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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的匕首,即便在黑夜也闪着寒光,凌厉,冰冷。
红蝶早先已经和楚天歌交过手,自然熟悉眼前楚天歌的套路。
从前手无缚鸡之力的楚天歌,不知何时已经变的凶残无比,杀人的招数也都是招招致命,上次她毫无防范,险些着了楚天歌的道儿。
不过如今竟然是第二次交手,她自然不会再犯从前那种错误了!
“太子妃,回头是岸。”
红蝶侧身一躲,飞快的往后退了两步,楚天歌顿时刺空,脚下步伐却十分诡异,并迅速的朝她再度而来。
“红蝶,你别不知好歹,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必然不会再心软第二次!”
楚天歌冷冷一笑,脚下虚转,原来红蝶只是一个幌子,她真正的目标床上的林阮阮!
什么回头是岸? 那不过都是骗人的鬼话而已!楚天歌已死,她凌姬已死,又如何回得了头?!
红蝶眸中寒光一缩,袖中暗器出手,顿时传来破空之声。
见那暗器袭来,楚天歌不得不躲,身形也就慢了一步。
红蝶早已上前,一掌打在她的心口:“太子妃,我是看在昔日的主仆情谊上才劝你回头,你若硬要一条道走到黑,那我也别无他法!”
林阮阮今晚本就睡得不安稳,听到楚天歌和红蝶打斗起来的时候她已然醒了,从床上坐起身来,静静地隔着幔帐,看着外面的一切。
干净清冷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不过,林阮阮的心中也十分感激。
若不是敬王妃早有谋划,让红蝶和寒冰来相助,恐怕今天晚上,她会丧命于楚天歌之手!
若真的如此,那祖父和祖母的多年谋划必将毁于一旦,林家也会真正的倾塌!
幸好,她还有凰歌这么一个朋友,否则在这冰冷无情的世间,该是多么的寂寞痛苦!
“楚天歌,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林小姐与此事无关,你又为何非要来找她的麻烦?”
见屋内已经打斗起来,寒冰便不再驻足观望,轻而易举的跳下屋顶,大步走了进来,冷笑着对楚天歌道。
“是你?我记得你,你是敬王府的人。”
楚天歌单手捂着胸口的位置,唇角勾起一丝森冷的笑:“你们竟然在这里埋伏我?是楚凰歌那个女人的主意吧?”
纵然她身法诡异,精通各种搏斗术和杀人招数,可在这有内力的世界里,除了隐匿功夫之外,她前世引以为傲的许多招数依然是落于下乘的,比如方才白白挨了红蝶一掌,她心口还是痛得不行。
可若是她也有内力,今日之战必然又要另当别论了!
“我家王妃足智多谋,自然能算到你必然来此处,早就让我和红蝶来等你了!”
寒冰冷冷一笑,一把弯刀在手腕上打了个转:“楚天歌,你兴风作浪多日,闹得满京城的都不安宁,你到底是何居心?”
“在满京城皆负了我,我为何不能闹?”
楚天歌眸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楚凰歌那个女人是有些本领,可那又如何?前世她便死在我的手上,这一辈子,我必然也会让她痛不欲生!”
“你疯了吧?”
红蝶眉头微皱,冷冷的看着楚天歌道:“什么前世今生的?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哈哈哈,我是谁,我要做什么,我心中自然清楚!无需你来提醒我!”
楚天歌仰天长笑了一声,声音诡异又刺耳。
她的脑海里,凌姬和楚天歌的记忆早已混为一体,这几日她报仇心切,仇恨和怨念更深,有时候一觉睡醒,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凌姬还是楚天歌了。
不过,是谁都好,是谁都无所谓,姓名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要如何报仇,那便足够了!
“快快束手就擒吧,今日,我必然不会再让你逃出去!”
寒冰脸上再无玩笑的意味,声音也变得寒冷无比,显然,他已经认真了起来。
这个奇怪的女人两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进入了敬王府,简直是奇耻大辱,若是这次再不能抓住楚天歌一雪前耻的话。他寒冰怕是没脸见人了!
“就凭你和她,也想抓到我?”
楚天歌唇角勾起一丝奇怪的笑,她飞快的往后退了两步,不知道从袖中出了什么东西来,一阵爆炸声响之后,漆黑如墨的烟雾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
随之,那道黑色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了。
虽然她自信寒冰和红蝶抓不到她,可这两人在此,她想要取林阮阮的性命也没有那么简单!所以眼下,还是溜为上计!只是没有看到林小姐惊慌失措的模样,叫她心里很是不爽。
“咳咳……”
红蝶毫无防备,又距离那楚天歌最近,粉尘奇怪的味道呛入鼻孔顿时捂着嘴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寒冰掩住了口鼻,飞快的穿过烟雾去寻找楚天歌的踪迹,可这个房间之内哪里还有楚天歌的影子?他追到院子里,却发现林家的侍卫和家丁已经听到声音冲了过来,春寒和夏荷也衣衫不整的从厢房开门而出。
“怎么回事?是不是进贼了?我家小姐怎么样?小姐可安好?”
夏荷惊慌不已,提着裙摆往林阮阮的房间里跑了过来:“小姐!您怎么样!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楚天歌和寒冰红蝶打斗的时间里,林阮阮早已经穿好了衣服,听到夏荷的声音便掀开了幔帐,从容不迫的走了出来。
“我没事,你不必惊慌。”
说完,林阮阮朝着寒冰和红蝶行了一礼:“今日还要多谢你们两个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你们,恐怕我已经成为她的刀下亡魂了。”
寒冰和红蝶赶紧把她扶了起来:“林小姐不必客气,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小姐,什么刀下亡魂?您怎么说的这样吓人?”
夏荷大眼睛里闪着惊慌,小手也不自觉的抓住了林阮阮的衣袖:“您可别吓唬奴婢呀。”
春寒站在一边,半信半疑的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林阮阮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提高了声音:“今晚之事,等天亮之后我只会向祖父祖母禀报,其他人就不要多嘴了。”
春寒脸色一僵,自然清楚,小姐口中的这个“其他人”说的便是自己!
她眉毛动了动,微微低头垂下了眼帘,顺从地道:“小姐说的是,既然小姐如此交代了,那奴婢定然不会再插手。”
红蝶站在一边,眉头紧皱,心中却依然在思考着方才楚天歌所说的话。
什么前生今世?她刚才的那些,到底是胡话,还是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