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瑾看来以前亲密只不过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而昨晚那一次他印象太深了,以至于一看到徐璐这张脸的时候他甚至都会不经意地联想到昨晚那一幕幕。
男人眼底的厌恶清晰可见,徐璐受伤地望着他,“你……”
“以后不准用这种手段来,否则……”
“否则什么?”徐璐不在意地扯掉披在自己身上的薄被,冷笑道:“你难道忘了昨晚发生的种种了?是谁在我耳边把话说的那么好听,怎么着你现在想翻脸不认人了?”
她其实并不生气,两人反复发生过太多次这种事了,每一次醒来时瑾他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徐璐已经见怪不怪了。
男人被她说的话刺激到了,他猛地上前一步,用力握住徐璐的脖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的所作所为吗?我告诉你,如果你再敢下药的话我就弄死你!”
他语气阴狠,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
而徐璐也一点不觉得生气,她慢条斯理地揉揉自己的脖子,冷哼道:“你嘴上再硬又能如何?最后还不是……”
“住口!”
时瑾厉声呵斥住她的话,“不准再多说一个字!”
他根本不想再回忆起昨晚的一切,一点都不想!
难得见他情绪波动这么厉害,徐璐不住缩了缩脑袋,也不生气,她弯腰一件件捡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丝毫没有被时瑾说的话给吓到。
第一次见徐璐这么反常,时瑾权当她是计谋得逞之后的反应,男人一语不吭的离开房间,狠狠地甩上门来。
啪!
房间内传来巨响,震耳欲聋。
徐璐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红唇微扬,别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希望时枫那个药能得到作用,让她尽快地怀上孩子。
如此一来她就再也不用担心别的了,至少一个孩子也能将时瑾给牵绊住。
她的这点小心思时瑾自然都是不清楚的。
一大清早就碰见这样的事,时瑾的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他沉着脸下楼,与正在吃早餐的时枫碰个正着。
“义父。”他垂下眼睑,语气低低的喊了声。
男人抬头看到他那张脸,不禁放下筷子,“一大早怒火冲冲的做什么?”
“没什么,有点急事。”
他自然不能跟时枫说昨晚发生了什么,这里头保不准就有时枫的算计在中。
时枫多精明的一个人,岂能看不出时瑾心里想的那些事不成?他无非就是不想挑明罢了。
“坐下来吃点东西。”指着对面的位置示意他先入座。
不得已,时瑾只好乖乖陪着他吃个早饭。
从上次事情发生之后父子俩已经许久不碰面了,现在在碰面也已经没了最初的纯真,说到底彼此心里都多多少少藏着算计。
“尝尝看。”
入目地是碗燕窝,时瑾微愣,“您自己吃吧。”
“最近辛苦了,身体要多补补。”
闻言,时瑾面色一僵,他握着勺子的手不禁紧了紧。
这话里分明就暗藏着另一层意思,他又不傻,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而时枫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让他听出来,给他敲个警钟仅此而已。
“璐璐怎么没下来,吵架了?”
“没。”
“那就好。”听见这个,时枫笑了笑,道:“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很多事情没办法伸展开,但是你只要记住一句话,对徐璐好一些。”
他拍拍自己受伤的腿,示意时瑾看。
“义父,我知道。”
“光知道没用。”时枫摇摇头,警告道:“我们现在明显不占上风,事事都要依靠徐家才能勉强站稳脚跟,这其中的利益你应该知道。”
这分明就是在给他下最后的通碟,也变相的说了昨晚的事他不能追究也没必要追究。
因为这一切都是时枫操作的。
父子俩各怀心思吃着早餐,其实心里都盘算着各自的小算盘。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
良久,对面忽然传出时枫的声音来。
时瑾不禁抬头看了眼他,并未接话。
但即使他不接话时枫也猜的到他心里所想的,抽过纸巾在唇角擦了擦,抿唇微微一笑,“你打小就跟在我身边,说破天你那点心思真的能瞒得过我?而且答应你暂时不会对林染动什么心思。”
暂时?
说来说去他还是会伤害林染的!
时瑾握紧身侧的拳头,“谢谢义父。”
眼下他在时枫身边,除了应该好好顺服他之外别无选择了。
不多时候,时瑾找了个借口便先离开了,手下见他离开才上前,“老板,您真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了?”
他们之前计算了所有,现在若是要放过他们那岂不是太便宜了?
手下到底是不甘心的。
特别是时枫对时瑾那种好,更是让他觉得不甘心。
自己也跟了他好些年了,什么事都是冲在最前面的,结果就因为这层关系他怎么努力都没用,说实在话他早就将时瑾视为眼中钉了。
“急什么?”时枫勾了勾唇,“时间还早着呢,更何况现在这种趋势你看不出来吗?”
闻言,手下微微一愣,显然是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话。
“表面上是他们赢了,可实际上呢?”时枫语气笃定,“等着吧,用不了多久他们自然会乖乖回来求我的。”
听他说的那么坚定,手下这才没说什么。
果不其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席铭那边是一团糟。
因为苏小诺目前情况并不稳定,大家商量之后还是决定让她住进林染这边,为的就是有个照应。
但——
情况似乎并没那么好。
苏小诺时而正常,时而癫狂。
吓得大家都不知所措。
这不,她再次发狂的时候毫无预兆,却能将人生生吓死。
她举着一把刀在空气中挥动,那双失去光明的眼神忽然变得异常诡异起来,她瞪着某个方向,握紧匕首作势就要冲上去。
“诶!”
等林染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苏小诺也不晓得是看到了什么,拿着匕首胡乱挥霍着,她那样子像是被什么俯身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