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佛认定唐夜是那个老道士安排的人,杀也杀不死,越杀反而让唐夜越强,为此他心中积郁了巨大的戾气,要狠狠地发泄。
他觉得,既然无法杀唐夜,那就杀其他随蟒之奴。为此,他不顾整体的气运规则,举起屠刀,大肆杀伐,玄黄大计所包含的方方面面,变得一片混乱。
王爱仁在红墙朝堂那边走动,目的是劝说那些有可能会动摇的扶龙之臣家族,削减扶龙之臣的整体势力。昨天他成功劝说了一家,然而万万没想到,小脸佛不顾整体气运,直接派人去杀了那退出扶龙之臣的家族。
这引起了巨大的影响,那些随蟒之奴见了,也不再理会整体气运,直接去杀扶龙之臣的家族。
顿时,扶龙之臣和随蟒之奴间,有种全面开战的感觉。不过,这件事对扶龙之臣更大一些,小脸佛被严重质疑,不仅仅是随蟒之奴骂他,不少扶龙之臣同样如此。
如果没有小脸佛的无视规则胡乱杀伐,那很多人就可以避免被杀。那些扶龙之臣原本只是在背后提供一点物质,表一个态度罢了,实际上在玄黄大计的运作中参与得不多,可是却因为小脸佛的大肆杀伐而被随蟒之奴报复,他们非常痛恨小脸佛!
另外,小脸佛采取这样的行动,被很多扶龙之臣认为是他们已经失去大势,被随蟒之奴压制,玄黄大计也不会再成功,所以这些家族动摇得更加厉害。如果随蟒之奴能够保证他们的安全,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叛出扶龙之臣!
此时小脸佛在房在作画,他是八大传道者之一的画圣,以画入道,作下山河画卷,容纳世间万物,玄奇无比。此时他作画,是想调整一下心情。但是外面被他搞得一团乱,他受到巨大的争议,那种争议是当初文中原主持玄黄大计时都没有过的。他觉得自己连个年轻小子都不如,每每想到心情都极为糟糕,根本无法静心作画。
“该死!”小脸佛狠狠一甩手中画笔,怒骂一声,闭眼深呼吸调整心境。
他陷入了一个死胡同,认为唐夜就是那个老道士安排的人,所以不可能打得过,束手无策之下心中总是有一股焦躁。一个修炼的人如果有这般心境,等于自我走向灭亡。
这时有探子来报,探子进来,不怎么敢正面看小脸佛,半跪下去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关于监控木采桑的事有了新的结果。之前慕容家的事,木采桑从燕京消失过几天。经过我们探子全面调查,发现木采桑在慕容家不远处一个小宾馆住过。同时……”
“同时什么?”小脸佛很不耐烦地哼道,探子要是再卖弄关子,他就要一巴掌过去杀人了。
密探其实不是要卖弄关子,而是报告的信息有些诡异,不大敢说。既然小脸佛逼得这么紧,他就老老实实说了,低着头道:“同时我们调查,唐夜似乎也去过那个小宾馆……”
“你说什么?”小脸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木采桑和唐夜去了同一个小宾馆?
哪怕小脸佛是个老头,但也知道一些事。这男人女人同去小宾馆,难道只是简单聊天?肯定会做些更深入的事啊。小脸佛没想到,木采桑跟唐夜竟会是那种关系。即便不是那种关系,木采桑和唐夜在小宾馆接头,也足够说明两人关系匪浅了。这样说来,木采桑不是叛徒是什么?
恐怕正是因为木采桑去了慕容家,所以木玄姬的布局才会失败!
“该死!”小脸佛怒喝一声,一巴掌打碎了一张桌子,对探子道:“你加大人手盯着木采桑,别让木采桑跑了,我会亲自去清理这该死的叛徒!”
“是!”探子点头,快速退了出去。
小脸佛站在房间内,神色阴沉至极,越发暴躁,得知木采桑和唐夜的事后,杀心大起。但与他相比,文中原就显得平静很多。此时文中原在和木采桑说事情,虽然小脸佛知道了木采桑跟唐夜的事,但文中原不知道,除非小脸佛告诉他。
木采桑对最近小脸佛的行为一直都有关注,小脸佛对随蟒之奴进行大肆杀伐,她非常担忧。同时,得益于之前唐夜跟她说的,想要脱离文定墨的掌控,就必须剔除敌人的棋子和布置自己的棋子。她早就在做这个事,所以最近小脸佛安排人监控她的事她早就知道。
除了她提前有准备外,还因为她的实力已越过传道者级别。此时她的毒术更为精进,她有自信对上任何一个传道者都不会有事。即便是对上唐夜,一心要逃的话,也未必走不掉。所以有着强大的实力,对于那些来监控她的探子,她察觉到也就不难了。
此时她一边面对文中原,一边思索该如何脱离扶龙之臣。她还没有跟文中原摊牌是因为觉得文中原可以好好利用。到了如今,她只为脱离文定墨的掌控,离开玄黄大计这个泥潭,哪怕文中原对她用情至深,她也不管利用文中原是否会对文中原造成巨大的伤害。
或许是因为她心中有着别的男人,为了将来就可以更坚定地做一些事。
何况,她知道文中原骨子里是个狠辣阴险的人。曾经文中原输给唐夜时,当着她的面残杀一个探子,那一刻她就知道文中原心中藏着一头嗜血魔鬼。别看现在文中原笑得阳光灿烂,要是逼得他心中嗜血魔鬼出来,他恐怕比小脸佛还要凶狠。
“小脸佛做的那个事,是不是太过分了?”既然文中原过来,木采桑就不介意多挖一些信息。
文中原浅笑道:“是有些过分了,不过以现在这个形势,他会那么做算是情有可原。被逼急了啊,呵……唐夜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
木采桑皱了皱眉,说道:“看你的样子,是有办法对付唐夜?”
文中原笑了笑,点头又摇头,说道:“连爷爷都没能奈何唐夜,我又能怎么样呢?我只是在布置最后一局,输赢看运气,不看实力。所以要说有办法对付唐夜,其实也是没办法。”
“你要怎么赌?”木采桑有些心急地追问道。事关唐夜,她的小男人,她非常担心。
文中原没有说明,浅笑道:“以后你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