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面如锅底:“没了……”
火雀鸟丧气地耷拉着脑袋。
“啊!好高!”低头的一瞬间,火雀鸟发觉自己飞在空中,一阵眩晕,尖叫一声,猛地掉了下去。
轻歌:“……”她不认识这破鸟。
上古火系尊兽,竟然恐高怕火,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直到现在,轻歌还不愿接受火雀便是上古尊兽的事实。
火雀鸟简直给上古尊兽一族丢脸!这脸丢大发了!
不过,火雀鸟倒是帮了她一个忙。
若让朱雀、玄武二兽来吞噬炼化晶石之气,半日时间是绝对等不到的。
轻歌蹲身将火雀鸟捡了起来。
只可惜——
火雀鸟吞噬了这么多的晶石之气,竟一点反应都没有。
若由朱雀、玄武吞噬,还能为她增强战斗的力量,而且她自己也打算借晶石之气修炼一番。
火雀鸟眼冒金星,在轻歌身上蹭了蹭,又打了个满是晶石气息的饱嗝。
外面出现了响动声,事不宜迟,轻歌怕火雀鸟身上的晶石气息过于严重,便把火雀鸟丢进了虚无之境,又用雪灵珠消除掉了身上的晶石之气,这才迅速离开晶石矿。
轻歌重回暗处,看向江夫人,眸色微黯。
刘芸嫦不停与江夫人喝酒,江夫人脸色越来越白,身体摇摇欲坠,强忍着痛苦与刘芸嫦喝酒。
刘芸嫦明知江夫人痛苦不堪,还不停敬酒,甚至越喝越多。
旁侧婢女急得眼眶都红了,奈何江夫人固执,非要与刘芸嫦饮酒。
江夫人又咳出一大口血,婢女紧咬着下嘴唇,哭的满面泪,她拿着素帕,擦拭掉江夫人脸上的泪。
“夫人,别喝了。”婢女跪在地上哀求。
刘芸嫦眼底一抹杀意,看向婢女之时,凶煞的眼神叫婢女神情紧绷,诚惶诚恐。
“本将难得的雅兴,江夫人也是难遇的性情中人,你这小丫头,是不想活了吗?”刘芸嫦把剑拍在桌上,吓得婢女朝着刘芸嫦不停地磕头。
“刘将军莫气,我们继续喝。”江夫人咳嗽几声,颤巍巍的手端起酒杯。
刘芸嫦大笑,“江夫人的酒量,甚好,甚好。”
江夫人强忍呕吐的*,皱着眉头看了眼酒杯,那浓烈的酒气让她痛不欲生。
她深吸一口气,握着杯盏的手不停颤抖,正欲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
忽而,江夫人的手腕被人握住,手中斟满酒的琉璃杯盏被一只白嫩玉手夺去。
此刻,白月初上,明月光皎洁,黑夜不算阴森,唯有凉风偶而起。
江夫人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色的脸庞,眉如罥烟,却端着冷锐凌厉之势,眼如皓月,狭长清寒,藏着一抹笑意,朱唇点绛,隐约露出洁白贝齿。
“东帝——”江夫人诧异。
轻歌便拿着江夫人喝过的杯盏,一口饮尽酒水,笑望着刘芸嫦,“刘将军既是酒国中人,不如与本帝喝个痛快如何?若论酒道,拼酒之术,有生之年,夜某还没输过任何人。早便听闻刘将军乃酒中豪杰,择日不如撞日,又碰将军雅兴,今日,不醉不归!”
刘芸嫦淡淡看了眼轻歌,黑瞳白发,红衣如火,眉目似画,好一个张扬轻狂的女子,好一个桀骜狂妄的东帝!
刘芸嫦轻笑一声,放下酒坛,桌上摆着她适才放下的剑,刘芸嫦双手环胸,脊背后陷椅背,三分慵懒,七分将军架势。
她极其不屑的抬起眼皮,轻瞥着轻歌,“与本将喝酒,你也配?”
众目睽睽之下,刘芸嫦丝毫不给轻歌颜面。
轻歌笑意盈盈,脸色丝毫不改,一如既往,只是脸上的笑,染上了几分锋锐之气。
轻歌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抓起酒坛,斟酒入杯,其声哗啦。
轻歌挑起眉头,笑意之下,是无尽的凶戾残忍。
“刘将军,本帝乃神主亲赐的东帝,亦是诸神天域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封帝的人。听刘将军言下之意,是认为神主的决心昏缪荒唐,不服神主之意了?”轻歌三言两语,便让刘芸嫦神色大变。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只不过,这嘴上的功夫再厉害,天下都是剑刃刀口杀来的江山。”刘芸嫦嗤笑:“真以为自己是个帝王了?有名无实,何来的嚣张资本?”
“的确,轻歌不配为东帝。”轻歌似是非常赞同刘芸嫦之话,还附和着点点头,“刘将军所言甚是,我这就回去修书一封,送往神主,轻歌听将军的话,不当这东帝了。”
闻言,刘芸嫦几乎被轻歌气死,见轻歌当真甩袖要走,刘芸嫦低声喝:“本将何时让你不当东帝了?”
轻歌眸光一亮,讶然,欣喜:“原来刘将军是认为我为东帝乃实至名归,刘将军果真慧眼如炬,没把明珠当鱼目,不像个那些庸俗粗浅只看表面便敢断定的庸人!”
刘芸嫦脸皮疯狂的扯动。
夜轻歌这张嘴的厉害之处,她当真是领教到了。
明里暗里说她庸俗粗浅,她还不敢反驳。
毕竟夜轻歌打着神主的旗号。
不都说夜轻歌狂妄无边,一身傲骨吗,怎得这番厚颜无耻,倒是超了想象!
刘芸嫦是个聪明人,知道与轻歌对话讨不到好,便看向江夫人,“江夫人,江君主还没来,我们继续喝酒!”
此时江夫人的脸色已白到吓人,刘芸嫦却当没看见一般。
轻歌拿出几枚丹药,喂给江夫人,“江夫人,这些丹药你先服下。”
侍卫为轻歌搬来一张椅子放在桌前,轻歌坐在椅上,道:“拿五十个坛子酿来,今日,本帝要与将军喝个痛快。”
刘芸嫦细细打量轻歌,旋即冷嗤:“五十坛酒,还是秦淮最猛烈的坛子酿,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细皮嫩肉的小姑娘,你能喝的了吗?”
若论酒,刘芸嫦可谓是喝遍天下无敌手。
在酒道方面,刘芸嫦傲视所有人。
纵然如此,听到五十坛子酒,刘芸嫦嘴角还是抽了一下。
那等酒量,饶是她骁勇大将军刘芸嫦,也闻之色变。
刘芸嫦只当轻歌逞强,倒也来了劲儿,非要跟轻歌喝个到底,想撕开轻歌的真面目。
“五十坛子酒,好大的口气!来!喝!本将倒要看看,你这狂妄无知的小儿,能喝几口!”刘芸嫦掀掉红布,捧起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