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夫人冷冷盯着楚云,她知道楚云一定会站出来。
一定会为了维护楚少怀的声誉,挺身而出。
“说你两句,就要当众打我儿子?”骆夫人掷地有声道。“你们楚家人都这么狂妄吗?”
事件逐渐升级。
先是楚少怀,再是身份不明的楚云。
这两兄弟联袂出演这场大戏。骆夫人却丝毫不慌。只是目光冷漠地注视着楚云。等待他的回答。
“你们骆家人都这么嘴欠吗?甭管是谁,都喜欢品头论足两句?”楚云反问道。“还是就你儿子骆文舟嘴欠?”
论口才,论牙尖嘴利。
楚云就没服过谁。
骆夫人明显没料到楚云会如此反击。她眉头一蹙道:“不如,让你骂我儿子两句。然后把你打一顿?”
“可以啊。”楚云阴阳怪气道。“你儿子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是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我楚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啪嗒。
楚云点了一支烟,眯眼说道:“我骂完了。来,让你儿子打我。”
楚云站出来。犹如一夫当关的猛将。直勾勾盯着骆夫人。
打楚云?
现场除了福伯有能力与楚云一战。一百个骆文舟加起来,也不够他塞牙缝。
楚云的狂妄,源自他恐怖的战斗力。
而他的骂人力度,则来自与婶婶、小姨子的频繁斗争。
楚云的狂妄,一点儿也不比楚少怀弱。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可他骂完了。骆文舟敢打他吗?
打的过吗?
答案显而易见。
现场绝大多数人,都亲眼见识过楚云的恐怖战斗力。
连邪恶的雇佣兵,他都能残忍地虐杀。区区一个公子哥,会是他的对手吗?
骆夫人的道德绑架,再度令骆文舟蒙羞。陷入进退两难的僵持之境。
“楚云,是不是在你眼里,只要手腕足够强,底气足够硬。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无法无天?”骆夫人寒声说道。“是不是在你眼里。我骆家就只有被你欺凌的份?”
楚云耸肩道:“你非得把自己说的那么卑微。难道是想博取同情?”
“我在问你。是不是在你眼里,我骆家就只有挨欺负的份儿,你想怎样,都可以?”骆夫人加重了语气,掷地有声地问道。
楚云抽了一口烟,轻描淡写道:“一句话。人贱自有天收。”
楚少怀竖起大拇指:“堪称精彩的应答。”
兄弟俩一唱一和,明面上压制得骆夫人难以反击。
可她的脸上,却逐渐浮现一抹诡异之色。
她推动轮椅,吩咐福伯拿出手机道:“我不相信,你们燕京楚家会如此没有家教。”
说罢,她当众打了一通电话。
没人知道打给谁。可不到十分钟,一道身影神秘出现。
正是楚少怀曾提过的徐稷下。楚中堂麾下头号猛将。亦是华夏商界两只手数得出的是各行各业都有涉猎。
但这次的全球布局,是楚中堂精心准备了近五年的大盘子。他不止一次听父亲说过。楚家能否成为世界级豪门,就看此役。
而作为白城第一豪门的骆家。与官方更是盘根错节,有着极为复杂的关系。
在如此敏感期得罪白城骆家,绝非明智之举。甚至有可能拖楚中堂后腿。
楚少怀眉头深锁,陷入两难。
要他道歉,不可能!
他对骆家的那些破事,也多少有些了解。
甭管是骆夫人还是骆文舟,都是禽兽不如的畜生。
向他们道歉,简直是对楚少怀人格的侮辱!
可父亲从小教他大局为重。
绝不可因为一时得失,而坏了大计。
“少爷。道歉只是一句话的事儿。待得大局已定。老板必为你一雪前耻。”徐稷下口吻强硬道。“纵然毁掉白城骆家,又有何难?”
楚少怀浑身一颤,不可思议地望向徐稷下:“真的?”
“徐叔什么时候骗过少爷?”徐稷下抿唇说道。气定神闲。
“好,我听你的。”
楚少怀深吸一口冷气。
抬眸,走向了骆夫人。
“你要干什么?”
楚云毫无征兆地站出来。拦住了小弟。
楚中堂,你无愧楚老怪之名,城府至深,一代枭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