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盛安好小脸微红,拒绝了。
就算她现在对生孩子没那么反对了,但这么大的事情,也要做做准备吧,哪能因为这种理由就去决定一个小生命。
“嗯。”薄川不敢把人逗狠了,顺着她道,“我随便说说,别生气。”
“我没……”盛安好不高兴的嘟了嘟嘴吧。
怎么感觉她在薄川心里很小气一样,那么容易就翻脸。
“我知道。”薄川不走心的道。
这态度,一看就是在敷衍,盛安好快被气成海豚了。
她的样子自然逃不开男人的眼。
他轻笑一声,把闹脾气的小女人揽进怀里,下巴枕在她肩膀上,合上眼睛养神。
盛安好试着动了两下,都被他制止了,便乖乖坐在原地当他的抱枕。
好在薄川抱着她的姿势很有讲究,要不然她还没到目的地,腰就要酸死。
两人一路维持着这个姿势到农家乐。
来接他们的是负责人,大概是早就收到了消息,等车一停下来就很热情地迎了过来。
“薄总……”
他还没来得及寒暄,就被薄川摆了摆手打断,“不用多说。”
这么不客气的话,负责人脸上表情都没变一下,恭恭敬敬的安静的站在旁边。
“怎么了?”薄川这才低下头问怀里的小女人。
“额。”盛安好有些不好意思的活动了一下手,下半身却一动不动,“腿麻了。”
被禁锢的久了,血液都不流通腿麻也难怪。
薄川沉吟一下,弯下腰就要抱她走。
“你干嘛?用不着,你先让他走,我休息一下就缓过来了。”盛安好连忙拍开他的手。
外面的人虽然不多,但总时不时有人走过,而且穿着和气质都不像是一般人,没准还都认识薄川。
要是看到他们两个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的,不知道又要怎么传了。
“你确定?”薄川不太放心的问道。
“嗯嗯,你下去跟他说吧。”外面还有人看着,盛安好胡乱应了几声还开始赶人。
无奈之下,薄川只好下去跟负责人交涉。
“如果夫人有什么不舒服的话,我们这里是有医生的,随时可以检查一下。”负责人克制着往里面看了几眼,就低眉顺眼的道。
那天晚上的视频虽然传得广,但大家还算有分寸,更清晰的视频,只在富二代那个圈子流传。
至于让别人看到的,都是些朦朦胧胧的,勉强能看得清楚脸。
刚刚薄川下车,还把车门也关上了。
车窗倒是开了一半,但正主就在面前,负责人不敢放肆,很快就收回视线。
“不用。”薄川言简意赅的道。
他们的行李是让负责人拿去提前预定好的房间的,但盛安好最后还是由薄川抱到房间里。
因为怕薄川等急了的某人,在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的时候,就下车了。
偏偏今天为了配她那套裙子,薄川给她换了一双高跟鞋。
农家乐为了更符合原生态,在地上铺的是鹅卵石,她一下来,毫无意外的崴了脚。
一路上遇到的人不多,但总有那么几个眼熟薄川,还说得上话的,少不了人要打招呼。
“贵夫人还害羞了。”这是一个稍稍上了年纪的人,开玩笑似的道。
盛安好揽着薄川的脖子,脸一直埋在他的肩膀处,长长的头发垂下来,遮住大半张脸,看不清神色。
“她脸皮有点薄,见谅。”
可能是被那句“贵夫人”取悦到了,薄川堪称和颜悦色的回答。
“哦哦。”那人有些惊讶,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我唐突了,您看我上次说的合作……”
“稍后我会让李秘书联系你,出来玩的时候,不谈工作。”薄川淡淡的道。
但这句话已经够让男人惊喜了。
他本来就是随口提一句,没打算让薄川松口的。
薄氏的项目向来难以争到,能搭上薄川的关系就已经够不错了。
虽然他没有给一个肯定的答案,但这次的合作,他的公司,无疑是又多了一些机会。
他怎么想的薄川不知道,只是怀里的小女人快把他的衬衫拧皱了,却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好了,没人了。”薄川单手抱着她,在按电梯的时候好心道。
他怕再憋下去,小女人就真要把自己憋死了。
“那些人要怎么看我啊……”
盛安好一张脸红的滴血,表情却是欲哭无泪。
这种时候,她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昂首挺胸的,一脸淡然的和其他人打招呼,摆出一副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态度。
道理她都懂,但实在做不到啊。
“没事,他们不敢在你面前说什么。”薄川安慰道。
压过一条劲爆消息的办法就是弄一条更劲爆的消息出来。
他借着宴会公布盛安好身份的一层意思,就是让先前那些和荣轩的传闻消的干干净净的。
本质嘛,当然是告诉其他人,小太阳是有主的,不要打她的主意。
经历过黑暗的人,才最向往阳光。
况且,他有胆子在薄氏老宅公布婚讯,那些人就算是知道他爸妈不同意这场婚事,但也不会做自打脸的事情。
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她在薄川心头的分量,当然不会主动来惹她不满。
谁又知道自家明天没个什么事情需要靠薄川一下?
“但他们私底下肯定说我是个狐狸精。”盛安好一想到可能出现的言论,就想吐血。
除了靠缘分让薄川和她在一起这一点,她真的不懂她有什么成为狐狸精的资本。
然而就拴住一个薄川,就够她成为那些人的谈资了。
“嘴长在他们身上,愿意说什么就是什么。”薄川抱着她进了电梯,淡然道,“只要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就好了。”
那在你眼里,我是个怎样的人?
一句话都到了嘴边,还是被盛安好咽了回去。
像是知道她再想什么,高大的男人沉吟了一番,才开口。
“你是一个……”薄川顿了顿,像是在找形容词一般。
但一直到那个楼层,他都没有再开口。
盛安好不自觉气闷。
他们才出电梯,就隐隐听到几道男声由远及近。
“是哥们儿就说心里话,这幅样子是做给谁看呢?”说这话的人语气很冲。
“也别这样说。”另一个男人打圆场。
“不过不是我说你啊,哥们为了让你开心一点才组的局,好不容易盼着你出来,一大堆人等着你呢,一来就甩脸色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