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你确定要带我去?”早晨,盛安好一边对着镜子整理衣服,一脸不敢置信地问道。
带沈薇青不喜欢的儿媳妇去,不是砸场子吗?
“我已经跟他们说好了。”薄川擦掉身上的水珠,快速套上衣服,淡然道。
与其说是达成协议,还不如说是单方面的通知。
“要是那天他们当着其他人的面翻脸怎么办……”盛安好显得忧心忡忡的。
“不会。”薄川无奈的道,“他们都是爱面子的人,不会做这些不理智的事。”
“哦。”盛安好还是没信,却没有反驳他。
“我让人给你准备了礼物,宴会那天上午会送来给你,你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着我来接就好了。”
男人说得认真。
像个准备好马车要去邀请他的公主的王子一样。
“好。”盛安好被心头的想法逗笑了,乖乖应道。
一转眼就到了周末,这一周盛安好在工作上都有些心不在焉,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这份不安,在今天尤为的明显。
“岑姨,我这样穿没问题吗?”盛安好摸着脖子上的项链,一脸忧心的问。
这条项链是薄川特意让人来送给她的,设计得很别致,天蓝色的宝石衬得她玉白的肤色愈发的好看。
“既然是先生选的,那肯定没问题。”岑姨笑着道。
眼睛在看到那条项链时,却微微一个凝神,很快,她就把那份担忧藏了回去。
到了约定的时间,薄川却被事情绊住了,赶不回来接她,只能由司机把她送到薄家老宅。
虽然宴会时间还没到,但已经有不少想套几乎的人来了。
整个宅子灯火通明,就是从外面看着,也能让人想象到里面的热闹。
盛安好一进门,就看到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的顾望宁。
被当成c位的小姑娘却一脸的兴致缺缺,时不时浅酌一口手中的酒,偶尔才和身边的人搭几句话。
但这丝毫掩盖不了她特意打扮后的美貌和气度,就是单单往那一站,都能吸引到别人的目光。
“望宁。”想了想,盛安好还决定上去打个招呼。
被不知道是谁的富二代一宣传,盛安好还没被薄川官宣,就彻底在圈子里出了名。
她一过来,围在顾望宁身边的男男女女纷纷侧目,意味不明的目光在看到她脖子上戴得东西后,神色都变得有些怪异。
“这么慢才来……”
顾望宁不满的抱怨了一句,懒洋洋的目光在和她对上之后,突然一凝。
“怎么了?”盛安好被她看得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两步。
还以为身上的衣服装饰有什么不妥,赶紧低头检查了一遍。
“看什么看,薄家的媳妇也是你们能随便评头论足的?赶紧走,一个个都没事干了是吧?”
顾望宁没理她,而是对着身边的人没好气的赶人。
这是薄家的场子,顾望宁就相当于半个主人,其他人不敢得罪她,只能三三两两的走了。
“有什么问题吗?”等人一走,盛安好才不解的问道。
“谁给你的项链?”顾望宁一脸的厉色。
“薄川啊。”盛安好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种宴会场合,每一个人的穿搭都要经过静心设计的,谁敢带一个没有保证的东西,万一就犯了别人的忌讳了。
“放……”
顾望宁才开了个头,又意识到这是什么场合,身边还有其他人,只能咬着牙放低声音,换了个温和的说法。
“你别胡说,薄川哥就是跟沈姨再不亲,也不会让你戴这条项链来。”
“到底怎么回事?”盛安好摸着项链的手不自觉锁紧,眉头拧起。
顾望宁仔细看了她片刻,见她神情不像作伪,才低低叹了一口气。
“这条项链,在圈子里,被认为是受过诅咒的,只要和它沾上边的拥有者,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都什么年代了,不会有人信这个说辞吧?”
盛安好心头虽然也是一虚,但还是勉强笑了笑,给自己壮胆。
“你以为我是在胡说吗?科学又不能解释所有的事,反正它的每一任主人,不是死了就是家庭不幸。”顾望宁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它第一次出世就被卖给了麦当娜王妃,原本王妃是王子生活得好好的,还有一双孩子,但王妃得到项链没多久,王子就出轨了,并且,那个三最后还成功上位。”
“这……只能算是巧合吧?”盛安好弱弱的道。
“一开始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这条项链被王妃一怒之下拍卖掉了,又被一位贵族夫人买过去,那位夫人身体强健,多拿到项链不过一个月,就去世了。”
“现在猝死的人也很多啊。”
“那些贵族夫人都注重美貌,天天恨不得睡个十二个小时,还要学习各种东西,要锻炼,你觉得猝死的可能性高吗?”
“……”盛安好不敢说话了。
“反正传了好几任,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善终的。”给我们耸了耸肩道。
“那为什么还有人买?”盛安好不解的道。
这种危险的东西,不应该是人人敬而远之吗?
“喏。”顾望宁答非所问,冲她抬了抬下巴,“你觉得项链好看吗?”
“好看。”盛安好如实回答。
虽然听起来是挺邪门的,但不可否认,这条项链的设计真的很独特。
那颗宝石也格外漂亮,属于就是放在哪儿,也能一眼抓住别人注意力的类型。
“那不就得了,你都觉得好看,更何况那些深闺寂寞的贵妇们,谁都阻挡得了女人对美丽的追求呢?”顾望宁轻嗤一声道。
“……”这话盛安好没法反驳。
“不过,这不是你不能戴它过来的关键原因。”顾望宁的脸色变得凝重。
要是单纯受诅咒的话,又不会波及周围的人,谁管你。
“那是为什么?”
盛安好心头忽然有了吧不好说预感,宛如心头的猜想要被证实了一般。
顾望宁向周围看了看,见其他人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没人注意她们,才压低声音凑到盛安好耳边小声说话。
“我也只是听说,这条项链的前一任主人是沈姨,还是伯父送给她的,就在她怀薄川哥的时候,那时候她出去见人天天都戴着,喜欢的不得了。”
这话联合着那个家庭不幸的传言……
盛安好吞了口唾沫,总感觉她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