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现在这里,这么说,苏云小姐已经……”
轩不智皱眉看向吴敌。
吴敌出现在这里,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吴敌成功了,苏云被他救回性命。
二是吴敌失败了,苏云因此丢了性命。
有小乞丐在场,轩不智也不敢胡乱猜测,只能把目光看向吴敌。
吴敌面色凝重,这让轩不智心中一惊,暗忖难道失败了?
但很快,吴敌就偷笑起来:“幸不辱命!”
轩不智白了他一眼:“差点被你吓死。”
一旁小乞丐闻言,也已是高兴得跳了起来:“太好了!”
她与苏云相依为命,以为是姐姐,实际上却是妈妈的这个女人。
谁也不知道苏云为何会对自己的女儿隐瞒身世,明明在身边,却要以姐妹的名义相称。
甚至到了现在,小乞丐还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那个对自己无限好的姐姐苏云,却是自己的妈妈。
“浓雾虽然消散,但乱坤大阵还在,镇子上的人依旧无法离开。”
轩不智背着小乞丐。
小乞丐在他的背上熟睡了过去。
这也难怪,经历了一场生死,命悬一线,寻常人早就已是心力交瘁,小乞丐也不例外。
“有人想要困住这个镇子的人。”
吴敌淡淡说道。
轩不智点头,走了两步,皱眉道:“是什么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吴敌沉吟片刻:“别忘了,隔壁菏泽镇还有僵尸,如果滕华镇被困住,这里的所有人,迟早都会成为那僵尸的食物。”
轩不智也隐隐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真是有人布下了这乱坤大阵,这岂非就意味着,有人在帮助这僵尸?
轩不智眼皮轻跳:“会不会是那僵尸做的?”
吴敌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轩不智叹了一口气,从老镇长和小乞丐的表述,以及苏云的伤势来看,那僵尸目前还并没有如此强大的法力。
甚至可能连灵智都还没有回复,只能以普通的手段去吸食人的血肉,用伥鬼来帮助自己壮大。
如果那僵尸已能掌握乱坤大阵这样的精妙阵法,又何必多此一举?它直接飞来滕华镇,便可以大杀四方,随意掠夺血肉,何必这么麻烦。
显然,眼下那僵尸并未有这样的力量,唯一的可能,也是二人最不愿看到的可能。
那就是有人在帮助这僵尸,要将滕华镇所有的人困死,献祭所有人,令那僵尸壮大!
到底会是什么人,做出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
二人此时自是不知,而一番苦战,轩不智的法力也消耗过大。
至于吴敌,救回了苏云,他体内的法力早已是空空如也。
二人有心想要探查究竟,但终究是无力。
只能等待法力回复一些,再去看看这乱坤大阵的源头,到底是什么。
一路无话,三人回到了镇子上,老镇长早已在镇口焦急等候,见三人回来,立刻喜不自胜的迎了上来:“怎么样,两位少侠,大雾已除,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镇子了?”
老镇长自是不想让滕华镇上演隔壁菏泽镇的惨案,所以他才会在镇子里的人之中出现异常时,号召大家离开。
而他反倒是最后一批离开镇子的人家,足以见这老镇长对镇子的感情。
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他也不会想离开。
可人命关天,再加之菏泽镇蔓延来的惶恐,让这距离菏泽镇只有不到三十里的小镇人心惶惶。
老镇长也不得不背井离乡,举家带着老小离开。
只是这一场大雾,却让老镇长一家迷失,无法走出,最后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镇子上。
“大雾已除,但依旧无法离开镇子。”
轩不智叹了一口气,轻轻说道。
老镇长一惊:“怎么会……”
吴敌看向老镇长,点了点头问道:“我看镇子里多少不少人气,老镇长可有统计,到底有多少户人家回来了?”
老镇长点头,叹息道:“老朽数过了,尚有四十几户人家无法离开,约莫有两百多人。”
他脸上带着几分焦急之色。
如果众人被困在滕华镇无法离开,下场恐怕不会比菏泽镇好多少。
轩不智闻言,先是一愣,旋即皱眉道:“老镇长,这些人之中,最早离开镇子是在什么时候?”
吴敌也看向老镇长。
老镇长沉吟片刻,半信半疑道:“我记得好像是老张家最早离开吧,是在十天前!”
二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十天前,这也就意味着,至少在十天前,这乱坤大阵就已布下。
知晓在老镇长口中,再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二人朝着小乞丐的家院走去。
吴敌突然停住脚步,看了轩不智一眼。
轩不智古怪的看着他:“你想到了什么,直接说罢。”
吴敌脸色微微凝重,突然出手,轩不智反应不及,吴敌已在小乞丐身上点了穴道。
“你做什么!”
轩不智怒视吴敌。
吴敌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只是封印了小家伙的耳窍与眼窍。”
轩不智闻言,知道吴敌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推测,不想让小乞丐知道。
虽然小乞丐此时已睡去,但谁也不敢保证她会不会突然醒来。
所以吴敌做了这样的措施。
轩不智问道:“你到底想到了什么?”
吴敌四下看了看,聚声成束:“十几天之前,一个滕华镇的修士,在镇子外布下了乱坤大阵。”
“滕华镇,修士……”
轩不智一惊,看向吴敌:“你是说……苏云?!”
苏云是修士的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如果不是吴敌为苏云做了细致的检查,恐怕也不会发现。
而十几天前,苏云还未完全倒下,虽然已极度虚弱,但那时候的她依旧有能力,布下这样一个大阵。
吴敌叹气:“滕华镇总不会还有第二个隐藏在暗处的修士。”
“可……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轩不智心有不甘,虽然他极力想要否认这种猜测。
但他也十分明白,刨去一切不可能,身下的再如何不肯相信,那也有极大的可能。甚至,这就是事实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