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听到这样的字眼,身子都轻微一颤。
她看着许多多,她并没有任何阻止助理的意思,反而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
那眼神……很冷很冷,不带任何感情。
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和多多相处好几年。
那些助理依然议论着,也毫不避讳。
她们的眼神很轻蔑,打心眼里瞧不起林染这样靠男人上位的人。
“啧啧,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我听说木禾姐也是攀上了栾少,不然也不会得到秀姐的赞赏。果然啊,也只有属性相同的人才能在一起做朋友吧?”
“真是给我们设计界抹黑呢,听说她和多多姐一样,师承麦伦大师呢,简直就是给师门丢脸。看多多姐就凭借自己的打拼,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位,这两个算什么啊?”
“就是,给多多姐提鞋都不配,简直是丢死人了,就她们这样好似还自认为很厉害的样子。”
几个小助理眉飞色舞,木禾听不下去,想要上前阻止。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啊,你们再敢乱说……”
她想要上前阻止她们胡说八道,没想到许多多突然伸出了脚。
木禾一个没注意,就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原本那几个助理还惶恐不安,但是一见许多多出手了,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就站在木禾的身边,也不上前帮忙,就这样冷冷嘲笑着。
林染立刻上前将人扶了起来,紧张的询问她有没有事。
木禾摇摇头,眼睛都气红了。
许多多上前两步,黑色的细高跟停在她们面前,也不弯下身子,就眼神往下一敛极其轻蔑的落在她们身上。
“既然都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情,就应该好好地躲在男人的庇护下,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许多多,你太过分!”
林染扶起了木禾,态度也冷了下来。
她现在要是还把许多多看做朋友,那她简直就是个傻子。
许多多根本已经不把她放在心上,甚至处处和她作对,那她还留有什么情面?
“过分?”她挑眉,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又和师兄见面了,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吗?”
“你跟踪师兄?”
她有些惊讶的说道。
她的行踪许多多肯定不在意,那她能够知道自己和师兄吃饭了,肯定是从师兄那儿得知的。
师兄一向都不是乱嚼舌根的,那唯一的途径就是许多多自己查的。
“那又怎样?现在是我负责尚简和师兄的合作,我有权利知道我的对接人去干什么了。你还真是贼心不死啊,有了一个席铭还不够,还想抓着师兄不放吗?你好大的胆子。”
许多多带着怒气说道。
林染闻言深呼吸一口气,态度也变得冷然强势起来。
“你再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事实,趾高气昂的,站在道德高度来评价我。你有资格吗?且不说我对师兄有没有意思,同门之间吃个饭怎么了,况且席铭还在场。不要用你那肮脏的思想来想我和师兄,你自己没本事,不要怪在我的头上。许多多,我敬重你是我的师姐,所以对你客气,但是你不要太过分!”
她捏紧了拳头,即便背脊挺得笔直,可是掌心却沁出了细细密密的薄汗。
第一次这样和许多多对峙,没有胆怯没有退缩,甚至有些倔强。
她并不是怕事的人,尤其还是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她和师兄清清白白,容得不她这样构陷。
而且她还欺负木禾!
许多多听到这话不禁有些生气,在她印象中林染一直都是好脾气的软柿子,谁都能捏一下的。
没想到现在竟然敢反抗自己,甚至气势也不容小觑。
她陡然怒了起来,因为林染的这番话让她在助理面前下不来台。
她想也没想就一巴掌抽了过去,好在林染早有准备,直接抬手拦住。
她微微惊讶,不敢相信许多多竟然恼羞成怒的想要打自己。
许多多被她拽住了手,顿时觉得很没面子,另一只手也反抽了过去。
但是林染后退一步,瞬间让她扑了个空。
她用了很大的力道,没有着力点,身子都摇摇欲坠,最后甚至狼狈的跌落在地。
身后几个助理连忙上前搀扶:“多多姐,你没事吧?这两个人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推你!”
助理睁着眼说瞎话,其中一个想要在许多多面前表现,竟然大着胆子冲上前,就要掌掴林染。
林染正准备躲避,但是没想到木禾竟然横在了她的面前,直接用力把人推开了。
助理瞬间怒了:“你……你敢推我,多多姐。”
许多多见自己敌不过林染,没想到木禾竟然也敢叫嚣。
“木禾,你好大的胆子,我的人你也敢动?”
木禾冷笑一声:“什么时候公司的人成为你个人使唤的下人了?这些助理跟在你身边,是为了学习东西,让你带入门的吧?你就是这样教她们对公司老人就是这个态度?”
“许多多,你口口声声说我们靠着男人上位,那秀姐选你对接季设计师,难道你不等于变相的靠男人吗?都是半斤八两的存在,你凭什么站在高处指责我们的不是?你现在职位比我高,我不敢对你怎么样,但是这几个助理刚才可对我指指点点。什么时候栾少的女朋友也是她们能胡说八道的了?”
木禾也毫不示弱,她看着软弱,但骨子里却是倔强的。
甚至有时候比林染还要果断强势,最起码不会白白忍受。
她没有林染那么多顾虑,毕竟林染还念旧情,可是木禾却没有。
相反,她也看不惯许多多很久了。
许多多听到这话,顿时气得浑身颤抖:“木禾,你说的都是什么话,难道你不想在尚简做下去了吗?”
“是啊,木禾,你毕竟还要和她同事……”
林染也忍不住拉了拉木禾的手。
木禾却淡淡一笑,让林染放心。
她做什么自有分寸。
“我做不做下去似乎你说了不算吧,这公司是秀姐的,是栾家的,你算什么?你也不过是个打工的,神气什么啊?”
木禾一语中的,算是戳中了许多多的伤痛处。
都是打工的,又神气什么呢?