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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
乔聿北被她盯的有些恼火,“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谎话张口就来!”
乔聿北确实不会撒谎,这大概是他身上最单纯的品质,明明长了一张祸害脸,一撒谎整个人都不自在,轻易就能被识破。
“什么叫谎话张口就来,我也是有原则的人好吗?”
乔聿北撇了撇嘴,心想,你的原则全特么都拿来对付我了。
“对了,你今天……怎么想起穿西装了。”
“想穿就穿。”
月歌啧了一声,“德行!”
过了一会儿,又道,“你穿西装还挺好看的。”
这是她第一次见乔聿北的穿正装的时候,就想说的话。
乔聿北唇角扬了扬,“你要是喜欢,下次做的时候,我就穿着西装。”
沈月歌……
她磨了磨牙,“闭嘴吧,你个蠢货!”
“前面停一下。”
路过商场的时候,乔聿北喊了句。
“干嘛?”
“我想再买两身西装。”
“你平时又不穿,买那么多西装干嘛?”
月歌嘴上这么说,还是解了安全带跟他下车。
“偶尔也会有穿的时候,我总不能什么场合就穿这一身西装吧。”
这话要是落到张婶耳朵里,估计都要把衣柜砸在乔聿北脑袋上。
家里光是乔锦年跟乔克送来给他参加各种场合的西装,都有二十套之多,他居然说自己只有这一套,能不欠揍吗!
“行吧,有备无患。”
乔聿北果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到了店里,导购恨不得把整个店里的衣服搬过来给他试一遍,这小子实在是太养眼,那些西装,不管造型有多怪,他全都能撑起来,比门口海报上模特穿着都好看。
导购小姐忍不住道,“先生,您是不是做过模特啊,我瞧着您怪眼熟啊。”
乔聿北没说话,接话的是沈月歌,“我弟长得比较大众,谁见都说眼熟。”
导购小姐……
这模样要是大众,那估计全国都找不到帅哥了。
导购尴尬的笑了笑,“我的意思是,这位先生的身材真是太好了,比模特都好。”
妥妥的八块腹肌,能不好吗,臀上肌肉长得也结实,还有那腰,那腿……
月歌笑了下,“还挺会夸人。”
正说着,乔聿北突然转过身,径直走到沈月歌身前,勾住她的腰,“谁是你弟?”
周围毕竟有人,月歌老脸有点红,推着他,低声道,“跟小姑娘开玩笑,你那么当真干嘛!”
乔聿北松开她,哼了哼,“对我来说,名分很重要!”
一句话,简直苏炸,这是什么好磕的姐弟恋,小狼狗男友力爆棚!
导购小姐咳了一声,插话进来,“请问,确定要哪一套吗?”
“就他身上这套,还有那套灰色跟黑色。”
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月歌的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很快就恢复自然。
“好,我帮您装起来,请先到柜台那边结账。”
月歌走过去,从皮夹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还没递过去,就被乔聿北拦住,她抬头看向他,乔聿北却已经递了一张卡过去。
月歌见状,也没说什么,老老实实将卡重新收回了皮甲。
等结了账,拎着衣服从店里出来,沈月歌才开口,“花我的钱有心理负担了?”
“什么负担?”乔聿北一本正经,“你的不就是我的吗?我给自己省钱不行吗?”
沈月歌心里泛甜,捏着他的脸,“你最近,嘴巴有点甜啊。”
“有吗?”乔聿北舔舔嘴唇,“不甜。”
月歌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乔总把卡给你解冻了?”
“他哪有那么好心,我也没打算再花他的钱,这是国外那个俱乐部的年中分成。”
“就是你说的那个电竞俱乐部?”
乔聿北点头,“不过我的股份不多,到手也就一百多万。”
“不少了,你个甩手掌柜,给你分点就不错了。”
“差远了,我什么时候才能买起全市的珠宝店,让你扔着玩?”
月歌“噗嗤”乐了,“还记着这茬儿呢。”
乔聿北面无表情,“记什么茬儿,我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吗?”
幼稚鬼!
“行行行,你不是,你心胸大着呢,兜里有硬币吗?”
“干嘛?”
“先体验一把把钱扔着玩的暴富感。”
于是两个幼稚鬼,在西餐厅门前的喷水池,扔了几十枚硬币,要不是他俩穿得人模狗样,门口接待员差点让保安将他俩轰走,什么臭毛病,拿着喷泉当许愿池!素质极差!
投完最后一枚,沈月歌摆手道,“不扔了不扔了,我现在怎么跟你一样幼稚。”
乔聿北黑了脸,到底是谁出的主意过来扔硬币的!
死女人,甩锅倒是一把好手!
西餐厅的环境十分安逸,老板大概是个比较有情调的人,楼下弄了一台复古的黑胶唱片机,放的是《罗马假日》的主题曲《昨日重现》,这种怀旧乐曲,特别有年代感,轻轻慢慢,完全是在洗涤听觉。
点了单,服务员一走,乔聿北突然把银行卡拿出来,推到月歌面前。
“干嘛?”
她奇怪的看他了一眼。
“放你那儿。”
月歌挑眉,“你就不怕我携款潜逃?”
乔聿北扫了她一眼,“一百万,跟一个帅气年轻又会赚钱的男朋友,你不会那么蠢吧。”
“一百万肯定不会,但是一千万一个亿,那就不好说了,这年头,钱比人有安全感。”
虽然就没指望这死女人嘴里吐出什么好话,但是这番言论,还是直接让他黑了脸。
“还我!”
月歌嗖的一下,将卡拿起来塞进包里,“不给,密码多少来着。”
乔聿北磨着牙,“我怎么就看上你这个肤浅的女人!”
月歌啧了一声,“刚刚还说要买全市的珠宝给我扔着玩,现在又嫌我肤浅了,你这小男人,也太善变了。”
瞧瞧,恶人先告状,她比你可有理。
见乔聿北半天不说话,月歌椅子下踢了踢他,“生气了?”
乔聿北别开脸,浑身都写着:我很生气,需要人哄。
但是某个没有眼色的女人却哀怨道,“你先把密码告诉我再气啊。”
小狼狗黑了脸,我可去你大爷的吧!死女人!
结账的时候,是沈月歌签的单,临出门,月歌才从乔聿北的嘴里撬出密码——她的生日。
某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生日做密码,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一身的老古董做派。”
乔聿北有点想将她踹下车的冲动,他想象的沈月歌收到这张卡时候感动红眼眶的画面完全没有!这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你休想指望她像其他小姑娘一样温柔体贴!哪天她对着他温柔了,那绝对没什么好事!
车窗摇起来前,一辆黑色宾利从旁边驶过,敞开的车窗,侧坐着一个身影,在视野里闪过,月歌摇车窗的手顿了顿。
“怎么了?”
乔聿北的声音,将她从愣神中拉扯会来。
慢慢摇起车窗,月歌重新挂上笑,“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