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虑得很清楚。”
许朝阳重新把脸埋在她脖子处,却半点玩闹的心思都没了,语气微沉。
就是因为考虑清楚了,她才会在清醒之后,没有第一时间选择离开,而是将计就计和荣轩订婚。
那是她的意难平。
也是她努力了好多年都没忘记的男人。
“那要是他真的跟盛安好不清不楚的,你怎么办?看着他俩当着你的面胡来啊?”
季婷婷不满意她的装死,掐着她的腰问。
“放心。”许朝阳故作轻松的说,“无论是我还是薄川,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在回国之后,她就和薄川见了一面。
两人关系还算不错。
毕竟当年是差一点就成为合法夫妻的人。
薄川这个看起来冷冷淡淡的,但对上熟悉的人,虽然不是那么的热情,还是能聊得下去的。
大概是因为时间太晚了,盛安好还打电话来查岗。
许朝阳坐在凳子上,看见对面一直神色淡然的男人,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温柔起来。
跟盛安好说话的那种语气,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温柔。
之后她还观察了一下他们的相处。
许朝阳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薄川的占有欲比起她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把荣轩绑住,薄川只会感谢她。
但凡薄川聪明一些,都不会再放任这两人随意接触。
“阳阳,你要知道,感情和其他的东西不一样,不能处处算计。”季婷婷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作为闺蜜的她,怎么会看不出来许朝阳心里在想什么。
季婷婷斟酌着开口,“一个谎言就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但谎言总会有被拆穿的一天,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荣轩哪天发现了这场订婚甚至是以后的婚姻,都是你一手算计的,他会是什么反应?”
身为party的创办人,再加上许朝阳本身性格就很警惕。
谁在她的地盘上干了什么,她会不知道吗?
就连那场让家里人怒不可遏的游戏,也不过是许朝阳营造出来的假象而已。
她步步为营,为的不过是那个男人。
可谁又喜欢被欺骗的感觉?
尤其是荣轩那种人。
“我不管。”许朝阳呼吸急促了几分,“能偷几日是几日,其他的事,等他发现了再说。”
“我也不知道那个荣轩到底哪里好,怎么跟给你灌了迷魂汤似的。”季婷婷看了她许久,才点着她的额头,恨恨的说。
许朝阳握着她的手指,脸色微微发白。
半响,许朝阳才虚伪的笑了笑,“你放心,一旦谎言被揭穿了,我绝对不会连累你们,会一个人承担下来……”
“许朝阳!”季婷婷提高了音量,一脸愤怒的打断她的话。
许朝阳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沉默。
“你听着,我们是一体的,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你先和家里交个底,,我们就是站在你这边的。”
季婷婷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勉强稳定下情绪,尽量心平气和的和她讲道理。
“阳阳,你永远是我们的小公主,懂吗?”她揉了揉许朝阳的脸,叹息的说。
真要算起来,季婷婷比许朝阳大一岁。
而许朝晖比许朝晖大五岁。
小时候许朝晖去上学,没空陪着许朝阳的时候,都是她以姐姐的身份陪许朝阳玩。
一直到后来,她父母因为工作的原因,要去另一个地方把她带走,她们才这样分开,一直到大学才重新相遇。
“我知道。”许朝阳小心的用脸在她手掌心里蹭了几下,讨好的说,“我不就是说胡话。”
“你啊。”
一切的话,都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行了,你先走吧,别一会儿我哥等急了。”许朝阳笑了笑,故作轻松的说。
“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吗?”季婷婷不太信任的看着她。
“哎呀,真的不用。”许朝阳把她往外推,“我都多大的人了,你们怎么总是把我当成一个还没有断奶的小娃娃。”
她房间大,但两人都是成年人,许朝阳又刻意推着她走,没几下,就出了房间。
季婷婷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晚安。”许朝阳在门里面冲她挥了挥手。
也没等季婷婷反应,就直接把门关上了。
一直到房间里面只剩她一个人,许朝阳才脱力一般顺着门板滑落到地上。
她是真的不怕吗?
她其实比谁都害怕荣轩察觉到这是一个阴谋论。
因为喜欢,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荣轩最讨厌的就是欺骗。
但同样的也是因为喜欢,她才要不择手段的得到荣轩。
“你会原谅我的吧……”
许朝阳坐在地上,右手盖住大半张脸,任由泪水滑下来,喃喃自语。
但房间里面一片寂静,当然不会听到回声。
“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许朝阳又小声问了一句。
半响,她扯起嘴角笑了笑,“那就这样说定了,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离开我。”
季婷婷一回到房间,就被候在床上的许朝晖拦腰扛在肩上,扔到柔软的大床上。
即便是不疼,但突然的动作还是让她小小的哎呀了一声。
“你干什么啊。”季婷婷不太高兴的问。
“你还问我。”许朝晖俯身压在她身上,狠狠亲了她一口,才咬牙切齿地说,“大好的时光,不和你老公度过,去找小姑子?”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季婷婷脸上,她有些不适的偏开红成番茄的脸。
“怎么说的我跟不清不楚似的……”季婷婷小声抱怨。
“难道不是吗?”一说到这个,许朝晖就是满肚子的委屈,“人家结婚都是问我和我妈一起掉在水里你救谁,到了你这里就好了,我和我妹妹一起掉火坑里你救谁?”
“你们没事跳火坑干什么?”季婷婷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她这反应,落在许朝晖眼里,就是心虚的证明。
“回答我。”他卡着妻子小巧的下巴,眯着眼文,“你救谁?”
“不可以都救吗?”季婷婷顶着她骇人的目光,故作无辜的问。
这句话不仅没有安慰到许朝晖,还如同点燃了炸药桶一样。
“那许朝阳在你心里中的地位还真是重要啊!”男人咬牙切齿地说。
“好了。”季婷婷不满的拍了拍他的背,“你差不多得了,每次我一进阳阳房间,回来你都要演这么一出,这么多年了,还不够……”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