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
薄川一进来,刚好看到她满床翻滚的场景,一天的疲惫瞬间不翼而飞,眼底带着些柔意。
“还不能让我高兴高兴啊。”小女人半坐在床上,一双明亮的眼里还有残存的笑意。
当然希望你天天都能这么开心。
薄川没应,拿了衣服自顾自的进了浴室。
“向你这么不解风情的人,也只有我肯和你在一起了。”等他上床,盛安好忍不住戳着他胸肌道。
脸长再好,再有钱,性子这么冷,什么都憋在心里,处久了,谁都会自闭。
“嗯。”薄川握住她的手,居然认真地应了一声,“还好有你。”
话里的含义是真是假,盛安好听不出来,只觉得被她握住的手指微微发烫,一路暖到了心底。
“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会说话……”盛安好赧然的垂下头。
不会说情话的男人,一旦甜言蜜语起来,简直要人命。
“那你心动吗?”不知道今晚上薄川被哪只孤魂野鬼附了身,还很严肃的问了她下一句。
“你是薄川没错吧?”盛安好愣了下,忍不住抬手掐住他的双颊。
表面装得一本正经,其实心里暗爽着。
薄川看起来就是那种凌厉的让人不敢侵犯的男人,这张脸她想了好久,但要伸手蹂躏,还得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
刚好有机会送到她面前,不用白不用。
但到底不敢太过分,只虚虚放在上面,连下力捏都不敢。
“松手。”薄川的语调微冷,却没拨开她的手。
“……我就是为了证明你是不是本人而已。”盛安好还是耸哒哒的收回手,小声为自己辩解。
“确定了?”薄川眼眸微深。
“嗯!”盛安好很用力的点点头,讨好一笑,“你绝对是我老公,谁以后要是再敢怀疑,我绝对和他没完!”
“那好,我现在来检查检查你是真是假。”
“啊怎么检查……薄川,有话好好说,你脱我衣服干什么,是不是想家暴?”
薄川当然不会对她动手。
但是会用另一种办法,让她体验一下调戏老公的滋味。
后果就是让盛安好腰酸背痛,肌肉都酸痛,绝对印象深刻。
“薄川……”盛安好看着眼前穿戴整齐的男人半响,忍不住嘟囔道,“我要和你离婚。”
没想到男人耳力惊人的好。
“你说什么?”薄川慢条斯理地系上领带,一双凉薄的眼缓缓落在她身上。
语气毫无波折起伏,但盛安好偏偏在里面听到了威胁的意味。
“没,我说我太爱你了,恨不得在家里和你缠绵一生,但马上到时间,再不走我们要迟到了,我先去洗漱拜拜……”
一口气不带喘的说完一段话,盛安好忍着难受从床上跳下来,龇牙咧嘴的往浴室走。
“我很高兴你有这样的绝望。”经过薄川旁边的时候,被他一把拽住。
男人低沉的声音中,居然带着几分认真。
还说了“很高兴”?
他是认真的吗?
盛安好对着镜子,拍拍自己的脸,觉得她一定是在做梦,高岭之花薄川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吃完饭,还是由薄川把她送去公司。
“听说,你们公司直接换经理了?”去的路上,薄川状似不经意般的开口。
“对。”盛安好一点都没听出来他是在刻意试探,“那人你也认识,乔廿禾,我还真没想到一个宠物医生还能当经理。”
关键是,对方处理公事的态度似乎很熟练?交上去的文案好的夸,敷衍的人在会议上被骂得头都不敢抬。
“正常,他是双学位。”薄川淡淡的道。
乔廿禾家里就算再放任他,但作为独子,一切的自由都是以等价交换为条件的。
“哦。”盛安好小心翼翼看了他几眼,见他面色无异,才应了一声。
“总之,在公司的时候你离他远一点,他……”薄川顿了顿,继续道,“可能年底就结婚,你要避闲。”
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省得以后圈子里传的流言,让他们都尴尬。
“好。”
对他的话,只要不触犯到底线的,盛安好都会乖乖答应。
快到公司了,盛安好才恍然想起一件事,“对了,荣轩家里的那个宴会,我们没去参加,没关系吗?”
前几天,薄川似乎在忙着给她准备东西,对那个宴会的事只字未提。
“取消了。”
“啊?为什么?”
连邀请函都发出去了,对于商人而言,诚信很重要的,对方连信誉都不要,说取消就取消?
“林洛家里内部斗的很厉害,林洛还有个哥哥,是林家嫡系继承人,但因为一次意外失去了双腿,这次又因为一些原因进了医院,不知道救不救的过来。”
“……那跟宴会有什么关系?”盛安好不懂就问。
“简单来说,就是林家和荣家是一起站队的。”
要是一方继承人出了生死攸关的事,另一方还在大摆宴席大肆庆祝,指不定要被人家怎么说。
“难怪荣轩和林洛关系那么好。”盛安好却想到的是另一件事,勉强笑了笑。
薄川没说林洛是个私生子,直到成年才回到林家的。
“晚上我可能没空来接你……”
“好好好,你去忙,刚好我也有事。”没等他说完,盛安好就打断他。
薄川顿了顿,在她目送中把车开走。
等他一走盛安好迫不及待的给卢璐打了个电话。
“喂,卢璐林洛家里出事了你知不知道?”一等她接起来,盛安好就先一步开口问道。
“不知道,等一下我告诉她。”
静默片刻,另一端传来的却是一个陌生中带着一点熟悉的男声。
“请问你是?”
“林洛。”
“……”居然是她话语中的男主角,盛安好顿时有种想回到几分钟前,把自己打一顿。
“还有事需要我转告的吗?”
“……没,再见。”盛安好机械的挂掉电话。
“我刚刚好像听到我手机响了?”
卢璐拿着医疗箱进房间,恰好看到他手里还亮着屏幕的手机,顿了顿,神情复杂,“所以你一点都不见外的帮我接了个电话?”
“嗯。”林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全身上下哪一点我没看过?接个电话怎么了?”
你这是侵犯隐私!卢璐深呼吸了一口气。
要不是看到他头上还缠着纱布,她能再给狗男人开个瓢。
“没怎么,就是在想你受了伤还不乖乖在医院里待着。”卢璐没好气地拆开他的纱布。
他额头上就算上了药,也还能看到曾经伤口的恐怖。
“活该!肯定是你平时造孽造多了,老天都看不下去,才让你赎罪。”卢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