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敌的声音有些落寞。
手持重宝,却无法使用,这让吴敌很是沮丧。
但是身旁的蜂后看着吴敌,却难得的笑了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陪你下来吗?”
“嗯?”吴敌突然间有些感觉不对。
蜂后……
是公孙离最后时刻培养的人,要说起来的话,这世界上最了解神火令的,除了公孙离之外,就是蜂后了。
“你知道怎么使用?”吴敌也是惊讶至极的看着蜂后。
但蜂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便道:“当你真正继承了他的衣钵之后,我会教你一些东西,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最后答应他的事情。”
吴敌无比震惊的看着蜂后,他千算万算也想不到,蜂后竟然埋伏的这么深。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吴敌也是苦笑连连:“难道是非要看到我吃这么多苦头才肯说吗?”
蜂后原来一直都在关注着这里,但是此时才肯现身,也是让吴敌有种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感觉就是了。
自己堂堂一个火神传人,结果被曾经公孙离烧的要死要活的一条小蛇,给到处追着打,这怎么也是个说不过去的事情。
但蜂后却很平静的道:“有些事情,不是我想说就能说的,或者说,我现在才想起来。”
“啊?”吴敌一愣,随后也是咧了咧嘴:“这怎么回事?”
这些人做事都太神秘了。
吴敌简直是想不通,公孙离留那么多后手干什么啊?
直接让自己拿到东西把那条怪蛇轰杀成渣难道不好吗?
可蜂后却很嘲讽的道:“曾经,公孙离告诉我,当我看到了他的传人的时候,我就可以出去了。”
“然后呢?”吴敌也是顿了顿,随后才是无奈道:“这算是个预言,我承认没错,你也是出去了,但是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吧?”
问题的关键确实不在这里,毕竟这已经是出去之后了,甚至出去了,都回来了。
但蜂后接着道:“但他告诉我,如果没有东西砸进来,那就不能告诉他的传人,如何使用神火令。”
吴敌无语了。
这是在干什么?
难道说,公孙离几千年前就已经猜到了今天的局面?
还是说,这蜂后自己脑补的?
吴敌也是有点没想明白,但是他觉得以蜂后的智商来说,搞出这种自我脑补的可能性应该是极低。
倒不是说吴敌瞧不起蜂后的智商,主要是蜂后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有点迟钝。
显然不会用这种方式来搞事情就是了。
但吴敌也是很快搞明白了的主要矛盾:“先不说这些了,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怎么使用神火令?”
吴敌掏出神火令,这块令牌此时黑黝黝的,像是一块普通的铁块。
但是吴敌掏出来,它便是散发出了一丝淡淡的红光,这光芒格外耀眼。
“没错。”蜂后有一次的确认道:”我知道该怎么用。“
“好了,别的不说了,先教会我吧。”吴敌也是果断道。
此时的局面虽然看起来不算危急,但是实际上风险却是巨大的。
虽然龙蟒的本体被消灭了,但是不管怎么说,灵魂精神尚在外边。
这东西不管要怎么来说,白若溪的躯体还是很猛的。
吴敌虽然不清楚这东西到底是有什么限制,可外边的小祖宗和白若溪,都不是好招惹的对象。
落后就要挨打,这道理放在哪里都是明摆着的事情。
弱肉强食,放之四海而皆准。
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对抗,所以只能这么憋屈的蹲在这里。
而拿到了神火令的力量,就算不足以打败两人,至少,吴敌有了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保护吴家众人。
所以,他格外的渴求这一份力量。
蜂后看了吴敌一眼:“教你没问题,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不管什么样的心理准备都做好了。这东西,再难,也就是学会的事,这对我来说,不难!”吴敌也是看着白若溪淡淡道。
这种自负的情绪并非是吴敌很盲目。
相反,他很理智。
自己的天赋,已经是多次得到了验证的,公孙离留下的传承,他根本就是转瞬之间就学会了。
这神火令的运用法门,就算再难,自己也有信心能够学会!
而蜂后却摇摇头道:“这法子根本不难,我说的是代价!”
“代价?!”吴敌一愣:“要付出什么?”“曾经的公孙离,活了无数年月,但他自己跟我说,这神火令从他三岁的时候得到,一辈子也就动用过几次这神火令。”蜂后也是淡淡的道:“你可知他为何不曾多次使用?
”
吴敌愣了愣,这个问题,他还没想过。
但是公孙离动用神火令的时候,那确实是生猛无比。
不说焚天煮海去烧龙蟒了,那根本大多数是公孙离自己的能耐,不算神火令的本事。
真正动用神火令,好像就是一次,吴敌亲眼所见。
跟公孙离同样级别的水神江泉子,便是因此而重伤,甚至从那不朽的神座之上倒下了,变成了那一具半死不活的干尸。
能够一个照面击败跟自己齐名的高手,吴敌想也知道,这公孙离要是能够随便使用神火令,那不是天下无敌?
连克制火神的水神,都是顶不住这神火令的威力,更别说其他几个了。
普天之下不服的全部都烧化了就行了!
“是不是这神火令的力量需要积蓄?”吴敌想了想,也是很疑惑的道。
“是,也不是。”蜂后摇摇头。
吴敌着急道:“没时间在这猜哑谜了,能不能快点告诉我?”
他是真的焦急,外边的胜负虽然没那么容易分出来,但是真分出来了,那时候自己修炼的时间都没有了。
“神火令的催动,并非是凡火,而是这世间万物凝聚的心念。”蜂后看着吴敌,也是淡淡的道:“换句话说,神火令的火焰,是心火,是欲望,是无数万人凝聚的信念!”
“这什么意思?”吴敌傻了,这神火令的催动方法,难道还得依靠哲学思想不成?“你能不能换个我能听懂的说法?”他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