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犹如一记良药。
更是一束救命稻草。
林染死灰复燃,明锐地扑捉到他所说的话,急忙追问道:“那我们对这个人的信息并不清楚,应该上哪里找他去?”
翻阅了一通的资料,好不容易从压箱底里找出来一丝关于那人的个人信息。
他扫干净上面的灰尘,含笑介绍,“这个人姓秦,是个医学怪才。”
顿了顿,他将自己手里发黄的信件放在林染的手里头,指了指上面的信息,“这是他十年前的住址,至于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哪里了。”
泛黄的书信上有着一串简单明了的住址,可仔细一看却是一个及其陌生的地方,林染握着那封书信,秀气地眉头微微蹙了下,“他现在还在这里吗?”
“说不准,这个人秉性古怪,不知道还在不在,他已经十多年没有跟我们这里有过联系了。”
那也就是说过去了都不一定能找到人?
林染狠狠一怔,心里腾起来的那个希翼再一次被扑灭了。
偌大的实验室里一片寂静,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徒劳的,若真想救苏小诺一命只能跑一趟,哪怕是没有收获她也不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之后,林染决定了。
她看着身侧的男人,眼里同样是坚定的神情。
彼此默契的知道了对方心中所想,所以在下一刻毫不犹豫地决定一起过去,席铭收好那份书信,带着林染离开实验室。
临走前,那名男人再次叮嘱林染,“记住了,那个人性格不好,你们过去了千万别惹毛了他。”
林染点点头,心想那得是个什么龟毛的男人才能让人反复叮嘱不能惹毛他啊?
回到家后席铭把手头的工作迅速安排下来,以最快的速度把他们过去的路线也一并安排下来,他自己一个人还好一些,偏偏车上还有林染。
舍不得让她跟着自己受苦,只能尽一切让她舒心才行。
而林染也一样把手头上的琐事交代好,恋恋不舍跟两个孩子告了别,两人便踏上寻找秦郎的路。
秦朗所在的区域不是本市,是一个大山里。
大山里用不了导航,一到哪里只能靠地图来生存,夫妻俩捧着地图看了看,却发现他们这个时候的所在地是个无人区域。
林染四处张望,完全没有发现任何住人的迹象。
“这……”她到底有点无奈,把地图塞进席铭怀里,挎着脸说道:“是不是咱俩来错地方了?怎么完全没有关于那个姓秦的迹象啊。”
何止没有,这山沟沟里连个人都没有。
席铭认真看着地图的标记,也觉得无奈,地图上画的区域就在他们所站的这里,可是放眼望去并没有任何迹象。
“应该不能,地图上标的位置就是这里,如果真的来错的话这里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倒是,林染赞同点点头。
或许是他们还没找到地方罢了。
席铭收起地图,拉着林染的手继续摸索着路况,他俩毫无方向的行走着,却猛地发现这座山居然还有个山底!
“快看!”
林染语气染着激动,指着那个山底喊道:“哪里有住人的迹象,秦朗会不会就在那里?”
山底里偶尔有来往的车辆行使而过,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当初那句世外桃源。
席铭顺着林染指的方向看去,的确看到了来往的人们,只不过从他们这个方向过去需要顺着河流才能抵达目的地,这也是个难题。
他自己一个人还好些,林染到底是个女人,又是他捧在手心上宠着的人,这万一受点什么伤可怎么办?
“要不,你在这里等我?”席铭犹豫片刻,主动提出自己的想法,“你去车里等我,我下去看看,怎么样?”
席铭是心疼林染的,他宁愿自己一个人辛苦点过去也不愿意林染跟着吃苦。
只不过这种问题林染想都不用想就拒绝了。
“不行,来都来了,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过去?”
她性格倔强,这种事根本就没有商量都余地。
席铭被她那认真地模样给逗乐了,无奈摸摸她的脑袋,“万一到时候找不到秦朗呢?”
唔。
林染轻拍他的手背,“你别乱说,人家不都说了他在这儿嘛?”
“再说了,他不在这里能去哪?”
这话其实他们俩心里都没底,医疗专家给的是十年前的住址,话说又有几个人能忍住十年如一日不搬迁住在一个地方的?
特别这人还是个性格古怪的。
“好了好了,咱们快走吧,不然一会天都要黑了。”
她催促着席铭尽快离开,席铭也拗不过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带着人顺着那条河流下去。
扑通!
林染脚上一个不注意踩空了,她甚至连尖叫声都来不及喊出口,整个人都滚进了河流里。
“染染!”
席铭大惊失色,一把将人捞起来,“怎么样?伤着哪里了?”
他抱着林染不撒手,目光紧紧打量着林染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眼见她微微一笑才放心下来,“你啊,走路还这么不小心?”
“好痛。”
“哪里痛?”
林染委屈地指着膝盖,席铭顺着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她膝盖上有大片的淤青,男人心疼极了,捧着她白嫩的腿小心翼翼吹气。
好半晌,林染才觉得疼痛感没那么厉害了,她掀掉裤子,“好多了,我们快走吧。”
“你这个样子还能有吗?”
“当然可以了。”她强人着疼痛,想也不想地点头。
席铭也知道林染的脾气,不得已只能顺着她来。
两人从未那么狼狈过,这是第一次。
他拉紧林染的手,艰难的踩在石头上,勉强才能通过。
呼!
艰难通过河流,林染瞬间舒口气,“可算是过来了。”
她唇角笑容灿烂,紧紧握住席铭的手不放,生怕在这个人生地不熟地地方走散了。
席铭方向感很好,顺着河流的方向找到了村庄,看着突如其来的这两张陌生面孔,村庄里的老百姓也提高警惕,不时用余光打量着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