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我们三个人近段时间可能都出不了德祥客栈半步。”目光透过大门窗棂纸瞧见外面左右交叉贴的一个封条,脸上略有些不自然变化的幽幽叹出一口气,林少更语气中有着一道三言两语无法表达出的苦闷,固然最近由于蝎虎王在铜马城中出没频繁的伤人,害的他们三个人暂时无法离开德祥客栈,本来打算等到蝎虎王的事情风声过后再离开客栈,可城主府的一张封条确把自己三人犹如牢房一样的困于此处。
“不光我们三个人,就连客栈中住的两三百修真武者与普通百姓,也跟我们一样都困于此处,刚刚还向客栈的老板打听过,问他城主府的封条到底什么时候解除?可老板确吱吱唔唔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具体日期来。”端起桌上茶杯贝齿微启小口抿了几口,洛静雯以客栈里所住之人带着些许同病相怜的安慰说道。
“没有一个具体日期,难道想让我们在客栈中住一辈子。”虽说尽量保持面容平静压抑住心中极为不满的暴怒情绪,可林少更仍然攥紧拳头略微有点用力的捶打了一下桌面,使得面前茶杯中的茶水顿时震得溢洒出三分之一,茶水顺着桌面一直滴落在林少更裤腿和脚上。
“你冷静点,现在如此情绪化可不像你往日的作风,过几天等未在发生蝎虎王伤人事件,说不定城主府会立刻解除德祥客栈的封条,凡是别重是往坏的方面想,因为那样只会让你越发陷入绝望从而看不到一点希望。”
经过洛静雯一番的劝解和开导之后,林少更脸上顿时有些凛然变化的涌现出一股相形见拙的惭愧之色,人家一个女孩家刚刚遭逢家园被毁以及爷爷惨死和父亲变得疯癫的重大变故,确还是能够保持这么看得开和充满阳光的个性,自己本应该开导她如今确反过来让对方来开导。
旋即,林少更又恢复到昔日但凡遇大事总保持一副无任何变化与波动的平静样子,原本因为城主府查封客栈而显得郁闷的心情顿时一扫而光,然后便胃口突然大开的吃起桌子上仅仅保持温热的饭菜。
大概半个时辰过后,客栈的二楼走下一群身穿同一种墨蓝色服饰的青年男女,其胸口部位均绣有一个银白色铁爪的标志,而两边的肩膀处也分别有一个赤红色飞鹰的标志,走在最前面为首的是位五十岁出头一袭深褐色长衫的中年。
中年男子面容干枯并且透着几分若隐若现的血色,一双无精芒浮现彰显些许深邃的双眸,有着一股威严与不需要特别表现出的霸气,不知道是都受到前者威严跟不须特别表现出的霸气影响,一见到其从二楼走下来,大堂中一言我一句正叽叽喳喳吃饭实力偏弱的修真武者以及部份百姓均都自觉的保持安静下来。
“现在大堂中没有多少人吃饭?你们自己一个个去找位置去坐,记住过一会儿,如果离火宗的人再来言语挑衅你们,你们只要记住一个忍字任何人绝对不可以随随便便的出手。”微微偏转过去头,中年男子冲身后二十几位男女着重强调的吩咐一声,随即与旁边一个青年和少妇走到大堂右边一副座头坐下。
随后,后面一群青年男女心中便声颇为不满的犯起了一声声嘀咕,换作任何一位修真武者都绝对无法忍受如此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窝囊行为,虽说大多数人都行为举止均或者窃窃私语表现出不同程度的不满,但始终没有一个人敢当面有意见的大声提出来,显然都相当具备中年男子的威严和毋须特别表现出的霸气。
“爹,离火宗弟子三番挑衅打伤我们铁爪飞鹰门弟子,以及强奸和侮辱我们的女弟子,您为何总让我们大事化的小的忍,再这么任由他们骑在我们头上一直欺负下去,我们铁爪飞鹰门恐怕会不攻自破让他们彻底的瓦解击溃。”
中年男子旁边一位身穿三缎锦绣金虎袍的青年,压抑着胸中怒气表现的非常看不惯父亲的作法说道,该青年男子约莫二十岁左右,五官轮廓分明的俊朗的脸上有些一道与其它铁爪飞鹰门弟子截然相差的高贵秀气,而在其之下,还噙着一抹刚毅和桀骜不顺的少年血性。
“廷刚,你完全误会你父亲的意思了,你父亲这么做纯粹是为保住铁爪飞鹰门,要知道,离火宗的整体实力远远超过我们,和他们直接硬碰硬的交锋最后吃亏只会是我们?”
程廷刚对面一位身穿月白色银凤锦缎衣少妇一番劝解说道,少妇约莫三十岁中旬左右,白皙的皮肤透着一丝犹如剥开鸡蛋壳的鸡蛋一样的雪嫩光泽,淡淡装修长的睫毛结合水汪汪动人的眼睛,固然没有倾国倾城令人胸口中生出一股邪火的美丽,但确有着一道另类成熟稳重不亚于年轻少女的风采与韵味,其曼妙的身姿因为外面一层衣服的加以掩饰,使其没有一点曲线玲珑吸引和诱惑男人目光的弧度。
从三人的对话中,林少更大致了解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中年男子叫程傲东,是铜马城中铁爪飞鹰门的门主;旁边年青男子是其独生子程廷刚;而另一位三十岁中旬的少妇是程傲东的妹妹,同时也是程廷刚的姑姑程曼姿。除看出其它二十几位铁爪飞鹰门弟子的修为之外,对于程东赞三人的修为竟然完全瞧不出一丝一毫,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将身上元力波动彻底掩盖住。
至于与离火宗之间的恩恩怨怨,林少更倒也不怎么当回事的放在心上,毕竟学院,宗门跟帮派之间有矛盾冲突与相互间打压在修真界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倘若每一个大小势力的恩怨都当听故事一样去关注话,那天下有那么多学院,宗门以及帮派林少更怎么可能关注得过来。
不久,手臂绣着延伸至肩膀部位火焰标志身穿白衣的一群人,由二楼西侧的楼梯径自的走了下来,目光在大堂周围仅仅扫视一道,便一脸噙着毫无掩饰的坏笑对着霍霆东三人的座头行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