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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灵的咄咄逼人并没有换来北辰帝耶律齐的正面回应,耶律齐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将手中的涤魂珠‘恰到好处’地嵌入了浮现在八仙桌表面的旭日东升图里,神色隐晦莫名道,“褚玉墨手里的那一副自然也是真迹,而如今呈现在我们面前的这幅也绝非赝品,殷灵,厉延年所绘的旭日东升图本就有两幅,就跟清心咒一样,被分为上下阕,可跟清心咒有所不同的是,两幅图若单凭肉眼看,其实是毫无二致的,可如果你将如今的这幅用璎珞香浸泡过的墨纸临摹下来,再等满月的时候,拿到月光下,用月光照射个十五分钟,你就可以看出如今我们面前的下阙到底跟褚玉墨手中的上阙有何分别……”
耶律齐不曾回答殷灵,为何简灵会将涤魂珠交给他‘保管’,只是话锋一转,突然主动解释起出现在聚贤楼东阁楼的这幅旭日东升图到底有何‘玄妙’之处,说这话的时候,耶律齐表情相当‘耐人寻味’,他微微勾了勾唇瓣,嘴角浮现出一抹醉人心魄的笑容,越发衬托得他俊美无俦,气质更是甩普通路人n条街,气场更是强大得让人不敢忽视。
耶律齐对前朝画圣厉延年的遗作还是颇为了解的,从他能够细述旭日东升图的构成,已经如何区分上下阕,就可见一斑,耶律齐从来都不曾想过妖妃殷灵究竟会对他如今这番话作何反应,他只是目光专注地看着早已跟涤魂珠完美融合在一起的旭日东升图下阙。
此刻,耶律齐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眼前的图上,似乎外界任何声响都干扰不了北辰帝。
当耶律齐将涤魂珠嵌入图中时,整个东阁楼都有了明显的‘震感’,而且期间还伴随着‘虎啸’的声音,动静不可谓不大,但耶律齐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那副散发着金色幽光的图,丝毫都不曾理会这些‘副作用’,但为了稳住自己的身形,耶律齐早已经调用了自己的内力,光洁,饱满且白皙的额头上甚至都已经冒出了如黄豆大小的汗珠,脸上的血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一看就能知道耶律齐也受到了来自旭日东升图下阙的影响。
当妖妃殷灵突然从北辰帝口中听到了这样的惊人内幕时,殷灵整个人都懵了,她万万没想到,当年画圣厉延年居然画了两幅图,而且还非得用如此复杂的方式才能看出下阙的‘真容’,原本殷灵还被迟来的真相中打击得‘无以复加’,突然间,整个东阁楼都出现了‘强烈的震动感’,耳边还能听到让人心头发寒的虎啸声,虎啸的声响也不小,那架势就好像,此刻,殷灵跟北辰帝耶律齐都被群虎包围了,场面要多危险就有多危险,反正这是此刻殷灵的置身其中的‘真实感受’。
不过比起耶律齐的‘虚弱’来,妖妃殷灵的状态倒是好多了,也许是得益于她手中的葬天剑吧,殷灵除了一开始觉得有些头晕目眩,脑瓜仁仿佛被尖锐的针状物扎,倒也不曾产生其他的不适,而且这种状况也只持续了不到三分钟,很快,殷灵就跟个无事人一样,丝毫都不曾受到东阁楼异象的影响,反倒是耶律齐的状态差劲得不得了,甚至连身体都站不稳,要不是殷灵‘善心发作’,及时伸手扶了耶律齐一把,恐怕这会儿耶律齐真的会姿态狼狈地跌倒在地。
“多谢。”,脸色惨白如纸的耶律齐还是很有礼貌地跟及时对他伸出援手的殷灵道了一句谢,对此,殷灵也没有拿乔,更没有借机奚落耶律齐的‘虚弱’,殷灵秀眉狠狠皱着,眉眼之间的疑惑也呈现得淋漓尽致,殷灵环顾四周,精神高度紧绷,显然也是有些不太适应如今的诡异状况。
很快,殷灵就直接开门见山地追问起北辰帝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事?你却……”
殷灵百思不得其解,完全搞不懂自己跟耶律齐怎么会出现不同的‘反应’,虽然殷灵第一时间想过,或许是因为葬天剑的缘故,但她还是觉得事情不会如此这般的简单,恐怕还有什么别的原因,这会儿,殷灵可算知道了,耶律齐也是一个心沉似海的家伙,居然能够隐忍这么多年,捂着旭日东升图的秘密,死活都不透露,而且从如今耶律齐操作旭日东升图的‘熟稔’程度可以看出,耶律齐绝对是知情人,而且恐怕从很早之前,他就洞悉了一切,只是却始终‘守口如瓶’,殷灵脑海里充斥了n多待解的问题,妖妃第一次发现原来她不曾了解面前的男人,一直以来,殷灵以为耶律齐就是一滩烂泥,扶不上墙,而且这位陛下还对什么事都表现得‘不怎么在意’,渐渐地,殷灵也就被耶律齐表现出来的‘假象’蒙蔽了,越发不把耶律齐当一回事,转念想想,恐怕从一开始,这就是耶律齐故意释放的‘烟雾弹’,其目的就是为了迷惑旁人,更好地‘伪装’自己……
越想,殷灵落在耶律齐身上的视线也越发不善,她目光灼灼地看着脸色苍白,但精神却不受任何影响的男子,殷灵自然知道,此刻耶律齐是在强撑着,他只是不愿意在她面前暴露弱点罢了。
殷灵虽然个性难搞,但对于强者她还是比较欣赏的,所以渐渐地,妖妃也将自己的敌意收敛了不少,等耶律齐调整好紊乱的内息,殷灵再度追问起耶律齐来,“东阁楼的异象不会让外界察觉吧?”
毕竟如今聚贤楼的动静已经太大,殷灵不免担心会引来外界的注意,到时候再让她跟耶律齐陷入危险之中,当然殷灵可没那么好心会替耶律齐‘着想’,只是如今耶律齐才是知情人,在套取耶律齐所掌握的情报之前,殷灵自然也不希望北辰帝出事啊草,谁让某人还有剩余价值呢?
这一次,耶律齐倒没有拒不回答,他用衣袖,动作优雅地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喘着粗气,气息不稳地跟殷灵解释道,“当我启用涤魂珠的时候,我跟你所在的地方就已经成为了一个‘封闭’且‘独立’的空间,这个空间里面发生的一切都是外界察觉不到的,至于你为什么不受影响,我想应该跟鬼泣有关系,你如今跟简灵,还有鬼泣合为一体,你应该属于‘剑灵’的范畴,自然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但因为你们的‘融合’还在初期,所以你最开始还是会产生不适。”
“我就没有你们那么好运了,身边有两把绝世神@器,我的功体又恰好被葬天,鬼泣压制了,所以我的情况会很严重,说起来,我甚至有些怀疑厉延年,他当年为什么非要设计出如此复杂的‘机关图’,而且还非要鬼泣跟葬天‘同时在场’才能启用涤魂珠,偏生我们耶律皇族所修炼的功法又被这两大神@器压制,厉延年果然是劳资的克星,做事这么‘不痛快’,差评,混蛋。”
耶律齐估计也是被‘折磨’得戾气爆棚,所以在跟殷灵说起厉延年的时候,口气也格外不善,不过,耶律齐已经基本解释了为毛殷灵不会受到‘异象’的影响,以及自己的反应为何会比殷灵大很多倍的原因,更甚者还提到了厉延年所绘的旭日东升图其实一开始是‘机关图’,而不是所谓的‘风景图’啊草,谈起厉延年的时候,耶律齐也是满腹牢骚,而且从他那咬牙切齿的表情之中就可以看出厉延年当年在跟耶律皇族相处的时候,早就留下‘一手’,要不然也不会让耶律齐受到如此这般的限制,耶律齐对厉延年也有着深深怨念……
殷灵表示自己已经被这‘密集的’的情报弄得有些‘麻木’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殷灵觉得自己脑中的思绪已经乱入麻线了,她眉心狠狠一皱,用力地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而后再度追问起脸色同样不善的耶律齐来,“关于旭日东升图的秘密,褚玉墨是否知情?你跟褚玉墨这些年到底有没有暗中联络?他如今藏身何处?”
因为黑风寨寨主褚玉墨手中也有一副旭日东升图,而且从耶律齐的话语之中,殷灵也知道褚玉墨手里的图是上阙,既然如今下阙会被满月影响,呈现出跟上阙的不同,那么她是不是也可以这样理解,上阙所绘的内容其实也‘大有玄机’呢?而且耶律齐跟褚玉墨都是出自耶律皇族,既然耶律齐知道旭日东升图的真正秘密,那么褚玉墨是不是也同样……心知肚明?
这些都是打在殷灵脑海里的问号,殷灵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此事的真相,她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殷灵眼神之中的迫切已经呈现得淋漓尽致,她目光锐利地盯着脸色变幻如调色盘的耶律齐,显然还在等某人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可这一次,殷灵还是要再度失望了,因为耶律齐根本就没有主动给殷灵释疑解惑,他只是故作高深地笑了笑,眼神则是转移到还在散发着金色幽光的旭日东升图上,耶律齐答非所问道,“殷灵,这一次,我倒是应该要感谢你,毕竟如今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简灵,我恐怕还没什么把握,可你就不一样了。”
一听耶律齐这不阴不阳的话,殷灵心里咯噔了一下,一抹不祥的预感顺势弥漫心间,殷灵拿着葬天剑,身法诡异一闪,主动拉开了自己跟耶律齐之间的距离,而后一脸防备着瞪着,笑容看起来略显狰狞的耶律齐,彼时,耶律齐原本的黑眸已经变得赤红,赤红的,就像突然充了血似的,当他盯着殷灵的时候,殷灵只觉得后背生寒,殷灵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东阁楼的房门,显然是打算尽快离开这里,毕竟妖妃已经嗅到了临近的危险,而且这一次,恐怕就是冲着她来的。
“耶律齐,你冷静点,你看清楚了,我是简灵,我不是殷灵,所以你的计划有漏洞……”
危难之际,为了确保自己的宝贵绳命,妖妃做出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那就是立刻‘强制下线’,殷灵也不会觉得自己此举到底有多丢人,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要是让自己连残魂都消失得干干净净,那才是真真正正的……亏了本啊草。
殷灵突然认怂,当了‘甩手掌柜’,突然‘被迫上线’接任的影后妹子虽然不知道如今到底是什么状况,但只要一看眼前的场景,简灵也明白,如今她必须想方设法,先让北辰帝耶律齐冷静下来,要不然恐怕自己真的要彻底‘交代’在这里了,简灵一边尝试着安抚‘深受刺激’的耶律齐,一边尝试着打开东阁楼的房门,如今房间里已经迅速升起一层诡异的黑雾,而且黑雾还在不断地朝着四周蔓延开来,若是不能尽快控制局面,影后妹子也担心自己会成为耶律齐的‘剑下亡魂’。
原本葬天剑最开始是被妖妃殷灵控制的,谁知道殷灵下线的时候,耶律齐就迅速抢占先机,将葬天剑拿到了自己的手里,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脸色惊骇的简灵,露出了一口齐齐整整的白牙,可某帝唇红齿白的模样却没有让简灵感到丝毫放松,反倒加深了简灵的忧惧……
简灵试着拉开房门,但却悲催地发现房门严丝合缝的,明明从外表上看不出任何诡异之处,可偏生就是打不开,简灵都恨不得当场飙泪了,她不断地问候着妖妃殷灵的祖宗十八代,谁让某人如此这般的……坑他呢?
“简灵,你不用白费力气了,这扇门你是打不开的,自从你跟殷灵踏入东阁楼的那一刻,你就注定要死在这里,殷灵也是一个傻子,我方才不过就是故意拿话激将她的,我真正要见的人其实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