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暮白这句话说的无波无澜。
在手术室里面围着手术台的医生们也都猜不出谭暮白是什么态度。
但是，却对沈度这样手抖的行为，多少有些同情的。
这样的手术抖成这个样子，足以看出心理素质跟真实水平都是不太好了。
沈度手上的器械被黄超接过去去，然后有护士帮沈度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闪身让开，让沈度离开手术台。
沈度从手术台前面里面。
耳边还有谭暮白有条不紊的吩咐声。
他垂着眼睛，抬手想要擦一下额头的汗。
但是看见自己手套上面的血迹之后，却一下子就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微微沉默了一下。
转头去看吴侑嘉。
刚好吴侑嘉的视线也朝着他看过来。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吴侑嘉眯了眯眼睛，明显有对他的不满。
而沈度却没有继续看她的视线，收回眼光，就朝着手术室外面走。
本来在这场大手术里面手抖也就算了。
沈度居然后来从手术室里面走了出去。
等在手术室外面的姜寿元跟两位院长一看见他出来，都是愣了一下。
姜寿元看他脸色很不好看，就迎上去：“你怎么了？怎么出来了？手术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按理来说，手术没有结束，或者是手术中没有出现什么重大的失误跟事故，医生是不可能这么快就从手术室里面出来的啊？
这才进行了手术还没有一个小时呢。
沈度摇摇头：“没事儿。”
他回答的有些无力。
旁边的正副两位院长也都有些担心。
“既然没事儿，那你怎么出来了？”
“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出来透透气。”
这样一说，两位院长都有些担心：“还能不能坚持下去？如果不能的话，要不然就先回去休息吧。”
沈度点点头：“不好意思，做了这么久的准备，却在上手术台的时候出了事儿，实在很抱歉。”
姜寿元吸了口气：“没事儿，你去休息吧。”
这么说着。
沈度就点了点头，然后换了衣服回到了自己的诊室里面。
而高副院长看着沈度离开，却是已经从心里面直接否了沈度之后升职的可能。
叹了口气，对着姜寿元道：“这孩子的心理素质还是不太行啊。”
姜寿元干笑了一下：“许是做这样的手术压力太大，所以，容易才会不舒服的吧。”
“这样比较起来，谭医生就很出类拔萃了，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高副院长也表现出对谭暮白的欣赏。
旁边的院长也笑眯眯的回答：“是啊，谭医生真的是很让人放心，新一辈里面的佼佼者。”
姜寿元也附和着笑。
不管是沈度，还是谭暮白。
都是他科室里面的。
尽管他在前期的时候私心里面对沈度比较看重。
但是，后来就算是谭暮白的名声越来越大，对他来说也没有坏处。
反正都是他姜寿元带起来的，不管是哪一个日后成了医学界的泰山北斗，都能给他脸上也增光。
只是，沈度那边的情况，实在是有些反常。
虽然这是一个大手术，值得格外的关注上心。
但是依照沈度这样的资历跟这些年的临床经验，也不可能紧张到这样的程度啊。
沈度是有什么心事吗？
姜寿元想到这里，就觉得应该去跟沈度好好谈谈这个事情才好。
所以，先跟两位院长说明了一下。
就转身去沈度的诊室里面去找沈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