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深这一问可以说是直击灵魂的拷问。
很明显,他对于叶谦的这个要求可以说是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而此刻的李子雄和徐有明在杜月深眼中俨然已经成为了帝都叶家的走狗了。
“呵呵,杜小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叶少的意思很清楚,今后的沪阳城内只能听到他一个人的声音。这难道你还不明白。”
徐有明见李子雄尴尬,立刻在一旁装傻充愣道。
而杜月深则是连眉头都没有抬一下,冷笑着道:“叶家那位少爷的声音?我怕他的声音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 大吧。沪阳这块地方有自己的历史,有自己的文化和传承,我青门集团在这里经营了数百年,别说是他一个小小 的叶家少爷,就算是帝都叶家的当家人来了,也断没有这样的道理。”
“杜家主,和他们讲这些个废话做什么。就凭叶家一个第三代的公子哥就妄想吞并沪阳,我看叶家是脑子是进水了,这里是沪阳,不是帝都。大不了咱们就明刀明枪的干一场,难不成我沪阳木家和青门集团还怕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成。”
木长青此刻也十分激愤,一直囔囔着喊打喊杀的。
很明显这场沪阳地界上的大佬们之间的饭局此刻已经到了僵持不下的阶段。
毕竟仍谁也不愿意放弃自己手中的既得利益。
对此李子雄和徐有明两人只能是不住苦笑,当然了,他们在苦笑之余还不忘秀一秀肌肉。
“杜小子,木小子,今天我们两个老家伙约你们前来只是传句话而已,至于你们如何抉择那是你们的事情。不过有一点我们两个老家伙有必要提醒你们两个,这位叶家的少爷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帝都的黄金白家都被他 给干废了,你们认为你们可以和那些个黄金家族抗衡吗?”
说着,李子雄径直起身:“三天,叶少只给了你们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若他还未见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那 你们木家还有青门集团会是一个什么下场,谁都不知道。”
“言尽于此,老徐啊,咱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走吧,咱老哥两个喝一杯去。”
根本不理会杜月深和木长青,李子雄拉着徐有明扭头就走。
而此刻的包厢内就剩下了杜月深和木长青两人,对于李子雄的威胁,杜月深和木长青面面相觑,将信将疑。
半响之后,木长青才朝着杜月深道:“杜家主,咱们就这么放那两个老东西回去了?”
杜月深则无奈道:“不然呢,长青啊,你该不会是想要在这里动手吧?”
“为什么不呢?”木长青颜色厉狠道:“很明显这两个老东西已经倒向了叶家,他们现在就是叶家在咱们沪阳的爪牙,把他们两个给做了的话,叶家在沪阳就等于断了一臂。没有了沪阳本地势力的支持,那叶家就是个屁 ,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不得不说木长青分析的到是头头是道,不过这些只是表面文 是表面文章而已,沪阳的局势哪里是水上看上去的这么简单的,而且李家和徐家的势力在沪阳也是根深蒂固,想要动他们根本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长青啊,你还年轻,有这么一股子狠劲是好事,但你得记住过刚易折。李子雄和徐有明这两个老东西不是 那么好碰的。再说了,沪阳的事情也不是咱们说了算,还得看看帝都那帮大老爷们的意思。”
“他们?不过是一群就知道吃饭不知道干活的蛀虫而已。”提及帝都的那帮大老爷,木长青心中可是满心的不爽,毕竟就江南叶氏这一块他们每年拿的干股那都是一笔可怕的数字,而留给青门集团和木长的只不过就是一些汤汤水水而已。
看着木长青心中那股子愤青的模样,杜月深到是老成持重的笑了笑。
说实话,此刻的杜月深比谁都想干掉李子雄和徐有明,但他这个想法并不会在人前表露出来,而且他更不可能动用自己青门集团的人手去解决那两个老东西。
在真正有城府的人看来,木长青那种口头上囔囔出来的情绪完全是没有必要的,因为这些人他们只会做,却 从来不说。
一场关乎于整个沪阳局势的谈判,到最后依旧是不欢而散。
李子雄和徐有明是率先离开了八大碗酒楼,不过就在李子雄和徐有明两人离开没多久,八大碗酒楼内也有很多人随着离开了。
坐在桌前,叶谦慢慢的端起了手中的茶杯,品了一口:“虽说都是些茶叶沫子,但在这里到也喝出了不同的味道来。”
而一旁的南宫妙妙却是目光警惕,须臾之后她朝着叶谦道:“浮沉,那帮东夷人都离开了。”
叶谦则点了点头:“我知道,他们是去找李子雄和徐有明的麻烦去了。不过这不打紧,就凭这些个不入流的家伙还动不了李子雄和徐有明那两只老狐狸。”
“浮沉,那咱们接下来做什么,跟过去看看吗?”南宫妙妙好奇的追问道。
而叶谦则不动声色的夹菜,然后不屑道:“不过是一帮猪猡而已,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我现在到是想去会一会那个青门集团的杜月深。”
对叶谦而言,沪阳其实并不重要,比起沪阳此刻的他更加好奇这个杜月深和东夷人之间究竟做了些什么样的交易。
毕竟东夷人现在已经频频出现在了东方的西南边陲上,而秦川那边的日子也不是那般好过的。
不过就在叶谦说着话,露出一脸神秘微笑的时候,八大碗酒楼的楼道口却忽然走上来一个人。
此人一身道士打扮,白发飘然落在身后,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强大的法力波动,就连来往的人群都不免对他 这怪异的装扮多看了两眼。
“天元修为?有意思,这沪阳之地何时多了这么一号人物了?”
而就在叶谦呢喃念叨的同时,那白发道人却几步来到了叶谦三人这张桌前,然后一撩道袍,就这么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