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好本来脸皮就薄,再被亲妈一调侃,整个早上都想蹲到桌子下面吃早餐。
一吃完就扔下薄川,自己先上车了。
“妈,她们要是再来找你,你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了,我来处理。”
她一走,薄川才把脸上的轻松卸下去,嘱咐道。
“受了教训,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回来了。
冯淑云也担心,往事摆在那儿,要她真的不顾情面不跟盛维梦来往了,她做不到,但面上还是要轻松一些,免得让薄川担心。
“小心为上。”薄川也不继续,只是劝了一句,“不用再送了。”
他们已经到了小区门口了。
上班上学的时间,在外面的人不少,薄川一出现顿时吸引了不少目光。
冯淑云又骄傲又担忧。
女婿太优秀了也不好,总担心蠢女儿能不能配得上人家。
她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安好真的是走了大运,才能和你结婚。”
上了车,盛安好还捧着红彤彤的脸,小声念他,“都怪你,我昨晚已经说了不要了,你还弄……”
如此直白的抱怨,让薄川眼底多了几分笑意。
“好,怪我。”
他认的如此干脆,盛安好总觉得有鬼,狐疑的瞪了他几眼,还是没把话题继续下去。
跟薄川一比,她段位实在太低了,还是不自取其辱了。
杨莉莉发消息求她帮忙核对一份数据,盛安好就提前在公司前面的路口下了车,跟她一起进去。
小女人像只小兔子似的,把左右看了一圈,没发现眼熟的人,才匆匆跑过街道。
薄川看着她的背影,目光一寸一寸柔和下来。
能拥抱到太阳,走运的是她才对。
“你和薄川……还挺激烈的。”
盛安好低头看数据的空挡,杨莉莉突然来了一句。
“什么?”盛安好还沉浸在数字世界,闻言抬头迷茫的看着她。
杨莉莉满脸暧昧的指了指她后颈。
反应了一瞬间,夜晚的疯狂再次袭上心头。
“妈呀!”
盛安好怪叫一声,下意识反手一下打在记忆中的位置,用力过大,发出响亮的声音。
那一块地方,曾被薄川反复流连过……
“谁还没点夜生活呢。”杨莉莉憋着笑,“就是你稍微低调一点,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那些看你不顺眼的人,指不定要传成什么样。”
“……知道了。”盛安好声音细若蚊呐。
今早上她特意用粉底遮盖了前面的痕迹,但脑子昏沉沉的,居然忘了后面还有!
中午吃饭的时候,盛安好就抱怨了一通。
最后,给薄川下了通牒,“你下次不许在太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
好在这次看到的是杨莉莉,要是其他人,她还要不要活了。
“这可不是由我决定的。”薄川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每次有用不完的劲的是你……
一句话没说出口,盛安好在朦胧的记忆中发现,好像揽着脖子把薄川拉下来的人,好像都是她。
盛安好陷入了沉思。
“总之,以后你不许弄了!”
等脸上的温度降下来,盛安好任性的提要求。
她以前看过不少男女朋友在一起时,女性有很多无理的行为,还觉得不不可思议,现在她有点儿懂了。
“我尽量。”薄川倒是好脾气的顺着她道。
盛安好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去继续工作。
第二天就是宴会时间,好在是晚上才开始,他们还能休息一个白天。
“好紧啊。”盛安好对着镜子艰难的道,“我最近好像胖了很多。”
勾勒女性完美曲线的裙子,腰部收紧,她提着一口气才穿进去。
薄川看得直皱眉。
他沉着脸将腰带解开,“一个私人宴会而已,用不着这么折磨自己。”
上一次盛安好还懵懵懂懂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但这两天她和顾望宁聊了几次,才知道宴会多重要。
不仅是去露个脸,更是发展商业合作关系的重要场合。
而薄川这种大老板带去的女伴,一举一动都关系到他乃至整个家族的颜面。
“别人都行,我也可以。”盛安好抿着唇不服输的道,只是看着他手里那条腰带的眼神很不友好。
“可不能穿太紧的衣服,要是伤到子宫,以后坏孩子就更难了。”
岑姨把烫好的西装送进来,她在富人家里待的久,一看腰带就知道怎么回事,一句话脱口而出。
一时间,满室寂静。
孩子这个话题,像是存在上一个世纪一样。
“哦,是吗?那我不穿了。”盛安好尴尬的扯了扯裙摆。
“这件。”薄川迅速在衣柜里面拿出一套备用小礼裙,递给她,补充了一句,“与孩子无关。”
只是不想让你难受。
盛安好莫名脑补到他那句没说出来的话,微微沉闷的心情瞬间又欢快起来。
“好。”
她笑着接过来进了卫生间。
“先生……”岑姨也知道自己刚刚说错话了,忐忑的看了眼禁闭的房门。
自从承诺了盛安好之后,先生特意交待了她不要再在太太面前提孩子的话题。
先前也就算了,今天在先生面前还说漏了嘴。
“你先出去吧。”薄川倒没怪她。
走了几步,岑姨又转过头来,下定决心一般道,“先生,我知道您心疼太太,可您年龄也不小了,董事会还一群人盯着,再没个孩子的话,会更难办。”
薄川已过三十岁,对于一个男人而言,事业正好,才是刚刚开始。
但作为一个父亲,确实略微有点儿晚了。
况且他身下的那个位置,还有一大堆人盯着。
“我会解决。”薄川眼眸深不见底,“这些话不要再说了。”
他不想让安好做不愿意做的事。
事不过三,说到底,岑姨也只是一个下人。
“我知道了。”
房间门被关上,薄川低头把西装拿了起来。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浴室门开了一个小小的缝子,在他们说完话后,又悄悄关上。
正式场合的妆容,薄川叫了专业人士上门,化妆师已经到了,换衣服的人却还没有出来。
“安好,需要帮忙吗?”他上前敲了敲门。
“啊?不,不用了。”
里面的盛安好慌乱把眼角的泪揩干净,“我马上就出来。”
她没想到,公司里的那些人还不死心。
明明薄川正值壮年,他们却一个劲的逼他生后代,一看就是没安好心。
更难受的,还是他在她面前对这些事,一个字都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