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听他意思不像啊,他啥时候说的?”
司思压根儿不信。
“要分手,还赖在你家不走?受虐狂啊?”
“他说考虑和我分手……”谭璇抓了抓头发,抬起头来,居然在笑:“司令,你看,我果然又要被甩了,我这种人谈个毛的恋爱啊。”
司思搂住她肩膀:“又来了,别不自信,咱们也有优点对不对?我要是男人,我一定娶你!”
谭璇往司思肩头一靠:“算了,司令你别和我三哥见面了,咱俩出柜吧。”
“唉,可惜我是直的。”司思叹了口气,又反应过来,“不对啊,我还没说要和你三哥见面呢,他简直无耻!”
谭璇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明天就十月二号了,自己答应的见面,跪着也要去啊,你放心,我陪你去,我保证他不敢把你腿打断,,冻坏了算谁的?”
谭璇吓一跳,后背往门上一撞,手里的水杯都差点打翻。
说冻坏,她还真就咳嗽了一声,一步一步朝床走去,把水杯放在了床头柜上。
江彦丞已经把被子掀开了,谭璇很自然地往里一钻,在他拢好被子的时候,她轻轻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头都不敢抬,嗫喏道:“我……我来给你送杯蜂蜜水,顺便……哄哄你。”
江彦丞的手已经摸上了她的脚,冰凉凉的脚,不知道在地上站了多久,他焐了又焐,用手心暖着,“嗯”道:“……老公没白疼你。”
凉凉的夜色忽然就温柔了下来。
谭璇又往他怀里钻了钻,眼泪都掉下来了,正好蹭在江彦丞脖子上:“对不起。”
江彦丞低头吻她的耳际,哑着嗓子笑:“哟,这次大宝贝厉害了,比老公先哭啊……”
谭璇破涕为笑,哭得鼻涕都要出来了。
爱让我们变成缩头乌龟,还不曾失去,就已经预感到失去的可怕,为了保护自己,必须要持刀先伤人再伤己,借此维护自己千疮百孔、摇摇欲坠的心。
心上包裹的那层冰霜啊,不是寒冬侵袭所致,那分明是模糊的一个个血窟窿,曾经有一个人从那颗心里越狱,他留下的伤口混着血肉结了冰。
现在,有另一个人正用自己的体温将冰冻焐化,她疼着哭着,却也知道……他爱着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