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小心翼翼,一字一句落在薄川的心里,让男人瞬间平添一些烦躁。
他把餐巾布放下,深沉的目光落在盛安好身上。
“我……”被薄川这样直直地盯着,盛安好更加慌张了。
她的耳根子逐渐发烫,连话都说不完整。
男人的大手忽然落在盛安好的脸上。
盛安好一愣,她犹豫片刻轻轻掀唇。
“你,你怎么了?”
岑姨见到这一幕,笑眯眯的躲进了厨房,不想打扰到他们两个。
薄川眸子直视盛安好的眼睛,低哑的嗓音响起:“盛安好,我们是夫妻,你知道夫妻是什么吗?”
“啊?夫妻是什么啊?”
盛安好对上薄川的目光,她瞬间不自在地偏开头。
在她的定义里面,夫妻,就是两个相爱的人结婚了,所以就叫夫妻。
可是她和薄川是闪婚,两人直接根本没有爱情的存在,她应该怎么跟他说?
盛安好顿了一下,组织好语言:“夫妻啊,夫妻就是亲人啊!在一起相处了,无论相处时间长不长,总会有感情的,就像亲人一样。”
说完,她的眸光微微一闪。
他怎么会突然问到这个问题?难道是她做了什么令他不开心的事?
男人剑眉微蹙,他放开了盛安好:“我们是夫妻,你在我面前,没有必要过于拘谨。”
“嗯嗯,好。”盛安好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是她太过紧张了。
男人说:“继续吃饭。”
盛安好依旧纠结薄川的衣服:“岑姨说你有洁癖,你真的不要去换衣服吗?”
薄川偏头看她,只丢出两个字:“吃饭。”
盛安好这才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安静的低头吃饭。
两个人都再也没有开口,气氛透着一丝尴尬。
而此刻在医院那边,顾望宁已经醒过来了。
她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瞬间就感到很恼怒。
明明被绑架的应该是盛安好那个小贱蹄子!怎么她就替盛安好遭受这份罪了呢?
最好盛安好被绑架,然后被撕票,这样她就不能跟她抢薄川哥了!
顾望宁气急败坏,然后就吩咐手下去调查盛安好的来头。
“查!给姑奶奶查!看她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才能成为薄太太!”顾望宁冲着电话大吼,着实生气。
手下赶紧安慰她:“小姐,那盛安好就是一个屁啊!薄总拿她来玩玩而已。”
顾望宁听了,她心里瞬间舒服了几分,她挂了电话,然后又给岑姨打了一个电话。
岑姨正在收拾酒柜里面的红酒,忽然顾望宁的电话就来了,她一愣,然后按了接听键。
“望宁小姐,您的身体怎么样了?”岑姨微微皱眉,语气颇为关心。
“岑姨,薄川哥是我的,那个女人,薄川哥只是拿来玩玩而已,你一定要帮我盯紧她!不然她对薄川哥做什么恶事,那就糟糕了!”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语气命令,与平常不太一样。
岑姨为了安抚她,赶紧应声:“好好好,我一定会帮望宁小姐盯紧她的。”
电话挂断之后,岑姨轻轻一叹,顾望宁对薄川一直都很执着,太太的性格这么温和,唉,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顺其自然吧。
她把红酒放好,然后上楼。
薄川正在楼上的客厅里,他的目光落在茶几上面的助孕药上,面容有点阴沉。
“先生,怎么了?”岑姨关心地开口问,她的目光落到助孕药上,微微一愣。
这些助孕药拿回来几天了,可是一直原封不动。
“把助孕药煮了,然后端给盛安好喝。”
薄川扯了扯领带,丢下一句话后,转身就进了书房。
岑姨赶紧应声,然后拿助孕药去煮,煮好了,就端给盛安好。
“这是什么?”盛安好正在看一个爆笑节目,嘴里“咯咯”地笑个不停。
“助孕药啊,太太喝了,有助于怀孩子的。”岑姨笑眯眯的。
盛安好嘴边的笑瞬间就收了回去,手里的遥控器“嘭”地跌落在沙发上。
“助孕药……”她重重复复地地念着这三个字,一直到药差不多凉了。
岑姨一直劝着:“太太快喝吧,不然先生要生气了。”
盛安好撇撇嘴,小声嘀咕:“他生气就生气,他最有本事了,这么有本事,怎么自己不喝啊?”
她到底是不敢下嘴的,喝了它,然后就像古时候妃子被皇帝宠幸一样,难道她也要被薄川宠幸吗?
一想到这里,盛安好就有点忐忑。
可她同样不想惹薄川生气,想了想,她最终还是捏着鼻子,一口气把碗里的药全部都喝了。
岑姨笑眯眯的:“太太喝了就好,这样我也好跟先生交代。”
感受着嘴里的苦涩,盛安好皱了皱眉头。
薄川什么都不说就让她去拿药,什么都不说就让她喝药,这让她心里不可自抑的产生一丝悲凉。
难道这个男人把自己娶回来,就是让她给他生孩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