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超威解释,说他表姐这是酒精上了头,说话没遮拦。
梁鸿昌也帮着解释,说自己这表外甥女嘴巴太直太硬了。
林昆看着眼前双眼发光的汤雨珍,她似乎有那么一点的小歉意,但也仅仅是有罢了,正常的逻辑情况下,这么自己是被冤枉的,是被一个陌生人撞在怀里,才没抱住那酒,可陌生人撞完就跑了,饭店方面抓不到人,只能对他采取措施。
他又解释自己是跟大领导一起过来的,是梁司长让他下楼来取酒的,不信的话可以往楼上打一个电话。
女经理当时照做了,可电话并没有真的拨出去,只说电话接不通,怀疑他是骗子,等一会儿交给警方来处理。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不过曹刚自己也觉得理亏,只好暂时被扣下了,他试着给张琴打电话,张琴给挂断了,林昆的手机号码提示不在服务区。
稀里糊涂地被两个保安给控制,曹刚正想该怎么办呢,心中也是忐忑得紧,这一瓶酒价格不菲,他到哪儿去凑钱赔啊,总不能把家里头的房子给卖了吧,老婆孩子还有自己的老母亲住哪呀?
曹刚手里握着手机,想要拨出那一根救命稻草的电话,却一直在犹豫,就当他如同身陷泥潭之中,绝望地走投无路的时候,女经理突然来到了扣押他的房间,一脸歉意地解释说这都是误会。
打碎的酒是真的,不过不用他赔了,林领导替他把事担下了,领导现在就在外头呢,等着他出去呢。
  曹刚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满肚子的火气冲女经理发泄了一通,“我长得像是骗子么,我就说我是跟林领导来的,进来的时候那么多人看见了,你却不相信,也不允许我去楼上找大领导,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有权利起诉你们信不信!”
挺大的一个男人,被当成犯人一样囚禁,谁心里头会爽?(一零)
女经理倒是不慌,还是一脸微笑的模样,道:“曹先生,你要是这么说话可就没意思了,林领导和我们梁司长的私交不错,那酒本来就是要请林领导喝的,我们梁总也是看在林领导的面子,才不和你计较的,不然这几十万的一瓶酒,你可是要赔的。”
“我……”
一听到这话,身材结实挺拔的曹刚,顿时就蔫吧了,这里是是非之地,还是赶紧离开的好,闷头就向外走出去。
女经理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还真是一个呆瓜。”
“领导,实在抱歉,刚刚我把酒给……”曹刚冲林昆解释,这时梁鸿昌和梁超威、汤雨珍已经不在身边了。
“没关系。”
不等曹刚说完,林昆笑着打断,道:“见你老半天不回来,我还以为李司长又有什么新的吩咐,把你招过去了。”
曹刚的身体顿时一僵,额头上不自觉的一抹冷汗渗出来,张口就要解释:“林领导,我……”
林昆再次笑着打断:“各司其职,各为其主,这是很自然的道理,既然你受了李司长的安排,该怎么向他汇报就怎么汇报。”说完,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曹刚呆立在了原地,他的脑袋嗡嗡的,一片空白。
“你不打算送我回去么?”林昆按下了车窗道。
“是,领导!”
曹刚身体挺得笔直,额头上的冷汗更加密密麻麻了,他上了车发动了车子,刚准备起步,回过头问林昆:“领导,张秘书还没出来,我们要不要等她?”
林昆道:“曹刚,我对你就一个要求,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也不要向我提问。”
“是,领导。”(零一)
曹刚发动了车子,从停车场里开出来,驶向月湖山庄。
一路上车里的氛围有些尴尬,主要是在曹刚,林昆靠在车窗上,望着外面的街景,陷入了沉思。
曹刚是李元财的人,这是汤雨珍在叙述行政大楼里的人物关系的时候,第二个向林昆点明的,第一个点明的是张琴和邛白。
想到汤雨珍这个怪胎,林昆的嘴角勾起了笑容,他今天晚上临走之前,可是摆明了态度和她说,明天如果还是今天这样一副不入流的打扮,就别去他的办公室里报道了。
自己可能真的是一个奇葩领导吧,应该很少会有领导,去约束手下的员工穿什么,这首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么,员工的价值在于创造价值,其他都是扯淡。
曹刚这一路车开的,可以用胆战心惊来形容,他不时用眼角的余光,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向林昆,林昆的脸上越是平静,他的心里头越是七上八下。
就在两人回家的路上,胡同口大饭店的门口,喝了个一身酒气的张琴,对着路灯在心里头大骂:变态、混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