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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敌带着上官卜射上了电梯,扬长而去。
第二日,吴敌又像是昨日一般,轻车熟路。压根都是不需要任何人带路,径直来到了通胜坊。
那胡一鸣至始至终,都是没有露面。
吴敌的手气,又是前所未有的好。
赢了个几百万,扬长而去。
就这样一直到了第三日的时候,吴敌带着上官卜射再次进去那通胜坊的时候。那胡一鸣才是露面了,走到了吴敌面前,微微一笑,道:“先生,我们锋哥有请。”
终于,来了。
吴敌心中按捺不住窃喜,不过却是抬头平静的看向那胡一鸣,开口懒洋洋的道:“锋哥,那个锋哥?我没空不见,我是来赌博赢钱的。”
胡一鸣看着吴敌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京城能有几个锋哥,当然是我们通胜坊的大老板月藏锋。”
“不认识,没听说过。”
吴敌这会径直走向了一桌牌场,嬉皮笑脸的道:“来来来,我又来了。昨天晚上,我刚好又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赢得可多着了。”
胡一鸣抬头看着那吴敌和上官卜射两人,眼神越发阴冷了起来。
这会径直走向了后台。
吴敌在牌桌子上,又开始炸金花了起来。上官卜射像是一个最为忠实的保安,站在身后,像是一个树桩一般一动不动。只是偶尔嘴角咧开,傻笑两声。
毕竟,这几日吴敌所赢的钱都是给上官卜射了。
只是两人在牌桌上,没有纵情潇洒恣意多久。
在胡一鸣的簇拥下,那月藏锋终于徐徐走了出来。大概五十上下的样子,身段高而修长,有一管笔直挺起的鼻子,唇上蓄胡,发浓须密,一身中山装,体型匀称,充满王族的高贵气度。唯有一对不时眯成两道细缝的眼睛,透露出心内冷酷无情的本质。
月藏锋就是这般走向了吴敌这一桌,开口徐徐说道:“怎么我这一大把骨头了,还愣是要我来亲自见你不成?”
吴敌微微一笑,看着这月藏锋开口道:“这话可就不对了,我来这通胜坊三天了。怎么算起来,都是我先见的您。”
月藏锋依旧是眯着眼睛,开口缓缓道:“那倒也是,里面坐吧。”
吴敌翻起了桌面上的牌,缓缓看了一眼之后。然后,把那三张牌按在了桌子上。最后,才是转过身来望着那月藏锋开口笑着道:“走,里面坐。”
吴敌和上官不深紧随这月藏锋,徐徐走进这通胜坊后面的休息室。
而这一牌桌上,有着好事之人翻开了吴敌刚刚按在了牌桌上的三张牌。
那是三张a。
人群中一阵哗然。
这是天牌,只是不知道那月藏锋是否也有这个幸运,可以开出235.
休息室里,人群纷纷褪去。
吴敌和上官卜射并排坐在了沙发上,月藏锋坐在对面。三人面前上好的热茶,正是热气升腾。
月藏锋端了起来,轻轻的吹了一口茶末,轻轻抿了一小口。
眯起了眼睛,笑着道:“吴先生最近在这京城,可是混的风生水起。让我都是如雷贯顶,这江湖真的已经老了,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那不,这江湖姜还是老的辣。”吴敌同样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热茶。
上官卜射一脸茫然,不太明白这好好的天牌豹子不拿,这会跑进这休息室里喝什么茶?完全是脑子有病不是?
月藏锋依旧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吴敌,开口再次说道:“我月藏锋十八岁在这京城自食其力,谋生三十余年。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吴先生,要来这里为难这小小的通胜坊?要是吴先生缺钱花的话,那么尽管告诉我一下,我哪怕把通胜坊都送给吴先生,都是小事一桩。”
“我不要钱。”吴敌看着那月藏锋,开口沉声说道:“我只想知道,盘龙山上的枪击案,究竟是谁干的?”
吴敌这般一针见血。
月藏锋愣了一下,脸色忽然变了起来。
他抬头看向吴敌,开口有些生分的问道:“吴先生,你开什么玩笑?盘龙山的事情,我怎么知道是谁干的?”
吴敌只是嘿嘿一笑,轻轻弹了弹面前的那装满茶水的茶杯,笑着道:“我当然不会是来开玩笑的,既然我这么问了。那么,我肯定是知道,你是明白人。”
月藏锋依旧是摇着头。
只是,他这会双臂微颤。
“今年的地下车赛,可是你选择在盘龙山举行的。”吴敌的眼神像是刀锋一般锐利,开口怒声喝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选择在盘龙山吗?盘龙山上,可不是一个最好的赛车地点。束手崖,这些年来死了多少出色的车手,你应该比我清楚。”
短短一席话,让这月藏锋额头上沁出了一层冷汗。
为什么选择盘龙山?
月藏锋给不出回答。
吴敌依旧是咄咄逼人,开口再次问道:“你莫非要告诉我,这盘龙山的地下车赛和你没有关系吗?这京城里,你才是真正的赌王。我这个人好说话,也不好说话。你好说话,我就好说话。你不好说话,我就不好说话。锋哥,您说呢?”
休息室里,气氛有些冷。
真的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月藏锋来这一间通胜坊的时候,已经知道吴敌的身份。
他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哪怕是送出这一间通胜坊都是无关紧要的。但是,那件事情,怎么能说?
怎么敢说?
月藏锋左右为难。
但是,那面前这咄咄逼人的吴敌,怎么可能放过他?
吴敌面前的那一杯热茶,这会杯子忽然一瞬间裂开。
咔嚓。
那热茶顿时四溢出来。
吴敌只是望着那月藏锋,开口慢吞吞的问道:“你说一个人的脑水,是不是和这一杯热水一样?脑壳裂开了,脑水是不是一样会溢出来?”
月藏锋看着那茶几上四处流散出来的一杯水,再听着吴敌这短短一席话,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战。
一瞬间,浑身上下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