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照再坎,归虚一个原地打滚就站了起来,然后直接用佛尘一扫,齐照顿时觉得胸口像是有大石头压下来,半跪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之后他咬着牙关要站起,归虚的浮尘按在他的肩头,他怎么也起不来。
齐照瞪的眼睛通红,如失去小狼的母狼,他从来没觉得人生这么力不从心过,像是小时候明明是二哥自己摔倒的,二哥还比他大,但是父皇一定要责备他淘气,还不照顾二哥,不管他怎么解释都没用,就是他的错。
实力悬殊的两个人对抗,差的一方是多么的无助!
齐照脸上的青筋都起来了,怒吼从嗓子眼里发出来:“你放了小光,我随你怎么样。”
归虚闲置的手整理了下凌乱的袍子,冷笑道:“我以为你很行呢,竟然能破我的阵法,不过是个草包,还敢来送死!”
破阵是因为有斩魂剑在手,齐照乱砍乱伐一阵,他本身又有真龙气运护体,就给破了,但是他普通人功力,打常年修炼的道士,真的打不过。
风少羽和燕七也没有找来。
李光尘给齐照使眼色,让齐照快走。
齐照看着地上的李光尘,她眼睛虽然睁着看他们,但是身子一定也不动,不是吓傻了,那道士还没有得逞,而且小光也不是那种性格,那就是被人点了穴道。
齐照不能看她如此被动的样子,印象中,小光都是清丽出尘,仙子一样的模样,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他不要。
齐照再次吼道:“放了她,我随你怎么处置。”
归虚点了齐照的穴道,后微微一笑:“我为什么要放了她?我不放了她,你也随便我处置啊。”
齐照心想完了,两个人都困在这里,难道要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小光被人欺负?那不如死了算了。
归虚道:“本来我布下了阵法还想挡着一些,怕你难受,没想到你自己一定要闯进来,那正好,你就看着吧,你越是生气,我越是兴奋。
没想到人间的男女欢爱,可以这么多花样,真是令人欣喜!”
归虚说完,半跪在李光尘面前把人抱起来,然后解开李光尘的穴道道:“是不是你越挣扎,他就会越痛苦,我就会越开心呢?那你现在可以动了!”
李光尘看着齐照道:“闭上眼睛。”
如果他们都逃不过这样的惩罚,希望他不要看,不要看,就没事了。
齐照眼里都是眼泪,不要啊,她是高人,神人,祖宗,她一定有办法的,肯定会有办法的。
“小光,你一定要逃走,一定要,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我要看着你没事!”
李光尘一点力气都没有,齐照又过不来,她急的怒火攻心:“你个傻瓜,闭上眼睛!”
归虚哈哈笑:“闭上眼睛还是可以听见的啊。”
接着就要吻上李光尘。
齐照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冲,他啊的一声大叫,可是这根本阻止不了归虚。
就在归墟的鼻尖要碰到李光尘的时候,噗噗噗折扇破空的响声传来。
李光尘心头一松,直接躺在地上,师兄来了,肯定是二师兄,他没有抛弃自己,师兄来了!
归虚听见折扇的声音,捡起佛尘往旁边一滚,躲过白云飞这一击,却也很狼狈了吐了一口血,再看白云飞,依然白衣胜雪整整齐齐的样子,脚尖轻轻落在地上,轻盈如一只仙鹤,完美极了。
好事三番两次被人打扰,欲求不满的男人变得很暴躁,归虚忍着胸口碎裂般的疼痛站起来,冷笑道;“手下败将,你竟然敢追来,还想尝尝斩兽符的厉害吗?!”
白云飞一个凌空式,直跃在空中,稍后身体在空中盘旋而下,如烟花一样让人炫目。
归虚仰着头应接不暇,最后那炳折扇直接点到了归虚的胸口,噗的一声,归虚胸口就露了一个窟窿,等那杀人的折扇拔出,却滴血未沾。
归虚疼的跪下去。
白云飞再次轻盈落地,风光霁月,点尘不沾。
归虚像是见了鬼,双目瞪大:“你竟然,如此厉害,难怪欺师灭祖!”
白云飞道:“我从来不杀无辜之人,就算是欺师灭祖,那也是天理昭昭的结果。”
李光尘本来爬着去抓齐照的手,齐照也在等着她,听见白云飞这话,李光尘诧异的转过头,师兄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欺师灭祖那杀的就是他们的师父,师父把他们养大,怎么会成了坏人。
归虚趴在了地上不动了,白云飞这时候向李光尘走过去,他脸上带着久别重逢的激动,二师兄肯定都想起来了,李光尘明白,知道二师兄到了,她就能什么都知道了。
突然二师兄身后金光一闪,李光尘大叫道:“师兄小心!”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白云飞向来轻盈的身体,想跑都跑不了,一股锥心之痛从后背袭来。
白云飞不用回头也知道,肯定是那个归虚道士没死透,偷袭他,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武器竟然这样厉害啊,他都躲不过。
白云飞二话不说,把折扇向后一丢,折扇噗嗤一声,这次是插入了归虚的头顶,肯定再也活不过来了。
白云飞全身一轻,直接趴在地上。
李光尘眼看着二师兄的脸色从惨白到像宣纸一样,然后好似开始透明。
她就算不是大夫也知道了,这是要魂飞魄散的征兆。
他们才刚刚团聚,甚至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肯定是假的。
李光尘看向白云飞的背,那只是一张最普通不过的黄纸,他们小时候练习符咒,不知道用了多少,就是那么个普通的玩意,怎么会伤害到二师兄呢?!
李光尘嚎啕大哭:“二师兄,二师兄。”
这时候燕七和风少羽赶来,齐照也冲破了穴道,他急忙握住李光尘的手。
李光尘身体好受了一点点,爬向白云飞,然后攥着白云飞的手:“二师兄,二师兄你不要这样吓唬我……”
他们真的刚刚相识。
她被困在地狱业火中一百五十年,二师兄毫无记忆,他们虽然并肩前行多日,可是谁都没有认出来谁。
那个贱兮兮的老头,甚至大家都很嫌弃。
可是他是二师兄啊,二师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