我同学私底下都怎么说我吗？他们说我倒贴，说我下贱。”
“邓元，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因为喜欢你，所以我处处忍让，处处理解你，可是我最后得到的是什么？”
“你说我喜欢闹脾气，难哄，那你有没有认真的观察过，我什么时候才会闹脾气？”
“我只有在你心情特别好的时候，才敢使点小性子，只有在那个时候，你才不会去管那对母女，一心一意的看着我。”
“邓元，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除了喜欢你，我还做错了什么？”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我什么都肯为了你学，但是你呢？”
成瑶瑶掀开邓元，吼得声嘶力竭，像是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一般。
眼泪宛如不要钱一样，大滴大滴的掉下来，砸得邓元的心，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