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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二章快去救人
“我十月怀胎,辛苦生下孩子了,你说我负责干嘛?”薛小苒眨巴着一双黑亮的眼眸。
“意思是,你只管生?”连烜戳了戳她的脸颊。
“你要知道,生孩子是十分损耗女人精气神的事情。”薛小苒一脸严肃,一副我生孩子已经很辛苦了,你还想我干啥的表情。
连烜好笑又好气,“你找理由也找得太牵强了些,只要坐好月子,你的精气神很快会养好的,身体甚至能比没生孩子前更好。”
薛小苒眼睛大睁,狐疑地看着他,“还能这样子?”
她没经历过这些,对生孩子坐月子什么的,也就一知半解。
“嗯,有你表哥在,你还怕你身体会不好么?”
连烜也不提他自己了,他虽然记得不少药方,可于药理和实践上,与他师兄是没法比的,这一点他得承认。
也对,有神医表哥在,她身体还能差到哪里去。
不过,薛小苒想了想,“可是,我们得去峪肃城呢,表哥不在那边。”
“有你相公在,你愁什么,让你表哥把坐月子的流程记下来就成了。”连烜低头在她脸颊上咬了一口。
薛小苒白了他一眼,“我还没洗脸呢。”
连烜:“……”
……
腊月二十五,离除夕还有五日。
即便天气寒冷,城门处出入的百姓依旧很多。
一辆古朴低调的马车轱辘辘驶出城门,马车后跟着两名骑马的护卫。
坐在马车里的正是御史夫人和沙慧娘,另外还跟着一个御史夫人的贴身婆子赵嬷嬷。
与人相看的事情,要保持低调,省得相不中,传出去又坏了名声,这次,沙慧娘的贴身丫鬟小元都没带。
“都转运使回京述职,他的嫡次子也跟着回京了,他娘亲从前是娘的手帕交,他家既然提出相看,必然不会在意你从前那点事情,这次你要好好表现,这等好机缘可不能再错过了。”
御史夫人一路耳提面命。
沙慧娘半垂着脑袋点头,兴致其实并不高。
这一年里,她跟着母亲相看了多少回,每次母亲都是兴冲冲而去,却又败兴而归,她对今天的相看,不抱太大期望。
从三品的都转运使,官衔可不小,在地方的权利更大,她爹虽然是左都御史,可她之前的名声不大好,长得也不是天仙美人,又没有特殊之处,她有什么值得人家看中的。
而且,官职越大的人家,越是在乎面子上的问题。
都转运使之所以会提出相看,大约是给他夫人,也就是她娘的手帕交一个交代吧。
估摸着相看过后,就会找个合适的借口推掉。
沙慧娘眉目微微蹙着,姣美的脸上无精打采的。
瞧着她怏怏的表情,御史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可又不好过多责骂她。
现在训斥了,就更加蔫巴了,一会儿哪有精神去相看。
一旁的赵嬷嬷也冲御史夫人摇摇头。
御史夫人心里叹了口气,“慧娘,娘知道你委屈,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女子生活在这世上,本就比男子艰难些……”
她正宽慰着女儿,马车突然剧烈抖动起来。
车夫大喝一声拉住缰绳,拉车的马儿却嘶鸣着加速狂奔,车厢内开始猛烈摇晃。
车内的三人脸色同时发白。
“老吴,怎么回事?”赵嬷嬷朝车门外大喊一声。
“夫人,刚才一只山猫从路旁蹿出来,惊了马——”
车夫老吴的声音带着惊恐,他奋力的拉扯着马匹,可马受了惊吓,根本不听指挥,发疯似地冲出了官道,拐进路旁一条山道上。
跟在马车后面的两个护卫大惊失色,驾着马飞速追赶。
他们身后不远,跟着另一队人马,瞧见前头惊了马,马车的车门被拉开,抱着铜錾花鹤鹿纹手炉的魏老夫人探出头,
“谁家马车惊了马?”
“左都御史家的。”
魏冥眉头微蹙,他先头就瞧见了赶车的马夫,那是左都御史家的马夫,里面坐着三个人,都是女子。
左都御史?不就是沙慧娘她家么?刚才车夫大喊“夫人”,魏老夫人也听见了,她立时瞪大双眼,
“你还杵在这干嘛,快去救人呀——”
魏老夫人朝儿子大吼一声。
魏冥:“……”
瞅着老母亲瞪得像铜铃般大的眼睛,魏冥压了压嘴角,马鞭一甩,座下的雪蹄青骢马急驶而去。
“马惊了,快让开——”
京畿附近,村落众多,即便是冬日,也有百姓在山道旁走动。
路旁百姓吓得连滚带爬往路旁闪去。
马车风驰电掣般在山道上横冲直撞,车夫老吴在尽力控制着方向,两名护卫赶上前,试图帮着车夫扯住缰绳。
山道坑坑洼洼,车内的沙慧娘被颠得东倒西歪,勉强扒住车窗缝隙,“娘,你抠着车窗——”
她喊完一句,御史夫人白着一张脸,大声叫着让她自己稳住。
马惊了可不是开玩笑的,马车飞驰得这般快,人被甩出去,不死也要残废。
赵嬷嬷抖着牙帮子,撑住车门,以防夫人和小姐被甩出去。
“快拉住马,前方转弯处是一块陡坡……”
骑马的护卫看着前方倾斜的陡坡,喊得声嘶力竭。
疯马要是冲下陡坡,夫人小姐怕是要没命了,他们也得跟着陪葬。
他们使足力气想扯住缰绳,结果,马匹被夹杂在中间,却受了更大的刺激,口涎不断从马嘴滴落,发疯似地狂奔。
“别急着拉马,先控制好方向。”
清冷如玉的声音在空中爆喝,惊醒了惊恐无比的老吴,拉缰绳的护卫手上劲道就是一松。
抠着车窗的沙慧娘听到这个略显熟悉的声音,明显楞了一下,她奋力移向车窗旁,从车窗缝隙处,摇摇晃晃中瞧见了一张俊逸疏冷的脸。
竟然是他。
看着窗外面无表情却俊挺沉静的魏冥,沙慧娘一时居然忘了惊恐。
魏冥的名头太大,浑身又散发着冰冷阴郁的气息,从前就算遇到,沙慧娘也不敢多瞧他一眼。
可如今这番严峻的形势,瞧见来人是他,沙慧娘竟不自觉地看呆了眼。
驰骋在马背上的他,轮廓分明的侧颜上,笔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连下颚线的线条都如同刀削般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