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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把自己蒸熟吗?
乔聿北冷着脸关了空调,坐在床边拍了拍她的脸,“醒醒!”
月歌眼皮动了动,艰难的睁开眸子,看见乔聿北,咳了一声,粗哑道,“你怎么在这儿?”
“你还有心情管我?”乔聿北脸色难看,“你他妈都病成什么样了,我不进来,你是要把自己闷死在这里?”
他声音很大,吵得沈月歌头疼,“找我什么事?”
她一副不把自己身体看在眼里的样子,让乔聿北更生气,磨着牙怒道,“看你死了没,过来给你收尸!”
“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沈月歌说完,又咳了起来。
乔聿北忍着怒气,掀开被子,将她抱了起来。
月歌反应过来,皱着眉,推拒,“你干什么!”
“去医院!”
乔聿北绷着脸,语气不容置喙。
哪儿想月歌不顾病弱,直接挣扎起来,“放我下来,我不去医院!”
“闹腾什么!”乔聿北差点把她摔下来,赶紧先把她放床上,恼火道,“你以为我愿意抱你!”
沈月歌抿着唇,抱着膝盖,固执道,“不去医院。”
因为刚刚挣扎,她脸上有一丝血色,没来由的多了些病态的美感,乔聿北看得心头软和,脑子突然一晃,眯起了眸子,“你是不是怕打针?”
沈月歌身体一僵,瞪了他一眼,奈何她身体太虚弱,这样的眼神瞪过去,一点威慑力没有,乔聿北反而觉得可爱的要死。
他戳了戳她的脸蛋,取笑道,“在我面前脱衣服,眼都不带眨,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原来怕打针啊。”
他幸灾乐祸的样子实在是欠揍,月歌要不是没劲儿,真想大嘴巴子抽他。
“走吧。”乔聿北拿过鞋子,抓起她的脚,给她套上。
他的指尖儿扫过她的脚心,月歌没来由的一股心颤,下意识的就想缩回,乔聿北却抓得很紧,任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掉。
“我说了不去医院!”
她有些恼火,声音粗哑的更是难听。
“不打针,”乔聿北帮她穿好鞋,一只手穿过她腋下,一手抱住她的腿弯,重新将人抱了起来,声音难得带了些温柔,“就去医院查一查,别把脑子烧坏了。”
沈月歌抓着他的衣服,没什么力气道,“你才烧坏脑子。”
乔聿北磨了磨牙,思索着要不要在她脖子上咬一口,这死女人生病了还一点不吃亏。
沈月歌是有点烧糊涂了,否则清醒状态下,无论如何也是不许乔聿北抱她的。
等到了楼下,沈月歌迷迷糊糊已经昏睡过去,他把人放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一抬头就看见沈月歌干裂的嘴唇,有一道明线的血口子。
逞什么强,烧成这样!
他不知道怎么,突然有些生气,抓过一瓶水,粗鲁的往月歌嘴里灌。
她蹙了蹙眉,水没喝进去一滴,全都洒到了腿上。
“麻烦!”
他嘟哝一声,拿着水瓶自己灌了一口,然后捏着沈月歌的下巴,直接覆上了她的唇。
水被他一口一口喂进她嘴里,乔聿北趁机又咬了咬她的嘴唇,留恋了一会儿,才松开。
他抹掉她嘴角的水珠,小声道,“也就你敢那么对我……”
这语气不知道是委屈,还是撒娇,说完他自己也没想太多,直接开去了医院。
结果也是巧,给沈月歌看病的还是上次的医生,医生被唤道急诊室,看见乔聿北头皮就麻了麻,又看了一眼昏睡在病床上的沈月歌,眼皮跳了跳,“你这是又把人……弄伤了。”
医生说的很隐晦,乔聿北起初愣了一下,接着就回过神,难得耳朵烫了起来,瞪着医生道,“胡扯什么,她发烧了!”
上次不也是发烧吗。
医生敢怒不敢言,但是那眼神,乔聿北就已经明白过来。
他粗着嗓子,暴躁道,“我没碰她!她就是发烧烧糊涂了!”
医生这才赶紧过来给她检查身体,乔聿北站在旁边,眉头紧锁。
感冒引起的肺炎,医生的意思是给耽搁了,“得住院,输几天液,你拿着这个去楼下交费取药。”
乔聿北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沈月歌,拿着单子下楼了。
刚到大厅,小志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小北哥,你在哪儿呢?”
乔聿北没回答,直接问,“什么事?”
“陈导说让你晚上过来,有一场夜戏要拍。”
“没空。”
小志……
“小北哥,你就抽两个小时过来,陈导说先拍你的,”小志顿了一下,又道,“沈经理早上还询问这边的进度,你这要是不来,我怎么跟她说啊……”
乔聿北皱了皱眉,良久,才闷声道,“几点。”
“晚上八点,戏不多很快就能拍完。”
“知道了。”
乔聿北丢下三个字,就挂了。
小志松了口气,一颗心算是放回了肚子里,乔聿北只要答应的事情,不会食言。
“你这个老板挺逗的,怎么那么听沈经理的话。”
说话的是小志的女朋友陈靓,俩人大学时候就在一起了,陈靓小他两届,今年刚毕业,正愁着找工作。
“小北哥是沈经理的小叔子,听她的话也是应该的。”
陈靓撇撇嘴,很快又抱住他的胳膊,“沈经理不是一直让你给乔先生找助理吗,要不我去给他当助理吧。”
小志想也没想道,“你不行。”
陈靓不高兴了,“什么叫我不行,你能做,我怎么就不能做了,我在学校成绩也不比你差!”
“不是这个问题,”小志不知道该怎么说,“演员助理很忙的,我怕你吃不了这个苦。”
“我不怕,”陈靓撒起娇,“你就让我去嘛~”
小只左右为难,半响才道,“那我明天找沈经理说一下吧。”
“谢谢亲爱的!”陈靓立刻跳起来亲了他一口,小志微微叹了口气。
乔聿北交完费,上楼的时候,听见病房里有动静,推开门就看见沈月歌缩在病床上,拧着眉,一副防御姿态,而护士拿着注射器站在床边不停地说着什么。
“怎么了?”
他上前,将药放到桌上。
小护士看见她,表情有些激动,红着脸道,“这位小姐烧了好几天,这是医生吩咐的退烧针,可是她不让我近身。”
乔聿北扭头看向沈月歌,后者垂着眼帘,手指紧紧地攥着床单,好一会儿,沙哑道,“你不是说不打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