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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美人丞相跟国师双双赶往皇陵时,严爵已经率先抵达目的地,因担心内设埋伏,严爵并未第一时间深入皇陵,而是在皇陵外等了至少一刻钟,彼时早已万籁俱寂,暗夜中仿佛蛰伏着难以名状的危险,随时都可能给人致命一击。严爵始终紧握着灵蛇剑,丝毫不敢松懈,冷峻的眉眼较之以往更显肃杀之感,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终于严爵有了新动作,只见他身法诡异一闪,不过眨眼功夫就成功飞掠进皇陵密道,密道两旁都嵌满了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彰显着皇族的壕跟阔,整条密道都被照得亮如白昼,光线却很柔和,并不会让人觉得刺目,严爵俊脸紧绷地朝着密道深处走去,手中的灵蛇剑始终保持着‘随时出击’的状态,眼看着严爵就要通过一个弯道,尽头却突然闪过一道人影,那人语调喑哑地警告起严爵来,“卿若想活命,便速速离开,否则生门一关,便是死门将启了……”
说话的人隐在暗黑的角落,严爵没办法窥见那人身形,只知道来人是男子无疑。对于装神弄鬼的存在,严爵向来不屑,他眉心几不可察地皱了皱,厉眸闪过了一抹凛冽的寒芒,转瞬即逝,严爵甚至都没有跟来人说一句话,就提着剑,攻势凌厉地朝着暗影袭去。
“看来无知且无畏的人还挺多,既然你想死,那么我便成全你。”,藏身阴暗角落的人影再度哂笑,撂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后,便跟严爵缠斗在一起,严爵本就是高手,可当他真正跟神秘来人对上时,却总有一种打在棉花上的诡异感,他似乎无法实际触碰到来人,这样的情形对严爵来说自然很不利,可就算如此,严爵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惧色,他拧眉看了一眼距离自己不过咫尺,可却让他始终无法辨认真容的男子,嗓音低沉道,“阁下究竟是谁?何以会在皇陵中?”
本来严爵还很担心这个‘神秘莫测’的男子不会给他释疑解惑,但很快,他就听到了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冷笑声,“我是谁,我当然是黄泉引路人啊,可恨的是,始终有一人不入轮回,我也因‘ta’被困此处,你说这人可不可恼?可不可恼?我甚至想亲自动手抹杀‘ta’了,但这人不知道究竟有何玄机,不生不死,不死不灭。”
神秘人这番话让严爵越发云里雾里,严爵既不知道面前这人是谁,更不知道让这人‘大动肝火’的又是谁,严爵始终记得自己来皇陵的真实目的,他一边跟神秘人‘过招’,一边试探道,“在下想请教高人,傍晚时分,可曾见过一个容色俊美,器宇不凡的年轻男子进入地宫?那人极有可能受了伤,在下想知道那人情况,高人可否指点一二……”
严爵所问的自然是影后王爷,而且从早前那拨被秘密处理的禁卫军,严爵估摸着影后王爷十有八九发生了‘意外’,不管面前的‘拦路者’到底有何来历,既然他先行抵达,势必也知道‘内情’。
作如是想的严爵,这才询问起神秘男子来。严爵话音刚落,男子当即就哈哈大笑起来,而且还主动退出了战局,依旧藏身暗处,目光如炬地打量着严爵,严爵眉心轻拧,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他也退后了三步,刻意拉开自己跟神秘人之间的距离,静候着男子的答案。
第六感告诉严爵,自己也许还能从男子这里得到一些‘更有价值的线索’,就在严爵思绪百转千回之际,耳畔再度传来男子的喑哑话语,“在你之前,已经有三人命丧于此了,无一例外,他们个个都容色俊美,器宇轩昂,最重要的是,他们全都长得一模一样,可惜的是,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还在不断地‘追逐彼此’,你说可笑不可笑?”
男子这话让严爵心中的怪异感越发突兀,握着灵蛇剑的手更是下意识收紧,严爵很想看透黑暗,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清蛰伏在阴暗角落的人究竟生得何种模样,严爵舔了舔嘴唇,而后单刀直入道,“那高人你可知死者身份,姓氏名谁?”
虽然严爵从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但置身皇陵的他,今日却油然升起一种无法言说的‘敬畏感’,隐隐觉得围绕着影后王爷的事非同寻常,严爵话音一落,那人却陷入了沉默,密道里不知从哪个方向涌进了一股腥甜的风,让严爵眉头越发紧皱,过着常年刀口舔血生活的严爵,自然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严爵眸光一厉,提着灵蛇剑,突然攻击起暗处的神秘人来,随着‘铿’的一声,严爵终于逼出了那人,可当严爵看清那人手握的居然是龙泉剑时,他脸上的血色也当场褪散得干干净净,“你怎么会有尊逸王的佩剑?他人在何处?”
从暗处走出的人,身形挺拔,身穿一袭暗黑色的名贵云锦,衣摆处更是用金丝线绣着骷髅的图案,但惊悚的是,这人没有五官,可严爵却能明显察觉到来自‘怪物’的打量,大胆如严爵,此刻后背都已经沁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第一次知道了惧怕为何物。
不过严爵还是深呼吸了两三次,竭尽全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克制。面对严爵的质问,‘无脸男’只是低低地笑了笑,而后语出惊人道,“你方才不是很想知道死者姓氏名谁吗?我如今就告诉你,你可要听好了,死去的那三人正是璇玑皇朝的尊逸王,名唤苏君琰,乃是当今陛下的亲胞弟,可惜却是个不阴不阳,不生不灭且无法步入正常轮回的怪物。”
严爵一听‘无脸男’这话,额头更是冷汗涔涔,他目光如炬地盯着‘无脸男’手中的龙泉剑,轻吐口中浊气,而后再度追问道,“既然你说尊逸王已经死了,那么他的尸体又在何处?在未见到尊逸王尸身之前,我是不会轻易相信你的鬼话的。”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严爵唯一的条件。至于‘无脸男’口中那些‘怪力乱神’的说辞,严爵打算暂且抛在脑后,毕竟这些已经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严爵准备事后回禀沐辰溪,再让沐辰溪自行定夺。就在严爵思绪翻涌之际,‘无脸男’似哭非哭,似笑非笑道,“你真的做好准备,去见他的尸体了吗?”
闻言,严爵眸光一厉,他捏紧了灵蛇剑,而后目光坚毅地看着‘无脸男’,斩钉截铁道,“带我去。”
无脸男似乎早就料到了严爵的答案,他再度诡异地笑了笑,而后就转过身去,径直朝着皇陵深处走去,在‘无脸男’转身的当下,严爵瞠目结舌地发现无脸男后背居然有一道长长的,且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从左肩肩胛骨一直延长到右侧腰,伤口还在渗血,而且血液的颜色偏黑,明显是中毒的迹象,而且属于剧毒那种,早前严爵所闻到的甜腥味恐怕就是源于他的伤,但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何重伤至此,‘无脸男’却没有毒发身亡的征兆,走动间也不受伤势的影响。
严爵用力地捏了捏拳头,不断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待情绪有所平复后,这才快步跟上了前面的‘无脸男’,很快,‘无脸男’就停下了脚步,他并没有回头,只是一语双关道,“我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想离开,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闻言,严爵心跳如鼓,连握剑的手都因为紧张的缘故,早已濡@湿@一片,可严爵还是没有选择‘放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而后语气坚定道,“我不走,我要见尊逸王。”
严爵知道自己很快就可以看到尊逸王的尸体了,而且极有可能还是三具,虽说此事匪夷所思,但严爵并不愿‘中途退出’,严爵目光满是戒备着地盯着‘无脸男’后背狰狞的伤口,已经做好‘迎战’的准备,毕竟严爵担心无脸男再朝自己发起攻击。
严爵还是想多了,就在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无脸男’缓缓地侧身,而后就露出了地宫的一脚,恰好让严爵将里面的场景看得真真切切,严爵双眸圆睁,黑眸中的惊恐更是呈现得淋漓尽致,地宫里何止三具尸体,至少有十具以上才对,而且数量还在不断地增加,尸体清一色都顶着‘尊逸王苏君琰’的面容,而且尸体是‘凭空出现’的,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严爵就亲眼看到了两具‘额外的尸体’出现,在原本宽敞的地宫中,显得格外阴森,格外突兀。
尸体横七竖八地倒着,毫无章法,有些仰卧,有些俯卧,有些侧身,有些面朝地宫内侧,因尸体越来越多的缘故,导致空间不足,尸身甚至开始以堆放,叠加的形式出现,画面的冲击感太过于强烈,饶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严爵,也经不住腿软,如果不是他及时伸手扶住墙壁,恐怕这会儿也会跪倒在地,‘无脸男’很欣赏严爵的‘惊恐’跟‘崩溃’,他似笑非笑道,“我给过你机会‘逃跑的’,严爵,是你自己不见棺材不掉泪,这就怪不得我了。”
‘无脸男’突然准确无误地说出了严爵的名字,闻言,严爵黑眸满布惊诧之色,他抬眸看向依旧‘气定神闲’地倚着墙的‘无脸男’,语带狐疑道,“你……究竟是谁?”
在极端的恐惧之下,严爵的‘求知欲’依旧旺盛,他知道自己恐怕难逃死劫了,但临死之前,他更想知道面前这个‘怪物’究竟是什么身份,何以会认识自己?当然严爵更加怀疑,自己跟‘怪物’是认识的。
就在严爵各种疑惑不解的时候,‘无脸男’低低地笑了笑,而后拿起手中的龙泉剑猛地朝自己的心窝刺去,一切发生得太过于突然,严爵被惊得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他瞠目结舌地看着被鲜血浸透的‘无脸男’,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自@戕@过后,原本没有五官的‘无脸男’居然渐渐呈现出五官来,严爵除了呆愣地看着,已经没有别的反应了,很快,严爵就惊讶地发现‘无脸男’的面容居然跟尊逸王苏君琰‘长得一模一样’,心窝那个血淋淋的洞让严爵知道面前的‘怪物’绝对活不成了,可让严爵接受无能的是,这个‘怪物’依旧没有倒下的意思,他只是目光阴翳地看着严爵,嗓音也恢复了原本属于苏君琰的状态,他似乎是在看严爵,又似乎不过是盯着虚空,他呢喃低语道,“我从未去过地狱,却有过比置身地狱更可怕的经历,虽生犹死,虽死犹生,当死亡看不到尽头的时候,跟活着又有什么区别?有人追求永生,却不知道永生本就连接着永夜,严爵,替我转告沐辰溪,锁魂钉若是取不出来,我们恐怕只能永世在噩梦中沉沦……”
言罢,苏君琰就勾唇一笑,笑容却让他显得更加阴郁,高大的身躯似乎再也负荷不了自身的重量,只见他嘭地一声,就栽倒在地,身下更是涌现出好大一片的血迹,血色蔓延开来,刺痛了严爵的双眸,严爵脑海里嗡嗡作响,不断回响着苏君琰临死前的诡异话语,尽管严爵还是没办法接受眼前的一幕,但他还是颤抖着身体,在苏君琰面前蹲下,而后抬起苏君琰的脖子,再度探查起苏君琰的鼻息来,彼时,苏君琰的瞳孔已经放大到极致了,气息全完,显然是死得透透的了。
这个发现让严爵脸色一白,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他目光惊惧地看着死相凄惨的王,好半晌都没有任何反应,不知道究竟是心理作用,亦或是产生了幻觉,严爵看到气绝身亡的苏君琰,突然从原地消失,而后那间本就堆满尸体的地宫再度‘添加’了……一位新成员,那具尸体正好面朝着严爵侧卧,眉眼间还挂着一抹阴森诡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