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表情跟看到鬼一眼,有那么可怕么?”
卢璐朝她翻了个白眼,不管她的眼神,继续自己的护肤之路。
“你直接开始跟我说事儿吧。”
盛安好吞了吞口水,点了点头。
“好吧。”
盛安好开始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几乎没落下一件,就连当时自己心里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卢璐静静听着,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她盯着屏幕上的盛安好说:“安好,你该不是喜欢上薄川了吧?”
盛安好当即就愣住了。
“怎么可能,我们才认识多久,一个月不到好吗,我怎么可能就喜欢上他了,不可能,不可能。”
她矢口否认,怎么也不承认自己喜欢薄川。
想当初她和慕子乔都是经历过很多才喜欢上的,怎么到薄川这儿就相处了几天就喜欢上了。
卢璐耸耸肩,撇了撇嘴角。
“不喜欢,那你那么较真干什么?”
一句话堵得盛安好哑口无言。
“我哪儿较真了?”
卢璐一边刮掉脸上的面膜一边说:“你不较真能想这么多么?要我说,你要真对薄川没感觉,那就趁早离婚,别为了几个钱把自己一辈子葬送了,你要是过得不幸福,伯母也会难受的。”
盛安好撇撇嘴不说话。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这事儿只有你自己能弄明白。”卢璐将脸上的东西刮干净,突然想起一件事,她神秘兮兮的说:“安好,明天给你一个大惊喜。”
“什么?”盛安好问。
卢璐笑而不语,“这是秘密,时间不早了,我要做个运动睡觉了,早点休息吧。”
盛安好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回想卢璐说的话。
“难道我真的喜欢他?”
“喜欢什么?”
刚进门的薄川正好听到喜欢两个字,他解开衬衣的扣子,走向试衣间,从里面拿出自己的睡衣。
“喜欢,喜欢一个包。”
盛安好胡乱说道:“刚才跟卢璐视频,她新买的包我很喜欢。”
薄川走到床头,弯腰拉开抽屉将里面一个卡包拿出来,顺手从里面抽出一张递给她。
“这是我的附属卡,密码是你的生日,你要是喜欢可以去买。”
盛安好呆了。
“你这是……”
“我挣的钱都是你的,有什么问题么?”薄川反问。
盛安好嘴角直抽,这就是有钱人的歧视感吧,她还是有种抱上大腿的感觉,这感觉好奇妙。
盛安好没有接,她摆手说:“不用了,上次你给我的卡,里面的钱还没用完呢。”
薄川有些不悦,他直接把卡塞她手里,霸道的来了句:“我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盛安好呆滞的捏着卡,被迫接受这笔‘巨款’。
薄川把卡给她后就去了浴室。
晚上,同睡一张床的两个人各怀心事,盛安好靠在他怀里,心里乱糟糟的,她是不是会偷瞄薄川,神情古怪。
“再不睡我们就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视线交汇,薄川眼里的异样赤露露的展露在盛安好面前,她赶紧闭眼,把头埋进他胸口。
薄川失笑,他告诉自己:再等等,盛安好还没有真正接受自己。
……
夜已深,窗外的虫鸣声交织着一场安眠曲,盛安好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睡梦中,她回到自己小时候,那时候她爸爸还在,给她做了很多小玩具,那些都是幼儿园小朋友都羡慕不来的,后来爸爸不见了。
她独自走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遇见了一个小哥哥,她对自己很好,还给蛋糕吃,那是她吃过最甜的蛋糕。
她跟小哥哥做了个约定,他说自己生日时会去找她,可是她等了好久也没等到,后来他们搬家了,她再也见过那个小哥哥。
“哥哥你在哪儿?”
盛安好含糊不清的说着梦话,浅睡的薄川清楚的听到她的话,揽住她的手收紧几分。
他的下巴抵在盛安好的颈窝,在她耳边轻声道。
“哥哥一直在。”
盛安好露出浅浅的笑。
……
第二天一早,盛安好被闹钟吵醒,她从被窝里伸出手暗灭了手机,昏昏沉沉的睁开沉重的眼睛。
“薄川,起床了,要迟到了。”
盛安好伸出另一只手准备去拍另一个人,可惜拍空了,她身边哪儿还有人啊,薄川早起来了。
她揉揉眼睛,掀开被子往卫生间走,洗漱完才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抬杠的声音。
“呦,起来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起不来呢。”
一大早的好心情因为这句话瞬间没了。
“望宁。”
薄川的声音压低几分,顾望宁悻悻然闭上嘴,瞪了盛安好一眼。
餐桌上,薄川坐在顾望宁对面,听到下楼的声音,他把视线从报纸上转移到盛安好身上。
盛安好走到桌边,挨着薄川坐下,这举动又刺激到顾望宁。
“你烦不烦啊,能不能离薄川哥远点,老是粘着他干什么。”顾望宁不满的看她,恨不得把她扔出去。
盛安好就喜欢看她炸毛的样子,她偏不理会,反而挨薄更近。
一顿早餐吃到一半,顾望宁说话了:“薄川哥,我今天早上起来头还有点疼,你待会儿陪我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她一脸期待,得到的却是:“让岑姨陪你去,今天合作商过来洽谈,没时间。”
看到顾望宁吃瘪的表情,盛安好在心里偷笑。
“那你下午有时间吗?要不……”
薄川放下手里的东西,很是严肃的说:“望宁,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顾望宁嘟囔着嘴,一副欲哭的模样。
“差不多该走了,快迟到了。”
盛安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她好假意看看手表,提醒薄川时间不早了。
她之所以会刻意提醒薄川,是因为自己的私心,她不想让薄川继续留下,怕他心软同意陪她去医院。
薄川起身岑姨说:“岑姨,待会儿陪望宁去一趟,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
岑姨点点头。
顾望宁就这样看着他们离开,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在门关上那一秒,顾望宁直接把桌上的碟碗扔在地上,白色的瓷片散在各处,地上狼狈不堪。
“盛安好,都是你,都是你,你怎么还不离开薄川哥,我恨死你了。”
她咬着牙说着,眼里被妒忌塞得满满的,不知何时,她已经将薄川当成了全部。
岑姨就站在一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