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是他自己捅了自己一刀
暴君的本性在瞬间暴露。
夏笙儿意料之中的看着权玺,同时终于觉得……他恢复正常了。
他从来不是一个会跟你好好讲道理的男人,他的世界里分明只有唯我独尊的强权。
她甚至都已经习惯这样的他了……人的习惯真是太可怕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权玺不爽地皱眉,冷声道,“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你懂了没?”
懂了什么?
夏笙儿疑惑地看着他,想到他刚才严肃地那一番话……
难不成……他真的要追她?!
“你……要追我?”她不确定地问。
“嗯。”权玺淡淡应了一声,俊脸表情倨傲,黑眸却紧紧地盯着她的小脸。
“……”夏笙儿并没有多么激动,反倒是沉默片刻,问,“为什么?”
“需要理由?”
“当然需要。”
“我想追你就是理由!”
“想追我也有原因,”夏笙儿看着他,忽然问道,“你还没玩够我么?”
要不然他也不会天天这样针对她、缠着她了……她起初以为是报复,可他对她的行为,包括帮哥哥手术、跟学校签约等等,全都是在帮她。
想也知道,这不是报复,她不是傻子。
“夏笙儿,我没有玩你。”权玺黑眸沉沉的望着她,一字一字道,“我就是要你这个人,这就是理由,够不够?”
“……”夏笙儿对上他如炙火般的视线,几秒后挪开了视线,平静地说道,“权玺,我们早就结束了,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
又是这句话。
又是男朋友。
权玺脸色一沉,听到这个词就想揍人,偏巧,玄关处,保镖进来汇报道:“少爷,外面有一位顾先生,说是要来找夏小姐。”
“……”
权玺蓦地抬眼望过去,那凌厉的眼风几乎要当场射死保镖——
保镖吓得抖了一抖,他、他说错了什么话吗?
夏笙儿听见顾南风来了,立即就站了起来,朝着权玺礼貌地说道,“那我先走了,昨晚谢谢你。”
“我允许你走了?”权玺脸色难看得厉害,冷冷地出声。
“还有什么事?”
“给我留下来吃午餐,晚上吃完晚餐我送你回去。”权玺说着扫了眼保镖,“去把外面的阿猫阿狗给我赶走,不肯走就打走!”
“是,少爷。”保镖立即应道,如获大赦的退了出去。
夏笙儿顿时就蹙紧了眉,“你别开玩笑了,我要走了。”
她转说着身就往玄关处走去,但才走了两步,权玺高大的身形就从餐桌边站了起来,长臂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将夏笙儿强行拉到了沙发上,按着她坐下。
“看电视。”他强势地把遥控器塞到她手里,“或者你想看电影也可以,你挑。”
夏笙儿看着手里的遥控器,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权玺,你以为我们这是在玩过家家酒么?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权玺当做没听见似得,继续紧盯着她道,“你不想看,那我们就上楼弹琴。”
“我不想弹琴!你放手!”
“那我们去卧室上床?”
“你变态!我什么都不想做!我为什么要待在这里?你放手!”夏笙儿挣脱不开他,又气又恼地瞪着他,“权玺,这就是你说的、公平的追求我么?你这分明是非/法囚禁!”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权玺脸色就更加黑沉了,那双黑眸盛满了怒气,以及一抹懊恼,理直气壮地说道,“是你先不公平对待的,所以我暂时没必要尊重你。”
“你……”夏笙儿没想到他这么会强词夺理,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
忽然,门口再度响起保镖的声音:“少爷……”
“滚!”权玺懒得理他们,不想此刻和夏笙儿的独处被任何人打扰。
可保镖的声音却带着惊慌,“少爷,门口那位姓顾的先生他、他……”
夏笙儿蓦地抬起头看过去:“他怎么了?”
“他肩膀上被匕首捅了一刀。”
此话一出,权玺和夏笙儿同时愣住了——
被匕首……捅了一刀?
……
一个小时后。
龙海市第一医院。
小型手术室内,顾南风肩膀上的伤口被上药、包扎。
夏笙儿在外面等着,见他出来,立即上前扶住他,走进一旁的办公室内。
刚拍的x光片结果也已经出来了。
“怎么样了?很严重吗?”夏笙儿扶着顾南风坐下,问道。
医生拿着刚拍的片子看了看,说道,“这一刀没伤到筋骨,也不深,皮肉伤而已,没什么大碍。但平时也要注意饮食清淡,不要碰水感染了,勤来医院换药。”
夏笙儿顿时放下心来,“谢谢医生。”
“去一楼缴费,然后去三楼的输液室打点滴。”医生开了药单,递给夏笙儿。
夏笙儿接过,低下头看了看,然后交代道,“南风,你在这里坐着等我,我交完费来扶你上楼。”
“没事的笙儿,我只是上了左边肩膀,又不是腿也坏了。”顾南风笑了笑,温和地说道,“我可以走路,我们一起去。”
医院里人流量大,很容易被撞到,夏笙儿还是先把顾南风送到三楼输液室,然后自己去一楼缴费。
刚到电梯口就被拦住了。
夏笙儿低眸看见男人包裹在高档西装裤中的修长双腿,都没有抬头看他的脸,也没有说话,绕过他就要进电梯。
男人也挪了挪脚步。
正好挡住她。
夏笙儿又往另一边走,再次被男人挡住。
“麻烦让一让。”她说,“我等着去缴费。”
权玺单手抄着裤袋,闻言吩咐道,“唐德,帮她去缴费。”
“是,少爷。”唐德上前,“夏小姐,把单子给我……”
“不用了,我去缴费就可以了。”夏笙儿把手背到身后。
在这整个过程中,她连抬头看他的脸一眼都没有。
权玺脸色阴鸷,冷沉地开口道,“我刚刚审问过我的保镖,他说不是他捅顾南风的。”
“什么意思?”夏笙儿终于抬起了头。
“意思就是,现场的保镖身上都有匕首,但没有人捅伤顾南风。”
“没有保镖捅他,他怎么会受伤?”
权玺对上她的视线,似笑非笑地扯了下唇,“答案不是显而易见么?他自己拿匕首捅了他自己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