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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将其扔在茅房,让其自生自灭。
人灯则是需要童男、童女掏空。
注鲛人油,头上仰、固定,放入灯芯。
南原帝怒瞪着北临帝,咬牙切齿道:“嬴湛,你莫要欺人太甚,有什么不满,你大可以冲着朕来,何必要牵连无辜妇人和弱小?”
“这得问你自个啊。”嬴湛漫不经心地道:“想当年,你不就是知道我父皇是个仁善的帝王,拿我们北临国的皇嗣和妃嫔做人灯、做人彘,逼我父皇签订了不平等条约,强占了我北临多少土地?”
“怎么,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轮到你们南原国就是我欺人太甚?那你们在这个大陆上欺人太甚的时候呢?!”
闻言,南原帝整个人焦急到发抖。
多年前,嬴湛这小子在南原国当质子时,就知道用拳头打爆那些笑话他的奴才。
知道用锋利的匕首恐吓欺负他的人。
甚至,还会用计谋和武力驯服南原帝最桀骜的儿子蜀王。
当时小小年纪就如此杀伐果断的小孩子,现在为了复仇,稳固江山,又有什么残忍的事情做不出来?
那么多年过去,蜀王战死在嬴湛手里。
到如今,北临帝自然知道如何逼他就范,写下降书。
见南原帝不说话,嬴湛知道对方心中煎熬,“反正只要你一刻不签降书,每隔一盏茶的时间,朕就点一盏人灯,做一个人彘。”
“反正来前朕都查好了,你最宠爱的妃子和皇嗣都有谁,朕就让他们专挑你最宠爱的妃子和皇嗣们。”
“我也知道你不怕死,所以,做这些也算是提前让她们给你陪葬吧,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嬴湛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坐在那朗声大笑。
紧接着,穆亲王对着纸上提前调查好的皇室成员,朝台阶下的将士们下令。
“来人,将南原帝的宠妃敏妃制作人彘,其子十九皇子制作长明灯!”
下这个命令时,穆亲王神色冷漠。
当年他亲眼见证过北临国皇室的灾难。
所以此刻,他是不会对南原国皇室心慈手软的。
更何况,若是南原帝不写降书,只会使更多的北临百姓和南原国百姓陷入这场灾难之中。
今日若不和南原帝做个了解,几十年后,说不定北临帝也会重蹈覆辙。
在战场上,兵不厌诈。
只要最后的结果是胜利的,什么手段都不为过。
毕竟,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北临国将士听到命令后,就将敏妃和十九皇子绑了起来。
敏妃冲着上首的南原帝哭求道:“皇上,求求您了,您快写降书吧,否则臣妾和皇儿就要没命了。”
南原帝冷着脸,似乎一点都不为所动,“简直是妇人之仁!”
这态度很明显了,他不会管敏妃母子俩的死活。
敏妃:“陛下,您不能不管臣妾和十九皇子啊,哪怕您不管臣妾,可十九皇子才三岁,您如何忍心他被敌国制成人灯,那得多遭罪啊?!”
敏妃一脸的伤心欲绝,似乎不敢相信往日宠爱她的男人会对她视若无睹。
虽然人彘比人灯好不到哪里去,但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上自个了。
然而,台阶上的南原帝却不再搭理他。
南原帝只是盯着宣德殿前的大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直到有人朝敏妃和十九皇子动手时,他才重重闭上眼睛,索性眼不见心烦。
不多时,台阶下传来女人和孩子们的嘶叫声。
“啊!啊!啊!!!”
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声,像是受不了酷刑发出的刺耳惨叫。
声音里还带着点惨烈、悲凉、绝望。
可能她们一直认为身份尊贵,受帝王宠爱。
却不曾想,在国家面前,她们什么都不是。
随着酷刑开始,宣德殿下的惨叫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响亮。
那些声音,不光是敏妃和十九皇子发出来的。
还有周围的妃嫔和皇子们因为恐惧发出的尖叫声。
就这样,惨叫声不断在南原宫廷上空盘旋,听得人心跳加速,心中一阵发紧。
不知过了过久,整个宣德殿的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味。
南原国后宫那些个得宠的妃嫔和皇子,几乎都倒在了台阶下。
整个大理石地上,淌着的全是鲜红的血。
有些妃嫔和皇嗣还有知觉,而有些经受不住这样的酷刑,彻底倒下,没了呼吸。
就在这时,嬴湛不耐烦地蹙了蹙眉。
他斜斜睨了眼南原帝,“你要是还不写降书,朕可没多少耐心了。”
南原帝也睨了嬴湛一眼,一扭脸,根本就不搭理嬴湛。
他就像个无赖,反正他底下有几百名妃嫔,有的是时间和北临帝慢慢耗下去。
并且,往日那些万般宠爱的妃嫔,跟垂死中的南原国比起来,根本就一文不值。
哪怕底下的妃嫔和皇嗣叫得再怎么惨烈,都与他无关。
面对南原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嬴湛的视线扫了眼底下的皇室成员。
当他看到将士又押了一名宫妃时,沉声道:“慢着!”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上首的北临帝身上。
只见男人容貌俊朗,有着不凡的气度。
要不是亲眼见识到他下令屠皇城,她们实在不敢相信长得这样好看的男人,居然如此冷血无情,手段残忍。
下一刻,众人听见北临帝朗声道:“直接将太后押上来,做成人彘!”
那名将士应了声“是”,就放了押着的妃嫔,转而将南原国太后押在了刑具前。
也就是这个时候,南原帝面上可算是出现了一抹担忧。
原本坐着的他连脖子上架着的两把刀都无所谓了,一下就站了起来。
刀口割破他脖子上的皮肤,有鲜血从他的皮肉里流出来,染红了刀口,也染红了他的脖子。
即便是这样,他也浑然不觉。
南原帝冲着台阶下大喊:“母后,儿臣不孝......”
太后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
面对即将被做成人彘,她老人家仍然一脸的沉着和淡定。
老人家穿着一袭茶色的袄子,鬓角有些许银丝。
“吾儿。”太后看着上首的南原帝,声音有些苍老,“你可是南原帝国的君王,这天下人的软肋都能被人掐住,你不能。这天下人都可以投降,你不能!”
“纵使我南原宫廷被人屠尽,咱也不能低头,不能屈服,只有这样,才不丢我南原帝国数百年的风骨!”
老人家这番话可以说是不畏酷刑,不惧生死。
倒是有点大国的骨气。
南原帝:“可您是多傲骨的一个人啊,儿怎能让您做成人彘?!”
这一句话,南原帝是咆哮出来的。
似乎想要将内心的不甘和屈辱都发泄出来。
之前那些妃嫔和皇嗣被做成人彘和人灯,他没有说话,不代表他心里好受。
只是在国家面前,她们没那么重要罢了。
可太后是他的亲生母亲,是将他抚养成人,扶他登基为帝的母后!
在太后眼里,他是不能被人拿捏住把柄和软肋的。
可是在他眼里,太后也是不能受辱的。
然而,他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观望着。
南原帝双眼猩红地站在原地,伟岸的身躯止不住的抖。
一双眼睛,还是朝着宣德殿前的大门望去。
就在将士们准备将太后做成人彘时,宣德殿门口出现了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名红衣女子。
看到这一幕,南原帝仿若看到了救兵,面上露出了期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