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姐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啊。”沈薇青愣了下,冷笑道。
“我只是实话实话。”盛安好平静的道,“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薄川啊。”
这不摆明了在踩他们母子关系不好的痛脚吗?
“是吗,那你又有多了解他?”沈薇青一双美眸中都要喷出火了。
“最起码我不会以为他好的口号去伤害他。”
“薄川哥哥只是一时被你勾引了而已,他早晚会知道你是个人尽可夫的货色,那时候他也会抛弃了,沈姨只是把这个的日程提前了而已。”
何宛然忍无可忍,起身一脸正气的看着她。
“我和沈夫人说话又关你什么事。”盛安好恹恹的撇了她一眼。
“我就是看不惯你的态度……”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所以你就站出来充当正义的使者?”盛安好轻蔑的道。
“你抱着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吗,放心,就算我和薄川,薄夫人的位置也轮不上你。”
“我没有这个意思。”何宛然眼里闪过一丝愤恨,还是连忙撇清关系。
别人不知道,她可清楚得很。
沈薇青最讨厌的就是算计,她物色儿媳妇可以,却看不上那种毛遂自荐的人。
加上她名声不好,要是主动提了对薄川的意思,可能还要被她骂一句别着凉了。
双标的老女人!
何宛然在心头暗暗磨牙。
“我来这儿不是想吵架的。”胸口开始发闷,沈薇青揉揉太阳穴,淡淡的道,“给我一个条件,你怎么才肯和薄川离婚?”
“直到我不再爱他为止。”盛安好脱口而出。
话出口,她自己都愣了下。
原来,她已经爱上薄川了吗?
舍不得他把目光移开半分,更舍不得让他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一想到他以后不会再属于她,她就有种想疯的冲动。
门外。
薄川倏地攥紧拳头,一向没有情绪波动的脸是难以掩饰的震惊和开心。
他的小太阳,是承认她的爱了吗?
在表达他的激动之前,还是先把碍眼的人清理出去。
薄川深呼吸一口气,把心头翻涌的情绪压下去,寡淡着一张脸,不再犹豫,直接迈步往里面走。
“你怎么这么自私,你是想成为薄川的咳咳……想成为他的污点吗?”
大厅里的沈薇青用力拍了拍桌子,因为太过激动还用力咳了几声,一只手不停在胸口处顺气。
“她不会是污点。”回答她的,是大步进门的薄川,“她是我的骄傲。”
声音冷然,却带着让人忽视不了的认真。
“你,你说什么?!”沈薇青错愕的瞪大眼。
“薄川。”盛安好有些惊喜的和她同时出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薄川随口回了句,就把小女人拉到身后,一双眼凉薄的看着满脸不敢置信的沈薇青。
“你都回来了,我还能咳咳……当着你的脸对她做什么?”
沈薇青被他的动作刺了下,脸色瞬间更白了几分,闭着眼,嘴角带着苦笑。
薄川没答,只用凉薄的眼扫过她身边的人。
“薄川哥哥。”何宛然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颇为局促地站起身。
“我家不欢迎不请自来的客人。”薄川一点都没客气的道。
“哦……”何宛然呼吸一窒,“我就是跟着沈姨来而已,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期盼的看着沈薇青,想让她帮自己说几句。
只可惜沈薇青自顾不暇,哪有心情照顾她。
在场的人她得罪不起,何宛然只能拎起包灰溜溜的跑了。
“我告诉过您,对于这个儿媳妇,您只有接受的份。”无关人员一走,薄川淡淡的陈诉着一个事实。
“如果我说不呢?”
“大不了不相往来,您的意见左右不了我的婚姻。”
一石激起千层浪。
“薄川!”沈薇青直接狠狠的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谁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盛安好被吓了一跳,想帮忙栏,却已经晚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薄川俊美的洗脸印上鲜红的五指印记。
“满意了?”薄川脸上表情丝毫未变。
这样坚决的态度让沈薇青顿时红了眼,她狼狈的低下头抹了把眼泪。
薄川只当做没看到。
“这是我最后一次说,你要是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过来找我,再私底下针对安好的话,我就只好把那句话兑现,这一巴掌……”
他眼眸更冷了几分,一字一顿地道,“就当我还您的生育之恩。”
养育之恩。
到她这儿,就只剩生育之恩了。
这话比什么都要重,沈薇青一直强忍着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伸手去拽薄川的衣袖,却被他轻易避开。
“薄川,妈妈知道我对不起你,你连一个弥补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吗?”她只能站在原地,泪眼婆娑的道。
“可以。”薄川淡然道,下一句话就把她的希望浇灭,“接受安好。”
“不,不可能!这种事绝对没有商量。”沈薇青立刻擦干净眼泪,坚定的道。
这么直白的否认……
她到底有多糟糕啊,盛安好有些难堪的低下头。
“那就没得谈了,请吧。”薄川对着门口的方向,做了个“请”的姿势。
“薄川,你信我一次,你们两个真的不合适啊。”沈薇青焦急的道。
“那我也坦然告诉您,此生,我非她不可。”
沈薇青所有的话,都被这句给堵了回去。
最后,她失魂落魄的被岑姨带着走出去。
“他们在一起多久了?”沈薇青停下脚步问道。
“只有三个月。”岑姨如实回答。
才三个月而已,哪有那么深的感情?
沈薇青烦躁的跺脚,看着这个身边跟了好多年的人也觉得烦,“送到这儿就行了,回去吧。”
她是被司机送过来的,打开车门,薄臣却也坐在后面,正在闭目养神。
沈薇青上车就按了下按钮,车里的搁板升起来。
“怎么了?”
薄臣睁开眼,夫妻多年,她一个动作,他都能感知到她真正的情绪。
“失策了。”沈薇青恨恨的道,“阿川和那个盛安好谁都不愿意离婚,也不知道她到底给阿川灌了什么迷魂汤。”
“拆不散就算了,薄川今天还给我甩了一天的脸色,干脆成全他们,还能得个好名声,再说了,你上次对盛安好不是挺满意的吗?”
薄臣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嘴上随口劝道。
“那上次我也不知道她……”沈薇青说到一半突然噤声。
“什么?”薄臣皱眉。
“算了,你不懂。”沈薇青透过窗户看外面阴沉沉的天气,呢喃道,“除了盛安好,谁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