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辞扭过脸不愿看轻歌,他仰着头极力睁大眼,双眸刹那猩红如血,硬是不让眼泪流出。
于九辞而言,娇滴滴的姑娘才会落泪。
许久,九辞转头,温柔地凝望着轻歌侧脸轮廓。
轻歌靠在他的肩上,双眸微垂,漆黑浓密似蒲扇般的睫翼于眼睑处覆出一层浓厚的阴影。
她像是睡着了,阵阵凉风自山丘旁的小溪刮来,微微掀起轻歌额前的几缕碎发。
九辞紧抿着双唇,眼眶愈发的红。
如此好的妹妹,这般善解人意的姑娘,怎能遭受那么多的折磨苦难呢。
他在的时候她便三番五次历经生死无望,他不在的时候,她孤身一人又该如何坚持?
九辞终是忍不住,那滚烫的泪淌过脸颊滴落于轻歌发间。
九辞皱起眉,陡然暴躁:“啊!这该死的风沙,真的是恶心透。
二护法怔愣,宗府的确没有律法规定,但这显然是于理不合,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毕竟,宗府最初颁下通缉令时,是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人接自己的通缉令。
“刘将军,你看,这……”二护法回头望向刘芸嫦,一时无以言对。
刘芸嫦突地发出夸张的笑声,猛喝了一大口酒,才道:“你这丫头,真的是上天遁地什么事都敢做。”
轻歌耸了耸肩,天真无害地望着刘芸嫦:“将军你怎么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方狱颁下通缉令,只说把人带到宗府大殿,即可拿三亿悬赏。人既已经带到,赏金照常给便是。来人,取金币!”刘芸嫦放下酒杯,长臂一挥,飒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