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试试,但结果不尽人意,我看不懂这些,你能看懂吗?”轻歌把书给了阎烟。
阎烟接过炼丹书,看了几页,满眼都是嫌弃,摇了摇头,把书放回石桌,“看的头疼,不如炼器书好,简单粗暴,哪有这么多花花名堂。”
光是药材分类,就是数百,更是有几万种药材要背。
而且描绘药材的图案,是黑白色的,轻歌只觉得这些药材,长得都一个样。
最为重要的是,炼器材料,只有几大类,而且轻歌凭借自身天赋与炼器材料内的气息就能分辨出。
轻歌拿起书,越看越头疼,却忍着自己看下去。
“罢了,别看了。”阎烟道:“古往今来,炼器、炼丹不能双修,修习炼丹术的人难以炼器,毕竟,精神之火已经习惯了炼丹,再去炼器,得发生很大的改变,反而会让炼丹变得不伦不类,炼丹师和炼器师们都不敢轻易尝试,轻歌,算了吧,你炼器天赋如此之好,何必再自讨苦吃?炼器、炼丹双修的人,从远古到现在,有许多人尝试过,但没一个人能成功。”
阎烟苦口婆心的说。
轻歌抿唇。
阎烟说的对,炼丹难以双修,正因为两者都要用到鼎炉和精神之火,精神之火、鼎炉的操作,在炼丹、炼器两方面可谓截然不同。
尤其是精神之火,容易遭罪,稍有不慎遭到反噬封魔,那就不好了。
强行双修,后果不堪设想。
正因为如此,轻歌与阎烟两个炼器师,一看到炼丹书,就会头疼,那是因为凝固在她们脑海里的炼器天赋、力量在疯狂的排斥外来者。
阎烟还好,轻歌突破了地级,看到炼丹书的文字介绍,哪怕只是入门的,也痛苦万分。
“事在人为,我再看看,实在不行,就不看了。”轻歌道。
她心脏处的雪灵珠甚是温和,有很强的融合力,能够融合互相排斥的两股力量。
至少,她的比别人高。
阎烟见说不通轻歌,皱了皱眉,她转头,看见阎狱走来,立马迎了上去,说:“九哥,轻歌要修习炼丹书,你快去劝劝她。”
阎狱一愣,转而想到了墨邪的落花毒,轻笑一声,道:“由她去吧。”
阎烟无奈。
“你不是要把千尘钢当成生辰礼送给鬼眼大师吗,那点儿怕是不够,再拿一些去。”轻歌分割出了一块千尘钢放在石桌上。
阎烟干咳一声,原来那日她把千尘钢藏起来的事,早就被人发现了。
阎烟把千尘钢收好,“轻歌,炼器方面我有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问题?”
“我打算炼制软鞭,可火候总是控制不住,还没捏出形状来,就烧糊了,浪费了一堆材料,我试了十几次,结果都是一样的。”阎烟道。
“你用的什么炼器材料?”轻歌问。
“无毒铁,玄雾霜,百龙凝,天马雷,碧空风……”
“无毒铁蕴含火元素太多,与玄雾霜互相排斥。”轻歌道。
阎烟坐在石椅上,“我知道无毒铁和玄雾霜不相容,所以我才放了碧空风,碧空风能够隔绝两种元素,第一次炼制的时候我还没用到碧空风,还是师父来落花城,告诉我碧空风能够隔绝,效果比以前好了些,可最后炼制出来的东西,全都糊了,更别说捏成兵器了。”
阎烟垂头丧气。
她也是糊涂了,鬼眼大师都不能彻底解决的问题,她去问夜轻歌。
夜轻歌虽说年纪轻轻就突破了地级炼器师,但炼器经验始终不如鬼眼大师。
兴许,她只是天赋好而已。
阎烟如是想着。
轻歌一面瞅着炼丹书,一面道:“碧空风的确能够隔绝不相容的元素,但碧空风无法阻挡水火两种元素,一旦碧空风被两种元素攻破,突然之间,本就排斥的元素到一起了,这一炉的炼器材料,就都废了,若是刀枪剑戟也就罢了,你想炼制软鞭,以你现在的实力还做不到隔绝元素,只能让他们相融。”
“你说的不错,每回失败的原因,都是因为碧空风承受不住元素攻击,导致水火相碰,鼎炉爆炸,之后无数次,我找来各种碧空风,用灵力加强碧空风,试图让它坚韧一些。”阎烟目光闪了闪。
“但结果,都是一样的。”轻歌道。
阎烟无奈点头。
轻歌翻了一页书,“那就对了,碧空风只能隔绝互相排斥的元素,但水火两种元素,不是排斥那么简单,它们不相容,不,简单来说,水火相碰,必有一死,战胜的一方元素,才能主宰,若旗鼓相当,就只有两败俱伤,同归于尽,这就是你失败的原因,你放弃碧空风,尝试用玲珑星辰,百炼魔,清水芙这三种材料代替碧空风,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玲珑星辰、百炼魔、清水芙这三种材料,都不能解决元素相斥的问题,恐怕效果会更差吧,而且这三种元素,本就互相排斥,尤其是清水芙跟百炼魔,比水火元素还严重。”阎烟始终不敢相信。
轻歌笑了声,“你去试试就知道了,若是失败了,我赔你十种材料。”
阎烟满眼狐疑,她哦了一声,转身离去,半信半疑,打算按照轻歌所说炼制一遍。
阎狱坐在椅上,撑着脸看着轻歌。
“看什么?没见过美人?”轻歌瞥了他一眼。
阎狱嘴角疯狂抽搐,“我是你哥,兔子还不吃窝边草。”
“不还有一句话,亲上加亲?”
阎狱:“……”
阎狱望着轻歌,突地一笑,“外人皆说你雷厉风行,冷清冷心,原来不过是外冷内热,来,叫哥哥。”
轻歌:“……”
被阎狱反将一军,轻歌挑了挑眉,把重心放在炼丹书上。
“你本是炼器师,修习炼丹术特别的难,我知道你有雪灵珠与融合之力,不怕两者之间的排斥,但这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双修之事,不存在的,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里,倒不如去找解药。”阎狱劝道。
“落花毒,有解药吗?”轻歌反问。
阎狱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哑口无言。
他无奈宠溺的看着满脸认真的夜轻歌,“你真像一头倔驴。”
“驴好看还是我好看?”轻歌头也不抬,便问。
阎狱脸皮扯了扯,这厮把天聊死了,他都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