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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姐妹因为谈了半宿的话许久都没有入睡,第二天早上就有些起晚了。等他们洗漱出来后才知道谭弈之已经离开裴府。不过他也给裴玉雯留了话,让裴家人把裴玉茵送回谭府,他有事情要先处理,过几日才回来。
“小妹,别难过。弈之应该是有事情要处理吧!”裴玉灵回头看见裴玉茵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连忙安慰道。
裴玉茵强扯了一个笑脸:“我知道他在躲着我。”
“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眼睛都快要变成兔子眼睛了。”裴玉雯说道:“至于弈之那里也不用担心。他这么疼你,怎么会因为这件事情就和你疏远?现在心里有气是正常的。如果是我说了这样的话,你们姐夫也能气好几天。”
“对,我们华大人肯定也会不依不饶。别看他脾气好,其实像牛一样倔强。”裴玉灵撅嘴。“上次因为我不抱着他睡觉,他就……他就睡了好几天的书房。还是我去哄他回来的。”
“咳!”一道轻咳 声从后面传来。
裴玉灵转身看向来人,笑眯眯地迎了过去:“夫君。”
华倾书宠溺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都当娘的人了,说话还这样口无遮拦。”
“又不是外人,说几句闲话有什么关系?”裴玉灵扑到华倾书的怀里。
“昨日贺郡王邀请我去郡王府作客。如果不出意外,今日就会送来帖子。倾书,你也一并去吧!正好与这位贺郡王接触一下,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裴玉雯看向华倾书。
“是。”华倾书没有拒绝。“既然如此,微臣就先安排一下人手问题。”
“安排什么人手?”裴玉灵好奇。
“要是他对娘娘不利,我们正好将他一举拿下。当然是保护娘娘的人手。”华倾书柔声回答。
“他没有这样的胆子吧?”裴玉灵瞪大眼睛。“要是敢这样做,不等离开府院就会被擒,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不要用普通人的思路来考虑这些政客。如果他愿意牺牲自己来成全他们的帝国呢?有些事情不得不防,做好防范总是没错的。”面对裴玉灵幼稚的问题,华倾书总是耐心十足地回答。
裴玉茵羡慕 地看着二姐和二姐夫。她在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与谭弈之的感情越来越微妙?她努力站在他的角度来考虑事情,不想让他为难。可是最终惹他生气的是她自己。
郡王府的帖子如裴玉雯所料在早膳后不久就送来了。上面的宴请时间是今天晚上。
“我也要去。”裴玉灵抱着裴玉雯的手臂不放。“姐,我也想去嘛!”
裴玉雯看向华倾书:“问你夫君。”
裴玉灵又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华倾书。
华倾书无奈,说道:“今天晚上有些危险。在不知道对方目的的情况下,你去会打扰我们行事。”
“我乖乖地跟着你们,不会乱跑,也不会乱说话。你们就让我去吧!他和大哥长得一模一样,以前没有机会仔细观察,这次我得看清楚了。”裴玉灵说完才想起小林氏在这里,顿时闭了嘴巴。
小林氏目光黯然,垂下眸子,语气轻松的开口:“我与秦夫人约好了一起上香,就先走了。你们小心点。”
“嫂子也小心些。”裴玉雯叫住了小林氏。“最近京城不安稳,我留了些人手保护你。你把他们带上。”
“好。”小林氏点头。
郡王府。府院是裴玉雯赐下的,不过却没有亲眼看过。这是第一次踏入她赐给贺凌辰的府院。
迈入正门,管家热情地迎着他们进了院子。贺凌辰没有让他们久等,很快就出面招待他们。
“贺郡王把这里打理得挺好的。”裴玉雯说道:“就是冷清了些。要是有个女主人的话,想必会热闹许多。”
贺凌辰轻笑:“在下倒是想要有个红袖添香的人,只可惜京城的姑娘看不上在下这离乡背井之人。”
“看来贺郡王对本宫留下你颇有怨言。”裴玉雯坐下来。“既然如此,本宫派人送你归乡如何?”
贺凌辰拱了拱手:“多谢皇后娘娘。实不相瞒,在贵国呆久了,竟习惯了贵国的风土人情。现在让我回国的话倒有些舍不得了。还请皇后娘娘容我再留一段时间,让我好好欣赏一下贵国的好山好水好美人。”
“郡王喜欢就好。本宫也不是小气之人,断不会做出逐客这样失礼的事情。”裴玉雯举起手里的杯子。“旁边的是我的两个妹妹,还有本宫的二妹夫,这些与郡王都是极其熟悉的。就不用本宫介绍了。”
“华大人,两位夫人,在下先干为敬。”贺凌辰举起酒杯。
“贺郡王客气。”华倾书客气地说了一句,举起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郡王想要游山玩水,华某倒是可以作陪。”
“华大人真爱开玩笑。你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陪在下一个闲人?”贺凌辰笑得释意。“不说这些。今日我们只叙旧,不说那些见外的话。”
“叙旧?我们有什么旧可叙?”裴玉灵冷笑:“我们认识的可不是郡王。”
“当日之事确实是在下的错。今日邀请皇后娘娘也是为了慎重地道歉。”贺凌辰站起来:“皇后娘娘,各位妹妹,在裴府的这段时间是我此生最快乐的时光。虽然大家各为其主,但是在下的真心没有半点虚假。”
“我们与郡王爷没有什么话可说。只一句请郡王爷记住了。”裴玉灵看着贺凌辰。“让我大嫂远点。”
贺凌辰眼眸微沉,脸上的笑容清淡了些。
“如果在下说不呢?”
砰!裴玉灵拍着桌子站起来,目光犀利:“你有什么资格说不?你害得我大嫂还不够吗?非要把她逼死吗?”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确实心仪林夫人。”贺凌辰认真地看着她。“还请华夫人不要阻碍在下的真心。”
“这就是你的目的?道歉是假,通知我们是真。”裴玉雯举起手里的杯子,卡擦一声,杯子应声而碎。
“姐……”裴玉灵和裴玉茵同时紧张地唤着她。“你的手……”
裴玉雯松开手,碎片哗哗地掉落下来。她擦拭着手心处的碎渣,语气淡漠:“你与我们裴府的大夫人就像这杯子,永远也不可能重新黏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