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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聿北从卧室出去,月歌就像被人抽干了力气,蹲在了地上。
乔聿北显然被这次的事情激怒了,沈月歌摸到了他的脾气不假,可是她演得太敷衍,他又不是真的傻瓜,她不是没有见过更混蛋的人,只不过那些人尽管背地下手段多么肮脏,至少还知道弄块儿遮羞布,乔聿北这种就是赤裸裸跟你浑的,他发起狠来,完全不跟你讲道理,做什么全凭自己喜恶,而她这次触到了他的逆鳞。
乔聿北从来就不是狗,他骨子里全都是狼性,她之前怎么会以为这家伙好驯养!
闭上眼睛,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刚刚他探进身下的感觉,随即触电一般的睁开眼,沈月歌浑身僵硬,半晌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怎么就招惹上这么个玩意儿!
乔聿北的脸皮是真的厚,他从卧室出去,等着换锁师傅换完门锁,输入自己指纹后,才离开。
他一走,房子顿时就清静下来,月歌面无表情的坐在客厅,良久,突然将遥控器砸在了电视机上:傻逼玩意儿!
乔聿北离开沈月歌这儿,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跑傅景安的俱乐部打拳去了。
自从他确定出演《桃花仙》之后,就没再来过俱乐部,他的全部心思都花在怎么接近沈月歌那个女人,哪有心思来跟一帮男人打拳。
但是今天,实在是气愤难消,他怕自己再不出来消耗一下精力,会忍不住想把那个女人掐死!
乔聿北在芝加哥的时候,在一个地下娱乐城打过职业拳击,起初只是为了练拳揍翻那几个欺负他的黑人,结果他的爆发力被一个教练看中,有意拉他打职业,说是职业,其实就是打黑拳,赛制残酷,没有底线,他只打了半年,就被乔克派来照顾的他的助手发现,花了不少钱将他从里面捞了出去。
他那一身匪气,跟下手狠劲儿,都是在那半年里练出来的,哪怕后来去了正规的拳击俱乐部,这毛病也一直没改过来了。
因此俱乐部的陪练看见他才怕,乔聿北哪次来不是把人打得爬不起来才算完,尽管傅景安每次都会给他们一笔不菲的补偿金,但这小祖宗打人那股狠劲,他怕他们有命要没命花。
所以乔聿北在俱乐部一出现,当下就有人偷偷给傅景安发了短信。
即便如此,傅景安到场的时候,乔聿北已经撂倒了两个陪练,还有一个刚来不久的,躲在边上瑟瑟发抖。
这祖宗!
傅景安捏了捏太阳穴,换上一副笑脸,“小北,怎么来我这儿也不打声招呼,走,陪哥们儿喝酒去。”
他说着撩起围绳钻进来,一只胳膊搭在乔聿北肩上,眼神示意几个陪练撤退。
乔聿北皱着眉,推开他,“不去!”
“嘿!给我甩脸子是吧,”傅景安踹了他一脚,“不去下次别滚我这儿,你嫂子给你甩脸子,你就跑来折腾我的人是吧?特么回国才多久,你看看我这儿陪练让你打跑几个?”
乔聿北动作一顿,眼神危险的盯着他,“你说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跟你那嫂子到底怎么回事?我特么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兴趣拍电视了?”
乔聿北抿起唇,摘掉拳套丢在一边,冷冷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小子还跟我装!”傅景安追上去,骂道,“上次喝醉了在我这儿吆喝着想睡嫂子,我特么还以为我听错了,敢情你丫玩真的,你不是说你讨厌她吗,你他妈讨厌一个人,就把人弄你床上?”
“闭嘴!”
乔聿北夹着他的头,就把他拽到了一边,黑着脸道,“你他妈给我小点声!”
“我艹,你还玩真的!”
傅景安见他这副模样,脸色终于变了,“你小子是想玩火吗,她是谁的女人,我不说你也知道吧,你他妈睡谁不成去睡她?”
乔聿北绷着脸,“他们俩又没结婚,我怎么就不能睡她!”
傅景安嘴角抽了抽,“你的意思是她要是你未婚妻,我睡一下也没关系是吧,反正都是兄弟。”
“你敢!”
乔聿北一下就冷了脸,“你敢动她,我他妈抽死你!”
傅景安……
“所以你他妈到底是什么心理,居然想睡她?你跟乔锦年再不合,他也是你哥,再说,人家沈月歌一留过洋的高材生,看得上你这流氓土匪吗!赶紧把这念头给我掐了!”
乔聿北皱起眉,气不过道,“晚了!我已经睡了,”说完还嫌傅景安刺激不够,又补了一句,“老子还是她第一个男人。”
傅景安嘴角抽了抽,完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他一连说了好几个“我艹”,然后骂道,“我怎么交了你这个傻逼朋友!”
乔聿北黑了脸,“我他妈来你这儿不是找骂的,再废话我抽你!”
傅景安“呵呵”了一声,目光里尽是嘲讽。
乔聿北被看得浑身不舒服,干脆拿着衣服,朝外走去。
傅景安站了一会儿,骂了一句,追了上去。
半个小时后,酒吧。
欣然接受了一位美女的鸡尾酒之后,傅景安才将视线落在面无表情的乔聿北身上。
这家伙从进酒吧开始,就没怎么说话,因为要拍戏,酒也没喝多少,就是绷着脸坐这儿发呆,旁边美女频频送秋波,他也熟视无睹。
“我说,”傅景安托着腮帮子看着他,“你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
“沈月歌啊!你睡都睡了,还想干嘛?既然她不追究这事儿,你也赶紧忘了。”
乔聿北皱起眉,“谁说我要忘了?”
傅景安瞪他,“那你想还想干嘛!?”
乔聿北沉默了一会儿,口齿不太清晰道,“跟她内什么,挺舒服的,我想再试试。”
傅景安……
“你特么不会是第一次吧,女人除了脸长得不一样,在床上关了灯不都那样?”傅景安换女人跟换衣服一样,新鲜感每次都有,但是睡完其实也就那样,所以他完全不能理解乔聿北嘴里的“舒服”。
“她不一样!”乔聿北皱起眉,下意识的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