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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沐辰溪一说出‘冒充’二字时,林志忠跟寂痕脸色一变再变,寂痕扭头扫了一眼林志忠,后者眉头深锁,嘴唇抿得死紧,明显也被骇着了。
寂痕咬了咬牙,索性追问起沐辰溪来。
“沐相,我们王爷可是天潢贵胄,哪个人不要命了,敢随意假冒我家主子?他难道就不怕东窗事发吗?尤其是他还敢出现在那么多人面前,万一穿帮了,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说到这里,寂痕突然打住了,他表情越发古怪了,寂痕猛烈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语调有所拔高道,“不对啊,假设说去墨宝轩的‘王爷’是假冒的,难不成他还是‘好人’?不然为何他要费尽心思地用这样的法子替我家主子洗刷命案的嫌疑呢?”
“毕竟是因为他的出现,才让我们王爷有了一帮新的证人,可他敢如此大胆地出现在墨宝轩跟天意楼,还跟虢国公主以及海思桐海掌柜夜半鉴赏了那么久的字画?他怎会如此自信?就不担心自己会露出马脚吗?”
“从表面上看来,貌似这人是为了帮我们王爷‘洗脱嫌疑’才如此行事的,可如果他真的是‘好人’,那为什么这个家伙非要先用玉牌挑衅我家主子,说什么‘好戏开始’,之后又冒险地将墨宝轩的砚台送来,而且又附加了一张纸条让我家主子去找他。”
“属下总觉得这个故作神秘的人前前后后的言行举止似乎也有些自相矛盾,他弄出这么多事来,到底想达成何种目的?难道就是为了逼我们主子去找他吗?他既然都能在我们王府来去自如,为什么就不能亲自现身见一见我们王爷,这人将简单事情复杂化的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玄机?”
此刻寂痕真的是一个头n个大,脑海里盘桓着一堆悬而未决的问题。
当寂痕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沐辰溪俊脸表情也越发凝重了,漆黑如墨的双眸如古井寒潭一般深邃,无人知道此刻英明神武的相爷到底在想些什么。
林志忠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也越发担心起自家王爷的处境来。
他们王府的侍卫也不少,虽然没人武功比尊逸王高,可那么多人却愣是木有一人发觉他人潜入,那么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送来了砚台跟邀约信笺的人,功夫得有多么深不可测啊。
若他家主子对上了那个神秘人,真的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吗?毕竟是敌在暗,己在明。林志忠是越想越后怕。
正当林志忠思绪有些飘远的时候,耳畔传来了沐辰溪的清冷嗓音。
“为今之计是需要先寻回尊逸王,如果一个时辰之内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的话,那么本相也只能入宫一趟,将实情尽数禀报给陛下,让陛下定夺了。”
沐辰溪自然明白兹事体大的道理,何况现如今围绕着鑫海杂货铺掌柜一死,居然牵扯出了暗中有人在假冒苏君琰的事情。
沐辰溪自然明白如果他再帮着某王隐藏下去,也许到时候还会波及到他的身上。
自古以来,天家对于假冒皇族一事从来都是零容忍,毕竟皇族血脉不容玷污,更不能被任何人钻空子。
何况现在涉及到的还是璇玑帝苏雷霆的一母同胞的亲弟呢?
沐辰溪明白如果他再隐而不报的话,说不定会让对他信赖有加的苏雷霆疑心自己,如果苏雷霆想岔了,以为他私底下在跟尊逸王暗中搞什么鬼的话,他就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啊。
对于林志忠跟寂痕来说,他们如今还是笃定影后王爷苏君琰就是‘正版’,尽管自诡异昏迷清醒之后,某王言行举止判若两人。
可林志忠和寂痕跟苏君琰始终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们有更多的机会跟影后王爷朝夕相处,无论是通过某王身体上的胎记,亦或是他的生活习惯,饮食习惯,以及某王一直以来未曾变化一丝一毫的小动作可以确定他们家王爷未曾被任何人‘掉包’。
单凭处事风格上的变化还不足以说明他们府上的这位就是‘冒牌货’。
而且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如果他们府上的这位是‘假货’,真正的王另有其人的话,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说,‘正主’不可能始终秘而不宣,隐而不发and深藏不露好吗?
换做任何人在被他人‘鸠占鹊巢’之后不强势地杀回来,再将‘假货’斩于马下才怪。
可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人为了‘身份的问题’来找过他家王爷的麻烦,而且他们也从来没有被任何稀奇古怪的人找上,那么这就证明他们府上的这位王爷一定就是真的。
其实,林志忠跟寂痕也是被‘思维定势’给害惨了。
他们两都认为,如果府上的王爷是假的,那么真正的王如果想要为自己‘打抱不平’,打算拆穿假货的话,也不是没有任何法子可想。
最起码那人完全可以通过长期服侍在自己身边的人着手不是吗?无论是寂痕,抑或是林志忠都可以。
可这样的事情却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所以两人自然不会疑心影后王爷的真伪。
毕竟影后王爷除了‘灵魂’跟‘原主苏君琰’不一样,其他的各项‘身体零部件’那都是如假包换的。
至于沐相沐辰溪的想法,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也跟寂痕,还有林志忠如出一辙。
沐辰溪虽然疑心过影后王爷,但因为他已经先用蟹黄点心试探过某王的过敏之症,外加后来他曾阴差阳错地在鑫海杂货铺,案发当天见过真正的王,并追踪过‘正主’一路,所以他也就渐渐有些分不清哪个是哪个,甚至一度以为两个人其实就是同一人。
可沐辰溪心里始终还是埋了一根刺,他不断地追问自己,如果这段时间以来,他面前这位举止各种诡异的王真是假的的话,那么真的到底隐藏在何处?又为何非要隐藏自己呢?‘正主’到底有什么‘苦衷’?或者说,在他此举背后还藏有其他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